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蓁咬牙怒道。
「我就不!肯定是小爺猜對了,你心虛!」他依然死鴨子嘴硬。
「心虛你個大頭鬼啊!」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小惡霸,能看見你被打,真是襯了本小姐的心意了!活該!」
一道女聲忽然從後方傳出,只見一副囂張跋扈之態的書雅,和她的侍女阿朵,從某個廂房內走了出來。
回頭瞧見書雅正對著他作鬼臉,唐吟琛火氣‘噌噌’直冒,甚至欲把給一腳踹飛至天上方才解氣。
楊煥之一個勁兒和他鬧別扭,鐵定和這小妮子月兌不了干系!
蘇蓁雙手環胸,嗤笑道,「唷!咋回事兒呀?你和書大小姐之間,居然從相看兩生厭,演變出了深仇大恨?」
「你連自個兒家的都管不了,還好意思損我?」
「損不損的,得看扎不扎心。我管不了他,他也舍不得跑,反倒是你,可就不一樣了。」
蘇蓁的話已然很直白,可偏偏唐吟琛此刻卻像個二愣子一樣愣在原地,一頭霧水,絲毫听不出蘇蓁的話中意。
「小爺怎麼著就不一樣了?」
「」蘇蓁翻了個白眼兒,半嫌棄半無奈的道了聲,「傻子。」
不止是傻,還蠢蠢得冒泡兒!
「嘿!你怎麼說不過還罵人呢?」
書雅和阿朵先前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來,直到覺得如今風平浪靜,才舍得冒頭。
書雅雙手叉腰,邁著輕快的步子,走至跟前面前繞著圈子。
在繞了將近兩三圈後,踮起腳尖,揚起腦袋打量著蘇蓁的眉眼,「長的不錯,就是太凶了。」
「凶?」蘇蓁沖著她邪魅的笑了,鳳眸勾人,忽然低頭,朝著她逼近了些。
蘇蓁雖為女兒身,但經過靈術易容,五官線條倒是變得稜角分明了些。
「你你你離本小姐遠點兒啊!」
書雅不知怎的,說話竟磕巴了,伸手想要推開蘇蓁,然而一道黑影突然閃過,蘇蓁已經遠離了她。
「蕭蕭?你怎麼回來了?」
蘇蓁揚起腦袋朝後看去,只見蕭楚泓正面色不善的緊鎖著她的腰。
「不回來,任由你去招蜂引蝶。」
蘇蓁尷尬的笑著,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但他的手卻增加了力道,順便還不滿掐了下蘇蓁的腰。
但她縴細兒瘦弱的腰間卻沒有多余的半兩肉,這引得蕭楚泓又皺緊了眉頭。
蘇蓁脖子莫名一涼,趁著他不備,使勁兒踩了下他的腳,從他懷里掙月兌。
書雅雙手環胸,神色古怪的打量著他們,「原來原來你們兩個竟然竟然是」
「蘇公子!你們沒事兒吧?」
和亭帶著一眾人等忽然從外面大步走入,他才剛一冒頭,望著滿地紙屑大吃一驚。
而在最前方的男子氣勢逼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威嚴。
蘇蓁微微側頭打量著他,熱絡的笑道,「覃谷主?」
「嗯,你們無事就好,江行呢?可是他又挑事,與你們比武?」
「比武,谷主,您這說的可真輕巧啊!您瞧他這地兒,被禍害成這副模樣,這怎麼著看,都不像是比武,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呀!」
蘇蓁表情十分浮夸,話音才剛落下,就听身後傳來‘啪啪’鼓掌聲,他們一同回過身去,只見顧昀舒幾人慢慢悠悠的從傳送漩渦里走出。
「小狐狸,看著人模人樣兒,居然兩面三刀,背地里說人壞話。」
蘇蓁嬉笑道,「你有啥可值得我念叨。」
「江行!你曾答應過我,不在谷中出手傷人。」覃止厲聲斥道。
「傷人?覃止,你臉上那兩個窟窿里莫非是沒安眼珠子?你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還傷人?老子我傷誰了?」
覃止瞥向蘇蓁,對著她輕輕頷首,「蘇公子,先前之事,覃某已經听和亭說了,有怠慢之處,還請多包涵」
「誒!大可不必!只是您這師弟,最好還在關在門里較為妥當。」
蘇蓁明里暗里在諷刺江行會害人害己,但他卻一臉的無所謂,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對著覃止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他們幾個的傷都無礙了,趕緊把人帶走。不過一會兒,又多了兩個!老子這兒可不是收容院,趕緊的!都走走走!別擱老子這兒礙眼!」
江行都如此說了,和亭立即出來打圓場。
「蘇公子,這兩位是」
「喏,這個看起來有點兒傲嬌的小和尚名喚玉竹,旁邊那位是顧昀舒。」
「顧昀舒?」江行忽然露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容,開口便直接挑撥道,「小狐狸,這位顧公子看著與你關系可不一般哪,你該不會是想爬牆頭了?」
爬牆頭?!
蘇蓁雖然嘴毒,但也曉得不能太得寸進尺,「我有我家蕭木頭就夠了,什麼牆頭不牆頭的,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隨著你們谷主多喝些茶,修身養性才好!」
蕭楚泓听著蘇蓁的前半句,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
「師師!」覃止喚道。
「大師兄!您有何吩咐?!」師師聞言立即站了出來。
「蕭公子,蘇公子,這幾日你們最好乖乖的待在谷里,別再四處亂闖。若是想逛逛,大可派人去找師師,她自會安排。」
「好!有勞了!」蕭楚泓道。
師師看了一眼天色,對著他們說道,「」
蕭楚泓、蘇蓁、阿湛、顧昀舒、玉竹、唐吟琛、楊煥之、書雅、阿朵,他們一行九人皆是意外闖入了覃俞谷中的不速之客。
但覃止並沒有將他們抓起來,反之還以禮相待。
換作常人,必定會認為這谷主熱情好客,可在蘇蓁看來,卻是別有圖謀,意圖不軌。
唐吟琛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痛的月復部,抬手自然的摟住楊煥之的肩膀,「行了行了!有沒有住的地兒呀!小爺如今只想躺被窩里悶頭大睡!可不想听你們再絮絮叨叨!」
「諸位的住處已經都安置好了,隨我來吧。」
師師沖著他們勾了勾唇角,蘇蓁遠遠地望著她,忽而笑道,「姑娘一身媚骨,冰肌玉膚,卻藏在這深谷里,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