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連賭七場

不多時,大廳的正中就擺上了各種不同的酒種,胭紅沖狂生做出請的動作才說道︰「公子,胭紅能薄有名聲全靠這杯中之物。這里有三十七種不同的酒,你若能品出三十種便算勝了如何?」

旁邊看熱鬧的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位狂生,就算是酒鬼也只能喝出七八種酒,三十種酒不要說品出來,即便是喝都未曾喝過,這狂生怎麼可能品出有什麼不同,是哪種酒。平時胭紅姑娘與人打賭不過只考十幾種而已,這次居然有三十七種,看來這狂生從此要賣身在這樓里了。

狂生把手指放在唇邊摩挲了下然後才饒有興致的說道︰「品酒?有些意思。金風玉露樓果然是個有趣的地方。」說完走到第一壇酒處,然後打開,拿自己食指稍微沾了沾,然後放在嘴邊細細的允了半口。

隨即便狂笑一聲道︰「十錢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胭紅姑娘,這第一壇是為桑落酒可對?」

胭紅點了點頭說道「公子大才,這第一壇的確是桑落酒。看來公子是知道這桑落酒的典故。」

「知道倒是知道,不過這典故真沒什麼可說的,還是繼續吧。」狂生隨即走到第二壇酒的前面,如法炮制的嘗了嘗。然後不假思索的又說道︰「沃以一石杜康酒,醉心還與愁踫面;街頭酒價常苦貴,方外酒徒稀醉眠。第二壇為杜康酒。」

沒等胭紅姑娘做什麼動作,狂生又打開第三壇︰「藍尾酒、劉郎酒、元正酒……」狂生一連說出七八種酒的名字,旁邊的圍觀者從開始的竊竊私語到喧嘩不止。這狂生的見識遠超這些人的想象。閑庭信步的一邊走一邊說,不只一會兒就驗過了十幾種酒。不過很快狂生在第十八壇酒處停下了。

他雖然如同前面一樣嘗了嘗,但閉著眼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旁邊的人終于看出了不對,有些幸災樂禍的人小聲嘟囔著︰「怎麼不再走了,真當自己是酒聖了聞著味就能分辨出酒來?」

狂生似乎沒听見一樣,半晌無言。就在胭紅姑娘也覺得狂生似乎已經回答不上,有些遺憾的剛想要說些什麼,狂生突然把整壇酒端起來,然後仰面灌入口中

「好酒!胭紅姑娘,這白玉腴可還有?我願花十倍的價錢買下。」

胭紅姑娘愣愣的在原地呆了片刻,然後才說道︰「原來公子知道這白玉腴,公子不是分文未帶嗎?何來買酒一說。」

狂生听完也愣了一下,然後才哈哈大笑道︰「怪我怪我。」轉過身又去開下一壇酒。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二十多壇酒全部被辨別出來,而且無一次說錯。旁邊的已經有人覺察出今天這狂生可能真的要抱的美人歸了。等狂生驗到第三十一壇的時候,胭紅姑娘已經走到狂生面前,淺笑的拜了拜說道︰「公子已經贏了,不用繼續了。容小女子回房收拾妝容,來人,帶公子去添香閣。」

話音還未落,就听遠處又傳來一聲︰「慢著,姐姐,這公子既然如此大才,再與我等姐妹比過不遲。」從胭紅姑娘剛出來的位置又有六位千嬌百媚的姑娘走了出來。打頭一位是穿著一身水秀長裙的女子,高挽發咎,雪白的脖子煞是漂亮。

那老油皮子說到嘴渴的地方,旁邊的年輕人非常有眼色的遞過一杯水來,老油皮子一飲而盡,然後又嘖嘖了半天才說道︰「各位少爺,你們是沒看到,當時那個狂生連賭七場,所賭之術都不相同,有些甚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多少也算有些見識,可今天才真正開了眼見,這兩方都不是凡人。

那遞茶的公子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說那狂生現在去哪了?這要跟金風玉露樓對賭的姑娘是從哪來的?你說了半天都沒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那老油皮子急忙說道︰「這位少爺您別急啊,這話不得一句一句說嘛!」

「挑重點說,你之前的廢話都不值一個大子。」

「得 ,您幾位看下面那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就是跟金風玉露樓主對賭那位,那美人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個狂妄的書生?」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另一位看著有些年長的有些意外的問道

「幾位爺,你們可真難伺候,這是要小的怎麼說才好呢?」邊說兩手邊在一旁摩挲著。

剛遞銀子的那位笑著又掏出一塊來,放到老油皮子手中繼續說道︰「你挑下重點繼續往下,我們不插話了。」

老油皮子眯著眼把銀子放在懷里,然後繼續說道︰「那七彩仙到最後居然全部都輸給了這個狂生。」

七彩仙全都輸了,不但七彩仙輸了,這金風玉露樓的掌櫃甚至以七彩仙的身家為賭注又與這狂生賭斗了七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居然七場皆敗,短短的一個時辰,七彩仙居然全都歸了這為狂生。這在金風玉露可是破天的大事。七彩仙是這樓中的台柱,若真讓這狂生全部帶走,怕離關門也不久了。掌櫃的見大錯釀成,回天無術,無臉再見自己東家,竟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當眾就要抹脖子。

說道這,老油皮子又喝了一口水,準備等這幾位少爺問點什麼,但等了半天見他們絲毫動靜都沒有,只能干巴巴的接著說道︰「就在這時候,您猜怎麼著。從人群里就走出了這位爺。」說話他用手一指坐在那邊的金風玉露樓的樓主。

「這金風玉露樓名滿京都,可極少人能知道這幕後東家到底是哪位。今天幾位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位白頭發的小哥幾位想必也有所耳聞,乃是听風閣的閣主——卓不凡。」

「卓老爺我們自然認識,那他對面那個女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老油皮子張了張嘴,半天才說了句「說出來幾位爺可能不信,這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就是之前那個狂生,我眼楮看的真真的,卓爺來了以後,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麼,緊接著這狂生就地轉了兩圈,就在原地轉了兩圈,我也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怎麼了,這狂生就變成美人了?你說這事說出去誰信啊,這幾十雙眼楮看的真真的,就這麼變了。」老油皮子一邊說一邊還在原地轉了幾圈。

三個年輕人見他講的差不多了,又掏出一塊碎銀讓他趕緊有多遠走多遠。等把老油皮子打發走了其中一人對另一個說︰「三哥,你說這個白發的年輕人就是咱們十三師叔?這金風玉露樓是咱們天機門的產業?」

另一個被叫三哥的人听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非扒了十三叔的皮不可,不過十三叔什麼時候在京城有這麼大產業了?早知道我就來帝都幫他了。」

這三人正是杜杰他們哥仨兒,出了听風閣後吳七和孔妙之互相看了看,然後彼此嘿嘿婬笑了半天才對杜杰說︰「走吧,老七,今天哥哥帶你開開眼,讓你知道這花花世界的妙處。」說完不等杜杰再說什麼,就把他直接拉到金風玉露樓,巧不巧的正好看到自己的十三叔坐在大廳前跟一個絕子對賭,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索性找了個老油皮子打听打听。

孔妙之非常有興趣的一直盯著那個絕子,嘖嘖了半天。吳七看到孔妙之這個表情就氣不打一出來,狠狠敲了下他腦袋才說道︰「孔老六,你才多大你就敢起色心,想造反啊!」

孔妙之平時沒少被吳七欺負,模著頭瞪了吳七一眼,見吳七也瞪著他,把頭撇一邊去,嘴上說道︰「小孩子不吃眼前虧,有你求我的時候。」

杜杰在一旁急忙拉著吳七問道︰「三師兄,這位就是十三師叔?我看他好像年紀並不大,這滿頭的銀發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七拉著杜杰說道︰「這事回頭再說,踫到好戲了當然要給師叔去助助陣去。師叔……」吳七一邊喊一邊拉著杜杰往大廳中央走去。卓不凡听到有人喊他師叔,先是錯愕了下,隨機明白過來,然後回頭看見吳七笑道︰「就知道你這猴崽子一來帝都就跑這來。回頭小心我在你師父面前告你一狀。」

吳七笑嘻嘻的湊到面前說道︰「十三師叔別鬧了,就你在帝都開這麼大一個妓院,回去還不得讓二師叔給削成什麼樣呢,你不說我也不說。這幾天師佷的花銷用度就靠師叔了。」

卓不凡本來想嚇唬嚇唬吳七,沒成想他竟然倒打一耙的威脅自己,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個猴崽子居然還敢威脅我了,是不是皮又癢了,來我親手給你松松。」說完作勢要抓吳七,嚇得吳七趕緊往後跑,邊跑邊對杜杰喊道︰「老七,快去見過十三師叔。」

杜杰急忙往前走了半步,對卓不凡行了一個大禮︰「見過十三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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