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謙,你要挺住啊!」
「啊,我,疼死我了,爸爸,我……」
北國時間pm8點,北極會議室,頭上的燈管熹微,姜黃焦煙。
「這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踏馬的!」
「廢話,不然呢,除了蘇美爾人,我想不出第二個混蛋。」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看,干脆放棄匪謙吧,他受了重傷,也不太適合再擔任這種職務了。」
「我贊成!」
「我也同意。」
最怕空氣安靜如斯。當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游移到這個戴著面具的陌生女人身上時,溫度,就開始煩躁起來。
「我想,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什麼人選?」
「打入敵人內部,而且是深深地打入。」
「這人是誰啊?」
「不認識……」
「咳咳……大家靜一靜,司馬大人來了。」
司馬東西並沒有急著介紹身邊的高個子女人,他緩緩地扶著桌子,不說話,也不呼吸。
一切,似乎都在瞬間靜止下來,卻又好似永無休止。
「大家都不說了,那好,我來說,這位是約等國派來的特使,當然,她也曾經是你們的好幫手,你們可以叫她修小姐。」
「修,難道是……」
「修小姐,請和我們說一說你的計劃吧。」
「計劃,我覺得可以稱它為作品,如果您放心,就放手讓我去做,我了解尹匪謙,請您相信我。」
「這有點荒唐了吧,太扯了……」
司馬東西並不理會,他轉過身牽起女人的手。
「從現在開始,修小姐正式成為寅字號的大隊長。」
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修小姐的手中握著一顆心髒,血,凝結在空氣中,像是冰河的影子。
「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眼楮,這個喋喋不休的家伙,已經查實是M國的奸細。」
世界本無紛爭。
但司馬東西相信,這位他嘴里的特使,能帶給他想要的結果。
「吱嘎。」
門被爽快地甩到了一邊。
「你是誰,我現在不想見客,請你出去。」
「小尹,許久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女人卸下面具,漏出了久違的微笑,神秘且xi
gga。
「師父!」
「行了,你先別說話,听我的,我知道你會听我的。」
那只溫柔的手,像是一種母親一般的安慰。
當尹匪謙再次醒來時,他所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他並沒有多說,只是默默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看清楚,這張臉,就是害你的仇人的臉,他和那個叫韋寶寶的,都沒有好下場。」
「師父,我……」
「你現在已經是個正常的男人了,該有的你都有,而且勝過其他。你要感謝沈醫生,他幫你……」
「師父,我知道了,但這張臉,我真的不記得他對我怎麼樣了。」
「他就是韋寶寶的情人兼下屬,陳建國。」
他困惑而而憤怒,一拳將面前的鏡子打碎。那些碎片跳上他那張陌生的臉,一道道血痕,幽魅,可笑。
「陳建國。」
他重復著,這張臉的主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