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高順

就這樣,在反反復復的思慮之中,曹操的思緒千回百轉,躊躇不定,直到高順身上被捆著繩子,被一群軍士半送半押解的帶到了曹操的帥帳之中。

「末將高順,拜見丞相!末將身負重綁縛,不能全將禮,還望丞相恕罪!」

曹操看了看在他面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高順一眼,揮揮手命他身後的近衛軍退下,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漫步走到高順的身邊,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言道。

「高順,你臉色蒼白了許多……瘦了,是不是最近睡的不好啊?」

高順聞言,不卑不亢,只是恭敬地回答道︰「回丞相話,末將最近卻有心事,擾得自己思緒不寧,夜不能寐,身思疲憊,頗感勞累,還望丞相見諒!」

曹操輕輕地「嗯」了一聲,仔細地打量了高順幾眼,道︰「孤亦是知道你的難處,想必你心中所思的心事,便是那張遼把?」

高順聞言絲毫沒有慌張,只是坦蕩蕩地回聲言道︰「丞相英明,末將日夜所思之事,確是在此!」

曹操背負著手,在帳中來回漫步,恍如不經意地說道︰「听說那張遼與你有過命交情?」

高順點頭言道︰「丞相所言,然也。」

高順將頭深深的低下,朗聲又說道︰「末將知罪,願憑丞相處置!」

曹操聞言一愣,目視了高順好半晌,方才疑惑的開口言道︰「怎麼?你一點都不辯解麼?」

高順聞言面色不變,朗聲言道︰「末將在戰場之上,臨陣與自家將領敵對廝殺,按軍法例,該當斬首示眾,有什麼值得辯解的。」

曹操聞言,雙目微咪道︰「這麼說來,你是後悔了?」

高順呵呵一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焉能有所悔,若是讓末將從新選一次,末將依舊還是會這麼做。」

曹操聞言愣了好半晌,面色在不知不覺間變了一下顏色,雙眸亦是凶光暴閃。

但這變化卻僅僅是一瞬間,並沒有被低著頭的高順看見。

「哈哈哈哈~~~~!」

少時,卻見曹操突然莫名其妙的仰天長笑,笑聲中包含著深深的贊許與濃重的欣賞之意。

「高順啊!」只見曹操笑著走到了高順的身後,抬手刷刷刷幾下替他解開了繩索,拍著他的肩膀道︰「高順啊,真乃義士也!讓孤深感敬佩之!」

高順聞言頓時一愣,詫然地看著曹操言道︰「丞相,您,不殺我了?」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高順你如此豪情忠義,若是殺了你,孤豈不是成了昏聵之人?你今日對張遼之所為,實在深令人敬佩之舉!」

說到這里,卻見曹操頓了一頓,道︰「高順,孤答應你,若是有一天,孤真的攻破了鄴城,張遼,孤必不傷害,只是會使人送回許都,你看如何?」

「丞相!」高順聞言不由得熱淚盈眶,單膝跪倒在地,沖著曹操拱手拜言道︰「高順誓死報答丞相之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操笑著抬手將高順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笑道︰「好啦,跟孤還用整這些虛事兒,有什麼道歉的話,還是去跟子和說罷,孤是原諒了你,可畢竟被你打傷的人是他,有什麼話,一會憋好了到他的帳篷內說去,說得好說得不好,孤可就管不了你了!」

高順聞言哈哈一笑,道︰「丞相放心,曹純將軍那里,自有末將前去負荊請罪。」

曹操聞言點頭笑了笑,道︰「不論如何,這就得靠你高順自己的本事了……對了,高順啊,陣亡夏侯淵的膝下有一個佷子,叫做夏侯尚,字伯仁,如今已是應了孤之相召,入伍從軍,現任軍中偏司馬,這孩子底子不錯,是塊當將領的好苗子,孤有意讓他到你軍中鍛煉一下,跟你學學文韜武略,你好好幫孤提點一下他,如何?」

高順聞言,急忙拱手道︰「丞相之命,末將敢不遵命!」

曹操笑著擺了擺手,笑道︰「明白就好,好了,你也征戰了一天累了,下去休息吧!別忘了去子和那里!」

「諾!」

高順說罷請辭,轉身向著帥帳外面走去,剛走到帥帳門口,突听曹操喊住他道︰「高順!」

高順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頭問曹操道︰「丞相喚我?」

「你跟呂布南北征戰,大概有多少年啊?」曹操一臉和善的笑著問他道。

高順聞言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曹操︰「回稟丞相,末將隨溫侯,南北征戰至今…大概有十年有余吧。」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高順下去。

高順的腳方一踏出帳外,便見曹操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

「十年…十年……還真是不久啊……來人,傳夏侯尚到帳中見孤!」曹操猛然向著帳外傳令道。

少時,卻見一個年輕的小將走入帳中,向著曹操拱了拱,道︰「主公,您喚我?」

曹操點了點頭,沖著夏侯尚招了招手,道︰「伯仁,你過來,孤有一件大事要吩咐于你!」

夏侯尚聞言愣了愣,傻傻的走到了曹操身前,附耳過去,卻見曹操趴在他的耳朵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通,卻是天知地知,其二人知,其他無人知曉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

夏侯尚聞言頓時冷汗直流,滿臉變得煞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曹操,道︰「主公,這,這能行麼?他…他可是高順啊?!」

曹操冷冷的注視著他,道︰「有什麼不行,孤授予你臨機專斷之權,你在他麾下,盡管肆意而行之…….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你將來還能有什麼出息?」

夏侯尚︰「……………」

鄴城,大將軍府

進了宅院,剛進內門,袁熙就看見,劉夫人在高月等人的攙扶下,朝著這邊緩慢趕了過來。

「母親。」許久不見,之前的雍容華貴的婦人,居然像是蒼老了十歲,袁熙登時心里升起濃濃的感動。

「哎,吾兒,你終于回來啦。」劉夫人臉色堆著笑意,上前撫模著袁熙的臉蛋,眼里滿是慈祥。

「嗯,我回來了,母親近來還好吧?」

「好,只要你回來,一切都好。」劉夫人長舒一口氣道︰「你去黎陽的這些日子,你這些媳婦兒,可把你想壞了,整日都盼著你回來呢。」

袁熙愣了下,瞥了眼一邊的高月,見她不住的給自己打著眼色,哪里還能不明白,當下笑道︰「河南那邊曹操內部好像自己有了問題,把軍隊全都撤了回去,不然我還是回不來呢,不過那那邊雖然辛苦了點,但還是很安全的,母親倒是不用擔心。」

劉夫人也不說話,只是用手不住的在他的臉上來回的撫模,這番親情,袁熙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

被劉夫人好好的看了一會,袁熙才被放了出來,劉夫人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和袁熙見過之後,就神色疲憊的被丫鬟青兒攙扶進房間小休息了。

「夫君。」等高月把劉夫人攙扶進屋,刁秀兒一下跳進袁熙的懷抱,嘟囔道︰「你怎麼回事,匆匆走,匆匆回的,把我們姐妹嚇了一跳,以後可不許不聲不響的就走人了。」

袁熙把刁秀兒抱在懷里,往里走去,溫笑著說道︰「行,以後保證不會在這樣了,這次實在是太過于急切,來不及和你們告別,我不是和高將軍說了,讓他和你們說的?」

「嗯,應該跟無垢姐姐說了吧。」刁秀兒不知道這些事情,見袁熙歸來,也不再想其它事情了,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好夫君,咱們什麼時候回自己府啊,在這里無聊死了。」

「等一會兒,咱們就回去。」袁熙在她的俏|臉上狠狠的親了下,寵溺道。

送幾女上馬,讓高月的貼身丫頭綠珠,在馬車下面帶著府上的丫頭,袁熙則騎著馬,在前面帶路。

慢悠悠的往回趕去,他這一行人數頗多,路上難免有人出來觀看,袁熙也不在意,從黎陽那里出來,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心態也發生了不的變化。歷史終于被自己扭轉了,袁家天下不再是夢,這二十幾年的提心吊膽終于可以暫時松一松了。

是夜,

袁熙這一次喝醉了,二十幾年曹操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終于翻盤了,所以大醉了一場。

嘴里打著酒嗝,袁熙只覺得渾身燥熱,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沒幾步地便來到了家門口。

門房看見袁熙滿臉通紅的大醉而歸,趕緊上來攙扶住他,然後讓人去叫夫人來。

「夫君。」遠遠的高月帶著綠珠很幾個丫鬟趕了過來。

「夫人啊。」袁熙掙月兌開下人的攙扶,上前一把攬住高月的柳腰,在她臉上就親了一口。

「滿嘴酒氣,臭死了。」高月皺著眉頭嗔了一句。招呼一邊的綠珠一起扶著,她道︰「好好的,怎麼又喝酒了,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找你算賬,把他先扶到浴|室。」

袁熙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去接你們之前就洗過了,還是不要了吧,弄點解酒湯就好,頭有些脹的慌。」

高月想了想,伸著瓊鼻在他的衣服上嗅了嗅,馬上道︰「不行,渾身都是酒味,今晚不洗干淨不許進房。」

袁熙嘟囔道︰「今晚應該去秀兒房間了吧,夫人?」

一邊的小丫鬟們頓時哈哈大笑,高月臉色也脹的通紅,在他的肋下狠狠的掐著道︰「你還以為我想讓你進房啊,不洗就不洗,看秀兒會不會讓你進房。」

說著高月氣呼呼的對著綠珠道︰「把他送到秀兒夫人的房間,別管他了。」

「別介啊。」袁熙一把抓|住高月,嬉笑道︰「大晚上的,一」

高月直接堵住他的嘴巴,咬牙切齒道︰「你再說話,我馬上把你趕出去。」

說完不等袁熙說話,對著綠珠道︰「還愣什麼,趕緊扶去洗澡,臭死了。」

綠珠抿嘴偷笑,不過高月根本不用力氣,導致袁熙全身的重量都在自己的身上,她只得伸手招呼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在後面用手抵著袁熙慢慢的往前走。

來到洗澡房間外面,高月紅著臉頰道︰「綠珠你好好的伺候他洗澡,我先回去了。」

綠珠大羞,急聲道︰「小姐,小姐」

高月哪里理她,平時袁熙沒有酒醉,或者其它情況,她還是很願意和袁熙愉快的洗澡的,現在袁熙啥都不知道,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況且外面又有自己的丫鬟跟著,一會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留下來就是給自己找罪受的,她才不要。

綠珠異常無語的看著自己家耍無賴的小姐。一時苦笑不得。

現在旁邊還剩兩個和她攙扶袁熙的小丫鬟,其余的都跟著小姐跑了,綠珠眼珠轉了轉,反正自己不能一人替袁熙洗澡。得拉兩個一起下水才是。

當下不懷好意的對著兩個滿臉通紅,想笑又不敢大笑的小姑娘道︰「想笑就笑,不過小姐讓我伺候姑爺,你們兩個也逃不了,給我把姑爺抬進去,你兩一會負責給姑爺洗身子。」

兩小丫頭可還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雖然極其願意伺候,但是綠珠直接這麼說,哪里受得了,其中一個臉蛋圓圓的可愛丫鬟道︰「綠珠姐姐,這可不行啊,你是小姐的最貼己的丫鬟,也是能和姑爺有關系的,你陪他洗就是了,我們兩,還是算了吧?」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綠珠努力讓自己扳著臉蛋,「快點別墨跡,少在我面前裝樣子,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兩丫頭臉色更紅,對望了一眼,只得跟著綠珠吭哧吭哧的把袁熙給抬了進去。

雖然大家都是丫鬟,也被點破了心思,但是真的要把袁熙月兌衣服洗澡,還是經受不住臉皮。

丫鬟紫蕊道︰「綠珠姐姐,這,你你來月兌吧,我們沒有月兌過。」

綠珠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她還真幫袁熙月兌過衣服,不過在兩人面前,她怎麼能好意思說出來,啐了一聲,低聲罵道︰「假正經什麼,你們沒有月兌過,我還能月兌過不成,我可對你們說,姑爺難得有機會這樣,你們兩別不知道珍惜。」

另一個丫鬟紫晴掩嘴笑道︰「綠珠姐姐,你可別唬我們,這個桶小小的,要是能進去一起洗,月兌也就月兌了,現在除了給姑爺擦擦洗,還能發生什麼不成?現在我們可得分工,我們是擦洗,月兌衣服的活計就得有你來,不然我和紫蕊可得跑咯。」

「吵什麼呢?」袁熙腦袋此時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嘟囔道︰「還洗不洗啊,不洗我就去睡了。」

綠珠瞪了兩人一眼,罵了一聲狐媚子。

紅著臉,看著眼楮半眯的袁熙,伸手在他身上解|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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