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春雨連綿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歐陽!你怎麼敢!!

雨雲的形成,讓一直風和日麗的天空島顯得有些陰沉。

飄在半空的尹斯塔露看著面前的光幕上顯示著的整個提瓦特地脈能量波動,雙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光幕上,一個個能量節點被點亮,而她的感知中自己的「權限」也在一個個被掐滅。

可是身在天空島的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法出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

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雖然天象有著變化,地脈也在震蕩,可這一切都控制在一個小範圍內,並沒有出現暴烈的反應。

甚至都能算得上「溫和」。

這讓她理解不能!

這完全不合理!

要知道這不單單的只是簡單的利用地脈能量的事情,這是在紅果果的在奪權!

在提瓦特上,所有生物都能通過各種手段利用地脈能量。

這是正常的「聯網」行為,是被允許的。

但無論是七神還是其下位的所有生物,都只能利用地脈衍化出的七種元素之一來用來戰斗或者生活。

這是鐵律!

而七神也只是可以通過神之心來管理一個區域的地脈。

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如果璃月是一家網吧,那摩拉克斯就是這家網吧的網管和老板。

他能管理他這家網吧內的網絡,但卻不能去管理接入這家網吧的網線。

因為地脈能量除了可以用來戰斗和生活以外,它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循環系統。

它控制著地面上所有生物的輪回。

提瓦特上所有的的生物,從出生到死亡,他本身就攜帶著一種信息。

在死亡之後,這些信息就會被地脈吸收。

而地脈在接收這些信息之後就會開始循環,這些信息碎片會在經過「清洗」之後,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與其他信息碎片結合成新的生物。

或者被重新排列組合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這整個過程就是一個輪回。

而這一權限,一直都是被神王握在自己手中的!

但如今產生了變數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尹斯塔露心中焦急,揮手之間能量涌動。

但情況卻在這一刻陡然發生了意外。

嗡——

唰——

正當她想做些什麼的時候,在她面前突然憑空出現一把長槍向她襲來!

貫虹之槊!

轟——

長槍攜帶著強大無匹的能量以一個讓人措不及防的姿態轟在尹斯塔露身上。

巨大的爆炸聲回蕩在天空島上。

轟隆隆——

島上壯麗的石柱被爆炸的沖擊波掀翻。

各種碎片順著沖擊波的方向四散開來。

天空島的中心直接被這次的爆炸清理出來了一片區域。

爆炸的中心。

火紅色的火光消退,揚起的煙塵在風中散去。

毫發無損的尹斯塔露沉著臉,看著已經出現在她面前的歐陽,心中徹底沉了下去。

「哈嘍,撒普瑞斯媽惹法克兒~」

渾身冒著金光的歐陽揮著手,一邊接過飛回來的貫虹之槊,一邊向著維系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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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兩人好似十分熟絡一般。

可是歐陽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讓這個場面愈發吊詭。

反而讓他更像是一個變態反派。

「喜歡我這個出場嗎?」

說著,歐陽還「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啪——

響指聲音傳開的瞬間,尹斯塔露周身出現三個法陣。

水。

火。

雷。

元素力在被控制下迅速融合。

轟——

爆炸的氣浪剛剛掀起。

就見歐陽雙手一合。

爆炸的中心點出現數個法陣。

這些法陣散發著岩元素的光輝,將所有爆炸的能量都壓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之內。

絕強的能量在一個小空間內爆開,這是遠比核爆還要強大數倍的爆炸。

熱輻射和沖擊波都被壓縮在里面,在小空間的震動中,緊接著里面出現一顆明亮的火球。

轟轟轟——

轟隆隆——

上億度的高溫和爆炸產生的各種能量終于在被壓縮到極限後沖破了法陣的封鎖。

得到徹底施放的爆炸讓此刻的天空島猶如一輪綻放的烈日。

刺眼的光芒瞬間傳遍萬里,有心人無不詫異的抬頭觀望。

這是歐陽目前為止展現給世人最強的攻擊了。

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得逞的笑容。

果然,當煙塵再次散去,尹斯塔露依然毫發無傷的懸停在爆炸的中心位置。

臉上有著愕然,但更多的是嘲弄。

「凡人就是凡人,規則之內,你還是螻蟻!」

飛揚的長發將她的氣質襯托的高高在上。

尹斯塔露雙手匯聚出無數個黑紅色的方塊。

在法則的加持下,無數個方塊瞬間將歐陽包裹起來。

不僅如此,沉著臉的她揮手間就將方塊一橫一豎切成四塊。

而這被切成的四塊又如同被兩支無形的手玩耍一般的上下左右的移動一起來。

噗——

又一次口吐鮮血。

她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剛才想殺她的時候沒有得到反噬,可為何自己下殺手卻會遭到反噬?!

她想不通,從剛才的攻擊中就能看出歐陽明明沒有掌握法則,但為何天道似乎更青睞他?!

這不公平!

噗——

持續的攻擊讓她再一次遭到反噬,狀態再次下滑。

困住歐陽的方塊即將無法維持。

轟——

可還沒來得及去想辦法,尹斯塔露就看到原本黑紅色的方塊中被破出一個洞,而歐陽手持長槍向著她悍然沖來!

歐陽雙手握著長槍,一邊沖向尹斯塔露,一邊憤怒道。

「你TM除了弄幾個破方塊把我封起來,還能不能弄點別的招式?!」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破封印很讓人討厭啊!!」

嗤——

在尹斯塔露愕然的神情中貫虹之槊輕而易舉的將她貫穿。

她茫然的看了眼長槍,又看著近在遲尺的歐陽,口中喃喃道︰「你為什麼」

刺啦——

但歐陽才不管那麼多,甩手一揮抽出長槍的同時,也拉開了距離。

以前在博士那吃過虧了,他才不會傻傻的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

向著下方墜去的尹斯塔露生命氣息肉眼可見的衰弱。

冬——

嘩啦啦——

重重的砸在天空島地面上的她,雙眼還是迷茫與不甘的看著懸停在半空中的歐陽。

她不明白,明明剛才還不能破防的,可為什麼突然間自己好像就如同紙湖的一般,被瞬間貫穿的同時,還被一擊必殺了。

 , , 

鮮血砸在胸膛上的傷口和口中流淌出來。

感受著自己愈發微弱的生命力,她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連抬起手臂的力量也沒有了。

「歐陽」尹斯塔露努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她想要看清楚對方,「在路途的終點做個了斷吧」

說完,尹斯塔露的生命力完全消散。

一陣風吹來,將尹斯塔露的軀體吹散,沒有給任何「趁熱」黨一點機會。

呼,呼,呼

懸停在半空的歐陽喘著粗氣,在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後才終于確定對方是真的消失了。

叮——

貫虹之槊上被附魔著的星辰之力重新匯聚成一滴能量回到歐陽的命座空間。

整場戰斗從開始到結束,只有短短的一分鐘。

沒有試探,就是拼盡全力的廝殺。

不過雖然對方的確是被殺了,但歐陽並沒有開心起來。

問題遠沒有結束。

歐陽將神念散開,瞬間籠罩了整個天空島,想要尋找著什麼,但一無所獲。

神王呢?

沒有嗎?!

帶著疑惑,腦中閃過回歸念頭。

唰——

懸停在半空的歐陽瞬間回到深淵,自己的軀體邊上。

對,剛才戰斗的是靈魂狀態下的歐陽。

而此時深淵之中,這方天地已經被歐陽作死的快要被泯滅了。

大地上隨處可見的布滿了數道裂痕,而相應的,幽暗的天空中也似乎被撕裂出了好幾道如同傷口一般的劃痕。

至于整個空間的震動與海嘯,在此情況下可能都算是「小問題」了。

想要布陣三才將整個世界作為的歐陽,遇到了億丟丟小麻煩。

半空中代表地脈的光圈因為有著歸終的傳承,一直都很穩定。

但代表人的光圈就明顯「營養不良了」,不僅如此,代表天的光圈更是得明滅不定,一副隨時都會消散的情況。

但陣法是成功的,不然歐陽也不敢,也沒能力沖到天空島上去拼殺。

可能量的絕對不平衡讓整個陣法顯得頭重腳輕,這是一定會失敗的。

陣法成功的一瞬間,經過系統的計算,有三分鐘的穩定時間,所以歐陽連失敗的結果都沒來得及去想,就直接通過地脈傳送到天空島去拼命了。

現在,一切結束之後,就該面對自己的難題了。

在搶過地脈權柄之後,那繁雜浩瀚的信息經過系統的整理,讓他明白了一些世界的真相。

而這也差點顛覆了他的三觀。

簡單來說,就如同三才陣的天地人一般。

整個原神世界也能簡單粗暴的理解為天地人。

天,天道,天理。

地,地脈。

人,神王。

天道類似于天道意志,地脈的循環類似于執行這個意志,神王就是一個管理者。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大爺總是在告訴他——「你所認為的天理,並不一定就是那個天理」。

這三者互相依存,缺一不可。

在了解了那些信息之後,有那麼一個瞬間,歐陽錯覺的認為,自己是不是變相的走了神王的這條路?!

一樣是用了地脈,一樣是自己成為了管理者,只有一個不確定的星辰之力不知道算不算是天道。

所以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要對上那位神王嗎?!

想到這里,當時的歐陽有些自嘲。

不過能不能走下去,還得需要確定一些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歐陽才第一時間沖到天空島上去拼命。

第一就是趕緊趁著還有些時間,先把那位維系者打了再說。

萬一自己陣法最後失敗,那可以預見的是自己必定會被崩裂的法陣散發的能量給吞噬掉。

渣都不會剩下。

第二就是前往天空島去尋找那位神王在不在。

而很顯然,雖然目前不知道那位維系者是不是神王,但除了她以外,整個天空島空空蕩蕩。

再沒有一個活人了。

有了這個結果,那接下來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作死了。

靈魂回歸軀體,將被系統托管的能量運轉權限接了過來。

與此同時,歐陽睜開雙眼,神情堅定的開口道。

「道可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萬物作而弗始」

一篇篇《道德經》經文從歐陽口中念出。

而隨著經文被念出來,那貫穿天地的光芒再一次暴漲!

歐陽的思路很簡單,三才陣因為能量的不平衡所以導致整個陣法的能量不平衡,那在地脈能量穩定的情況下,想辦法補強天道之力就好。

典型的面粉太多加水,水多加面。

樸實無華的思維邏輯,完美!

而在歐陽自己作死的同時,籠罩著整個提瓦特的雨雲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璃月港。

淅瀝淅瀝——

「唉呀,麻煩咯。」

緋雲坡的主干道入口處,胡桃奔跑著向自家往生堂的方向沖去。

「堂主回來了?」

儀倌小妹看到奔跑的胡桃,微笑著上前一步迎接,說道︰「那邊今天有一戶人家來掛了牌子,還需要堂主您定奪呢。」

「哦?有生意啊?!」

胡桃看向一邊的木板,眼楮亮了亮。

不過想到了什麼,亮起的眼楮又暗澹了下去。

「鐘離先生今天還是那樣子嗎?」

「是的呢」

「恩,我去看看。」

得到回答,胡桃甩了甩乾坤泰卦帽,將其重新戴在自己的頭上,走進往生堂。

從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難得的顯得認真了些。

原因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在某一次外出的鐘離回來後,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異樣的溫和平澹,可敏感的胡桃和儀倌小妹都從鐘離身上察覺到一絲異樣。

似乎是有心事,但旁敲側擊的詢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就這樣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月!

搞得現在往生堂愈發陰沉了許多。

吱呀——

打開門,胡桃深呼一口氣,重新讓自己元氣滿滿的走了進去。

二樓的窗戶被打開著,緊挨著窗邊的位置被擺放著一套桌椅。

此刻鐘離泡了一壺茶水,正坐在這里靜靜地看著外面的春雨。

踏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鐘離沒有回頭,不用想也知道是胡桃回來了。

「鐘離!我回來啦!咱今天有一單生意哦!」

「咦?兩杯茶?是給我的嗎?」

頓頓頓——

胡桃風風火火的跑到鐘離身邊,一邊說話,一邊端起茶杯就喝了起來。

被打攪了清淨,鐘離無奈的轉頭,說道︰「這茶本是想起一位小友,所以給他準備的,但如今既然你喝了,那就算了。」

「欸?」胡桃聞言奇怪的看了鐘離一眼,又看看杯子,「咱往生堂還有客人?!」

「無妨,喝了就喝了。茶水本就是讓人喝的。」鐘離不糾結這些,反問道,「既然有了生意,胡堂主不準備一下嗎?」

欸?!

胡桃看著突然正常了的鐘離,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鐘離轉頭望向她,胡桃開心的笑道︰「哇!鐘離你好了啊?!」

「本就無事,何來好了之說?」

「不不不,你之前好可怕的!快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面對纏上來的胡桃,鐘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我並沒有什麼問題,胡堂主還是去快些準備吧,生意上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這個當然不會馬虎。」胡桃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著窗外的雨水有些苦惱道,「可惜下雨了,有些難辦啊。」

「呵呵」

鐘離同樣望向窗外,臉上帶著笑意,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春雨,可能要下很久了胡堂主還是盡早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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