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戰艦上。
一人道︰「這星球上三億年內,可進化出智慧生命。」
「讓他們以思物形式去踫撞呢,能多快?」青年問。
那人道︰「可能需要一億年,也可能需要十億年,三千萬億次機會中可以成功一次。」
「但與他們進化不同,如果思物踫撞成功,則完全與他們進化出來的物種不可同日而語。」那人又道。
中年男人道︰「這星球並不穩定,實驗即失敗,沒有什麼多深究的了。」
「雖然第三四九八五號行星永生環境培育失敗,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中年男人又道。
青年問︰「是什麼?」
中年男人答道︰「第八五一二七號行星永生環境培育即將完成!」
青年吃驚道︰「是麼?永生星球誕生了?」
「哎。可她不在,這一切有什麼意義。」青年低頭淚眼,輕聲道。
樊旲講訴往事,又道︰
「那時,地球之上,巨量的高溫氣體從海床裂縫中噴涌而出,海水隨之沸騰,大量生物被殺。
接著幾千億立方的岩漿溢出,燙死了成千上萬的物種,摧毀了絕大多數的海洋生物。
有毒物質與海水混合,使之酸化,剩余動物因不能呼吸而死亡。
這些有害物質又與空氣混合,導致連續數萬年的酸雨泛濫,使植物的數量急劇減少。
災難發生後的十萬年里,陸地上火山又噴發出了大量火山灰和有毒氣體。
全球溫度又急劇升高,過多灰燼遮天蔽日,讓地球陷入了兩百萬年的長夜之中。
可物極必反,火山灰使陽光發生折射,地球不能獲得來自太陽的能量。
氣溫開始迅速下降,轉而進入嚴重的冰河紀元。
高溫與極寒、加之毒害,殺死了這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動植物全部滅絕。
地球的生命跡象完全消失。
等到數十萬年後,地殼才穩定。
經過漫長的化學演化,有機元素逐漸合成有機分子,有機分子繼續合成單體生物。
單體生物再作用成聚合生物,才開始恢復以往的生機。」
幾人听得雲里霧里,都覺納悶,樊旲說的這個故事與這感染與襲擊又什麼關系?
「大明星,你不僅唱歌,業余時間是不是還寫科幻小說。」範侗笑道。
胡呂箐則問道︰「這是科幻小說的情節麼?」
樊旲搖了搖頭。
喬易夢忽低聲道︰「原來父親說的不是故事,都是真的。」
馬諾亞在及其短暫陪伴喬易夢的時間里,曾與她說過這個故事。
「易夢姐姐,你在說什麼?」葉雪听喬易夢在獨自說話,輕聲問。
喬易夢陷入沉思,不願多言。
葉沅風看向喬易夢,只見她蹙眉不展,甚是憐惜。
「這些人是外星人?」李奇問,又吃驚道︰「幾億年前來了?」
葉沅風聳聳肩說︰「一切皆有可能。」他又道︰「我們不也是外星人,如果別的星球上有人的話,他們也會叫我們外星人。」
樊旲輕聲道︰「是的,都是這個宇宙中擁有高級思維的智慧生物。」
範侗奇道︰「這怎麼扯到外星人身上了?」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葉沅風疑惑道,又看向葉雪,皺眉向樊旲問道︰「與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關?」
「唉,你不是人。」樊旲忽道。
範侗則道︰「你才不是人,不要以為你是明星能隨便罵人。」
「是啊,明星怎麼能罵人。」胡呂箐也補道。
範侗卻又反駁道︰「明星怎麼不能罵人,明星也是人。」
胡呂箐正又要與範侗拌嘴,听樊旲道︰「不,我也不是人。」
啊?幾人目目相覷,範侗道︰「好吧,還是你牛,狠起來自己都罵。」
樊旲有些惆悵的說道︰「我只是一具尸體。」
這話一出,六人驚駭,倒把幾人嚇的夠嗆。
葉沅風恐懼道︰「你說什麼?」
葉雪靠近葉沅風道︰「哥,我有點怕。」
喬易夢也抬起頭,睜大眼楮,不敢相信听到的話。
「大哥,你講故事好好講故事,別嚇我們好麼,不吃你幾個水果,不帶這麼嚇人的。」範侗哆哆嗦嗦的道。
樊旲繼續淡淡的道。「很幸運,思物踫撞在幾萬年前成功了。」
葉沅風微微皺眉。
樊旲又道︰「我其實在很多年意外身亡了,只是這些存在思物的後裔幫助我們重新激活了思維。「
「同樣,你剛才見到的,這聖地里的人都是思物激活者,離開了思物,我們只是一具……」
「行了,行了,反正我也听不懂,你別嚇人好了。」範侗打斷了樊旲的話。
「起死回生?」葉沅風眼楮睜得老大既驚又喜道,又思考著樊旲的話,「這些思物是微生物麼?」
樊旲搖了搖頭。
「寄生蟲?」葉沅風又問。
樊旲道︰「不,他們對別的物種一點都不感興趣,像我們對成千上億的螞蟻不感興趣一樣。」
「我們既不會關心它們,也不會想著與他們交流有聯系。」樊旲說完,有些落寞。
「我靠,你們能說點人能听懂的話麼。」範侗聳肩道。
「你別老打岔。」胡呂箐作為知識分子正听著有味,說著無意識的去用手捂住範侗的嘴。
那範侗嘴唇接觸到胡呂箐縴細柔女敕的手,心中砰砰亂跳,瞬間竟想入非非。
「哎喲,你胡子好扎人。」胡呂箐叫道。胡子拉碴的範侗滿臉通紅,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胡呂箐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思,奇道︰「道歉什麼,別廢話行。」範侗真的不再多說。
葉沅風仍追問︰「那它們究竟是什麼?」
「我們對它們幾乎一無所知。」樊旲則搖了搖頭道,「它們復活我們,激活我們的思維,卻也有它們的目的。」
「是什麼?」葉沅風又問。
樊旲些許猶豫,低聲回道︰「與南極會合作,投放思維病毒。」
遙遠的另一邊,歌聲響起。
謝了花,落了夜缺的月,照不亮黑夜湖再清澈,映不出圓月童話早幻滅。
沒有你,沒有自己不能相依,還能如何為命。
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同一時間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