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夢靠在房門上,嘆了口氣,他是這樣的人麼?他昨天予我的好都是假的麼?
他那溫柔的眼神其實都是在覬覦自己的美貌麼?再看他對他發小緊張的模樣。喬易夢想著眼淚竟仍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又想著去問問葉沅風,卻也猶豫不決。
走廊燈光,始終長亮。
咚咚咚,有人在敲葉沅風的房門。
「是誰?」葉沅風問道。
「沅風哥哥,是我。」葉沅風听是喬易夢的聲音,忙起身開門。
「易夢,還沒休息麼?」葉沅風問道。
「太早了,我睡不著。」喬易夢頓了頓道,「我能進來說話麼?」
「嗯。」葉沅風與喬易夢坐于茶幾兩邊的沙發上。
「沅風哥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喬易夢忽問。
葉沅風道︰「什麼?」
「你、你愛我麼?」葉沅風忽听喬易夢如此問,不覺臉紅,心中歡喜,微微點頭。
喬易夢忽道︰「有多愛我?願意為我死麼?」
「啊什麼?」葉沅風驚道。
「開玩笑啦,沅風哥哥,我也喜歡你!」喬易夢笑道。
喬易夢笑著輕輕松開了連衣裙領口的一粒紐扣,把頭靠近葉沅風,嘴唇快貼在他臉邊。
葉沅風只感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易夢,你別這樣。」葉沅風忙把身體向後避開。
喬易夢眉目一凜,哼了一聲,退回座位,道︰「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不愛你!」
「啊?」葉沅風听喬易夢如此說,又不禁困惑。
「因為我和沅杰有過約定,畢業和他在一起。」喬易夢笑道,「反正你也不要我,我是他的了。」
喬易夢說完要轉身離去。
她又道︰「對了,白盒呢?我要疫苗。」
葉沅風有些恍惚,把白盒遞給了她。
喬易夢打開一看,道,「你那麼厲害,反正也不需要,兩只都給我了,我留一只給沅杰。」
葉沅風也不言語,喬易夢行到門口,回頭抿嘴一笑︰「剛才我踫見沅杰,他有事想和你說,你去看看他吧。」
只留葉沅風茫然無措的呆于桌前,任由喬易夢關上房門離去。
基地外燈火通明,車輛忙碌不絕。
咚咚咚,葉沅風在敲對面的房門,正是沅杰的房間。
葉沅風問道︰「沅杰,在麼?」
「沅風,什麼事?」里面的人問到。
葉沅風見沅杰開門,進入屋內。
葉沅風有些憔悴,道︰「我想問你件事情。」
「問什麼,盡管說。」沅杰笑道。
「關于喬易夢的。」葉沅風低聲問。
沅杰立馬道︰「我和他是老同學了,想知道什麼?」
「是同學麼?」葉沅風其實只想死心。
見沅杰撓撓頭道︰「我們倆有個約定,畢業了就在一起,還有三個月。」
「這、這樣啊。」葉沅風從兩人口中都得知此話,已是心碎。
「沅風哥,你是不是也喜歡她。」沅杰忽問。
葉沅風微微搖頭。
「哦,那就好。」沅杰笑道。
葉沅風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要走出。
「對了,這是易夢給我的疫苗,我不要,你留著吧。」
沅杰起身遞過去一只疫苗。
「沅杰,你把疫苗用了吧。」葉沅風淡淡道。
「別,那些感染者又傷不到我,你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你用吧。」沅杰笑著說。
沅杰說完捋起葉沅風的袖子,把那只疫苗打在了他的手臂,也是沅杰速度極快,沒給葉沅風反應的時間,葉沅風見狀也只無奈,回房休息。
葉沅風只感心中郁郁,又想起父母病困,事業遇挫,幾天接連遇險不知何故,而遇到的心上人也名花有主,想他自小順風順水,為何此時如此悲哀。
那昨日與喬易夢的吻,昨夜和她牽手的余熱,回憶起不禁心中落寞。
他躺在床上,听著樊旲唱的歌︰
我你偶然相遇在海港,
風來自四面八方,
海波蕩漾,
眼中也泛起淚光;
多渴望這樣,
像一起老去那樣充滿希望,
翻騰的海浪,
卻如青春逝去般絕望;
待雲淡風輕之時仍難忘,
如今依舊笙歌淺唱,
此情難盼本不應思量,
只好用一生去遺忘。
葉沅風的雲機播放著音樂,只覺自己浸入無邊黑暗的沼澤中,仿若靈魂離體,漫無邊際又虛無縹緲,讓他意識空空、憂思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