「不是嗎?若是說遮掩,我家王爺才是真的從未露面。」路綰余光瞥了一眼墨燮,語氣清冷,听不出來喜怒,可她自己知道,她是有些不爽了。
「你與攝政王能一樣嗎!」齊悅立刻說道。
「哦?不知道長公主有沒有听過一句俗語。」
易芳菲美目微眯,盯著路綰。
「常言道,夫唱婦隨,我與我家王爺夫婦一體,自然行為言語都是要相一致的,如今公主說這是遮遮掩掩、小人之徑,不就是在說我家王爺上不得台面。」
在座的不少人都忍不住暗抽一口涼氣,路綰這話高明,直接將墨燮拉了進來,墨燮不也是無論何時都戴著面具嗎!
易芳菲說路綰戴著面紗遮遮掩掩,人家直接說我這是跟我夫君學的。你罵我不就是在罵我夫君嗎!
離國上下誰敢對墨燮的行事評頭論足,指指點點,莫不是嫌命長,不想活了!
上座,墨燮摩挲茶杯的手指微頓,面具之下,薄唇微勾。
而路綰話里話外的‘夫唱婦隨’、‘夫婦一體’落在易芳菲的耳朵里無異于是在炫耀,她忍不住火冒三丈。
這個路綰真是無恥至極,同時一陣恐懼也涌上心頭,墨燮不會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話是在針對他吧,連忙轉頭向上首望去。
易芳菲見墨燮還是未曾抬頭,心中稍定,看向路綰時忍不住怒火中燒,「明明是你貌丑無顏才以面紗遮臉,你怎麼配和皇叔相提並論!」
「我長得怎麼樣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我倒是不知道我這攝政王妃竟然淪落到被人隨意輕賤的程度了。」這一刻路綰臉上的笑意徹底消散,眼神森冷。
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易芳菲想讓她不痛快,那你也別想好過。
「皇叔根本不想娶你,只是迫于無奈,你這個鳶國丑八怪怎麼能配的上我們離國的攝政王!」
風一吹,酒意上涌,又被路綰氣的氣血翻滾,此時易芳菲說話也不過頭腦了。
路綰眼神凌厲,直接端過桌上的琉璃盞,猛的一揚,將杯盞中的葡萄酒直接潑在了易芳菲的臉上。
她的動作利落,周圍的人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出手,都來不及阻止。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被潑個正著的易芳菲幾乎要氣瘋了。
「來人,給我抓住這個瘋子!」路綰聲音清冷,聲音里沒有半分害怕。周圍的宮人趕緊去拉扯易芳菲,真怕她跟路綰拼命。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個蠢貨,給我把她抓住!」
「都鬧夠了沒有!」皇後喝到!易芳菲早已被氣憤沖昏了頭腦,哪里顧得上那麼許多,就想上前撕扯路綰。
路綰銀針已經滑入指尖,就在易芳菲距離路綰不過兩米之距時,銀光一閃,女子突然膝蓋處猛的一痛,腿一軟,就那麼直直的跪在了路綰的面前。
整個園子都安靜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有人都不得其解。
易芳菲自己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