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卞連錫的來歷

到了棟梁富強這一孫子輩,當然要稱呼卞連錫為祖爺爺,不過老爺子生性脾氣極好,又極有涵養,在張家從不以恩人的身份自居。

而且他一生無後,將棟梁富強也當做了自己的後輩傾力教授,如今的四人都是齊刷刷的後天三層,稍差與後天四層的張岩松。

張經樺同樣後天四層,這次沒有跟來,是因為兩月前就遠赴神農架去尋找鐘乳髓了,源自于之前得到了消息,那里似乎有鐘乳髓的存在,但具體年份不知。

卞連錫本人就擅長醫術,張家上下也都知道此藥才是救治他的唯一關鍵,所以張岩松的弟弟張岩伍早在四個月前,就滿天下去尋找這種神藥了,只是隔段時間打個電話回來。

實際上張家二代人里還有個女性,也就是張岩松兄弟倆的妹妹張艷秋,此時也在各地尋模鐘乳髓,而且她本就遠嫁外地,早就不住在永連縣了。

而且棟梁富強這一輩也有個妹妹,叫做張娜娜,如今遠在歐洲留學,對家里的情況還不知情。

在另一房間就坐之後,劉青山問道︰「卞老爺子的仇家如今怎麼樣了?沒找來也並不意味著忘了他這個人吧?」

他的本意是打听那方人的出處,自從通過兩個徒弟知道了古武界還有門派勢力之後,他一直在想方設法得到一些線索。

不料想,張岩松搖了搖頭︰「老爺子說是這麼多年了,心里的仇恨早忘了!但我們都知道,追殺他的人跟他的師門有血海深仇,他斷然不會因歲月的流逝而淡忘的。只是每當家里人問到,他都會閉口不談,顯然那邊的人里有遠超他實力的存在,不想因為他讓張家人受連累!」

張國棟是三代中的老大,已經有資格參與家中老輩人的參事資格了︰「劉先生,或許您能從祖爺爺那里打听出什麼來,這件事一直記掛在我們的心上,雖說張家並沒有能力幫他復仇,但借以藉慰祖爺爺,最起碼得知道對方何許人也是吧?」

劉青山點點頭,不過卻回以更嚴肅的語氣︰「既然老爺子不肯說,自然就會有他的道理,你們以後不要打听了!這一次他的境界有可能突破至後天大圓滿,或許他日後會有所動作了!」

張國棟急聲道︰「那可不成,祖爺爺眼看著就要九十周歲了,萬萬不能讓他升起報仇的心思,要去也應該是我們這些晚輩!」

劉青山不急不躁的擺手樂道︰「看來你們張家人對卞老爺子是真心愛護,就憑這一點,我也有心幫上一把!」

張岩松的臉色由于激動而變得潮紅,嘴里的話更是磕磕絆絆起來︰「劉,劉先生,如果您肯幫,幫老人家一把,我們張家願意從此歸附您的門下,哪怕讓我們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他沒有理由不激動,劉青山今天的表現,很顯然已經突破了傳說中的先天境界,哪怕只是像他徒弟一樣僅是後天大圓滿,在如今的修煉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他卻不知,劉青山之所以對自己有信心,敢平白無故的攬下這個活,其實際境界已經遠超普通的先天層面。

劉青山呵呵樂了出來,「我可不敢讓你們張家人當牛做馬,不過你們可以等張經樺老爺子回來後商量一下,把那份秘方當做酬勞吧!」

張岩松大搖其頭︰「這件事不用等父親回來,我就能做主!但秘方僅是酬謝劉先生的救治之恩,幫助我爺爺復仇的事卻是必須另算的!」

余下四位晚輩均在頻頻頷首稱是,劉青山揮手笑道︰「這件事暫且不提,但以後你們也不用對我使用尊稱了,棟梁富強四位大哥的年紀都比我大,咱們還是按照正常的稱呼交往吧,不然卞老爺子的事我就不管了!」

他的後一句話,當即堵住了欲言又止的幾個人,石慧此時卻沒大沒小的插嘴了︰「剛才我可听到了,卞老爺子都稱呼你前輩呢!」

眼見劉青山那眼神狠狠地瞪向了石慧,葛大全連忙一旁化解︰「慧丫頭其實說的沒錯,若想改變張家的稱呼,關鍵還在于卞老爺子的態度。山子,你去看看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我跟張老哥敘敘舊!」

劉青山其實沒真的生氣,石慧一貫的說話沒輕沒重,心思可是極善,如今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孩子大都這副模樣。

不過他還是依言站起身,在石慧的額頭上狠狠地談了個爆栗,這才在大呼小叫里走了出去。

此時的卞連錫已進入最後的收尾階段,而他的境界也正如劉青山估計的那樣,順利進入了後天大圓滿。

現在的他仍舊盤膝久坐,是在為煉化體內的最後一點能量殘余,但嘴里已經可以正常講話了。

劉青山走上前去,把一瓶半多一點的鐘乳髓都塞到了他的手里︰「利用這些可以幫張家人集體突破,您老的事情我已經听說了,您師門的仇我也可以幫著完成!」

卞連錫顧不得憐惜體內的那點余存,翻身而起,便是雙膝跪倒便拜,自然被劉青山很堅決的拉了起來。

「其實這個仇我自己也能做到!當年那家人里面最高修為的人也不過後天八層,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可沒有鐘乳髓可以借用,再是提升也不會達到大圓滿!」

卞連錫的話,讓劉青山搖頭不已,「您如今的年紀並不適合劇烈爭斗,而且雖然境界提升了,但被劇毒侵蝕的骨骼里已經出現異變,鐘乳髓雖然能夠把你的毒素排出,境界提升,但能改變您的體質,無法令骨骼短時間恢復!必須有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才能真正痊愈如初。」

自己的身子自己能深刻感知,卞連錫明知如此卻還在堅持︰「不敢勞動前輩的大駕,這等血腥之事還是交給老朽親自處理吧!」

劉青山臉色一整︰「老爺子,我可不敢承擔前輩二字,以後你就叫我山子吧!另外,我答應幫您是有私心的,是因為我的兩個徒弟跟您老的情況類似,我是想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兩家的仇家找出來!」

此時房間里已經惡臭無比,好在劉青山的真氣可以暫時屏蔽,勉強能夠呆得下去。

而卞連錫顯然因為一連串的變故,讓自己的方應有些遲鈍了,居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說道︰「山子,能不能把他們的事跟老朽說一說?我看看有沒有相互聯系之處!」

于是,劉青山簡單的把兩個徒弟的遭遇說了一下,卞連錫搖搖頭︰「其實我的師門算不上真正的古武勢力,我的仇家可能真的會知道一些,因為我知道他們的武功招式里,存在著一些我並不熟悉的精妙之處!」

「您老的師門是如何跟他們結仇的?」

「我的師門叫做蜀仕閣,位于華 山脈,源自明清時候川省的一位棄仕從道的老衙內。這些都不重要,傳到我師父那一輩時當年的古武傳承已經殘缺不全了,但僅有的那部殘篇照樣有人惦記著。我想這個原因跟你門下的二位同道是唯一的共同點,不同的是他們收買了我的一個師叔,所以我師父的八層境界實力沒派上用場,被我那叛徒師叔下了毒,導致幾乎被滅了滿門!」

「這麼說,貴門並不是僅有您老一個人逃出來?」

「不是,當時逃出來的是三個人,我是唯一的後輩,是被一位師叔一位師伯聯手解救出來的。但多躲過了六年之後,還是被仇家探出了行蹤,那一戰也是在半夜,我當時只有三層境界,被師伯丟下了山崖勉強逃月兌,本以為二老必遭不測,但三十年前我悄悄地潛回去一趟,竟然在碎石瓦礫中找到了一些祭拜的痕跡!」

「也就是說,您到的師伯師叔二人中,至少有一人還活著?」

「也不一定,第二次被人圍堵時,對方有一名八層強人,我師伯師叔加起來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我是懷疑之前的滅門一戰另有門人逃出來。」

「對方的山門在什麼地方?」

卞連錫再一次搖搖頭︰「不知道,但那位祭拜的人一定知道,因為他故意留下的痕跡里有一個特殊的符號,是我們師門獨有的象形文字,那個字符表示我那位叛徒師叔!」

嘴里說著,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口,或許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滿身惡臭,劉青山注意到他的老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紅暈。

但這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多想,略有尷尬的伸手抹去了胳膊上的一層污垢,露出了一個象形文字的「哭」字,就象一張人臉,上面二個口就是眼楮, 眼楮下面一點就是眼淚,而眼楮流淚不就是哭嗎?

這時候,他才接著解釋︰「我們師門有個規矩,接受過正宗傳承的弟子才會被刻個這種特殊的符號,但那個留下痕跡的人並沒有留下他的,顯然是在說明他並不是門中精英弟子中的某一人,而是處于學徒身份的小廝!」

「怎麼不會是那位叛徒師叔本人留下的?」

劉青山隨意的插話,並不是為了心中的急切,而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對方盡量的說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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