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模了模胸前的口袋,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向來樂于助人,尤其是朋友的困擾。」
蘭道帶著安迪朝外走,悄聲道︰「這個社會怎麼運轉,你比我更清楚。陰影里的人,永遠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光明。」
「我當初很想退休,遠離一切,但沒有機會!一個機會也沒有!」蘭道的聲音愈來愈高。
蘭道朝前走著,憤憤不平,「我覺得這不對。沒道理生活在陰影的人,再也不能真正生活到陽光下。」
蘭道從教堂的陰影里走到窗前,陽光打在身上,轉身看向安迪接著說︰「選擇進入陰影里的人,應該有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安迪看到沐浴著陽光的蘭道伸出了手,猶豫再三終究牢牢握住了蘭道的手,「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是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
再度和安迪擁抱,蘭道悄聲道︰「如果寶藏泄露,或者說一定要給寶藏找一個發現人,我認為萊利是個不錯的選擇。」
告別了蓋茨和萊利,離開三一教堂,蘭道沒有去其他地方享樂的想法,立刻帶著福克斯直奔大陸酒店。
從紐約洶涌的車流掙月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一腳踏入酒店,蘭道就接到通知,紐約大陸酒店的董事——溫斯頓先生正在等著自己。
同熱情的溫斯頓擁抱問好過後,蘭道紳士地讓出空間。
「溫斯頓先生,很高興能夠見到你。」福克斯優雅地走上前,和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問好。
接過酒保調制的特制雞尾酒,檸檬水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蘭道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該換個口味了,現在人人都知道我喜歡檸檬水。」
三人在吧台靜靜地品嘗,心里清楚溫斯頓是因為什麼找上自己,蘭道率先開口︰「溫斯頓先生,蛋糕的分配和我沒有關系,我做不了主,更不可能做主。」
溫斯頓優雅地放下酒杯,從容地轉身面對蘭道,臉上帶著淺笑,「世界上清醒的人不多,面對那樣的財富保持清醒的人更少。那個蛋糕怎麼分配,所有人心里都有數,不會有人因此為難你。「
「我們這群老家伙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後輩,畢竟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沒有信仰,任由他的主宰人生。」
溫斯頓輕輕在吧台敲擊,酒吧從下面拿出一個打開的禮盒,里面放著一條項鏈。
蘭道看著被推過來的項鏈,不知道什麼金屬打造,鏈圈上的花紋仔細一瞧,竟然是雲紋。
從盒中取出,墨色的牌面有著玉的觸感,牌面上明明空無一物,蘭道卻感覺到表面有一股能量在不停涌動。
帶上項鏈,蘭道疑惑地看向溫斯頓,想要問,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個方面問起。
滿是疑問的蘭道,看著面前的溫斯頓平靜地述說︰「這件東方的寶物,象征著我們和你的友誼。」
「我想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和弗蘭克說,」溫斯頓向蘭道遞過來一部電話,又給福克斯送上一個小禮盒,「我就不打擾了。」
拿起手機,看著福克斯正戴著戒指欣賞,蘭道走到一邊撥通了弗蘭克的電話,整個任務宣告結束。
「你難道就不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會委托我們,去保護這樣一個人嗎?」弗蘭克低沉而又蒼老的聲音,在蘭道的好奇心上不斷撩撥。
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著紐約繁華的夜景,蘭道哈哈大笑︰「弗蘭克先生,我想這里沒有蠢蛋。我只負責完成你委托的任務,我可沒有興趣參與到你的私人恩怨里去。」
「可你已經做了,不是嗎?」弗蘭克也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蘭道感受到背後貼上來的溫軟,微笑著轉身,「能夠幫到弗蘭克先生,是約翰的榮幸,同樣也是我的榮幸。我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嘶~」
「更何況,我只是做出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努力,事情到底怎麼發展,我們不是還沒有看到結果,不是嗎?等到我們看到想要的新聞畫面,那個時候再聊,親愛的弗蘭克先生。」
掛掉電話的蘭道,看著罪魁禍首已經跑遠,追到房內,看見福克斯正拿著黃金刻板在床邊欣賞。
「這個東西可不能復原。」蘭道把復原的刻板重新打亂,放到床邊,「還是來欣賞世界上最美麗的珍寶吧!」
「那就讓我的騎士再來教教我,怎麼使用重火力槍械,如何保持長久的作戰能力。」福克斯雙手勾住蘭道的脖子,往後躺去。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內,睡眼惺忪的蘭道看向身邊,空無一人。
昨夜福克斯向自己請教槍械使用的心得,蘭道已經有所感應,拿起黃金刻板邊上的紙條。
「我的騎士,你的表現非常出色。你不僅推動了秩序的進一步優化,也有了說話的權利。可惜現在我要回到姐妹身邊,處理一些小問題。」
撕碎紙條,蘭道下床拉開窗簾,紐約的繁華在蘭道眼里掀不起一絲波瀾。
蘭道腦海里滿是福克斯的身影,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蘭道發現無論做什麼事,兩個人都非常契合,想法和身體都非常統一。
一只手握住胸前的玉牌,蘭道心想「除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她完全無法招架我。」
走出房門的蘭道收到消息,身在費城的史密斯夫婦完成了任務。
蘭道這才想起,自己和福克斯背後還有個大麻煩要處理,命運聯盟還在暗自窺視,阿布斯泰戈隨時都會找上門來。
振奮精神的蘭道腦海里思緒流轉,心里已經有了主意,福克斯暫時離開,剩下的事情全部得有自己完成。
畢竟要做成一個大公司,史密斯夫婦形成的團隊絕不能大,「捕鼠者」麗貝卡和費城的新人就夠了。
蘭道找來大陸酒店的服務員,分配給史密斯夫婦訓練新人的任務,交代他們著重訓練麗貝卡。
拿著情報轉身回房,蘭道坐在桌前思考。
「羅伯特麥考爾和克里斯蒂安‧沃爾夫都在紐約,一個是處刑人,一個是審判官,都是命運聯盟的人。看來大陸酒店也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公正」
「弗蘭克這個老家伙,嘴上說得挺漂亮,挖的坑倒是一個不少。別洛克的事,命運聯盟的事,我不問,他就一點也不打算說啊。」
「不能把命運聯盟得罪太死,保不齊後面發生什麼事。公司現在一個財務人員都沒有,剛好接觸一下他。」
有了決斷的蘭道坐車來到布魯克林的一角,看到長長的隊伍,再看向情報中「為窮人整理財務,頗受歡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嘿兄弟,你也找克里斯蒂安嗎?我有路子。」一個穿著夾克的黑哥們,自來熟地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