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方毅的識海之中，那天嬰仿佛被禁錮了一般，一動不動。
但那座磅礡的大陣，卻仍然在運轉著，仿佛在煉化那尊天嬰，原本璀璨的天嬰，光芒也漸漸黯淡。
武者凝聚天嬰，方能突破到天嬰境。
但剛剛凝聚的天嬰就如同剛出生的孩子，脆弱無比，也沒有多少手段。
必須開六識才能顯化神通。
而六識者，第一步便是開天眼。
但眼前的天嬰，天眼尚未完全睜開，也就意味著，灰衣老者的修為不過天嬰一變，甚至還沒有達到巔峰，天嬰的能力也沒有得到完全開發。
雖然足以碾壓一般的地丹九轉武者的神念。
但無疑，方毅是個特例。
他的神念原本就強橫無比，再加上煉化滿月輪至今，更是今非昔比。
可以說，他雖尚未凝聚天嬰，但神念強度卻並不比一般的天嬰境強者弱。
更何況，他還自洛書中他領悟的那張陣圖。
看著那天嬰一點點黯淡，自身的神念卻一點點的壯大，方毅隨即便退出了識海。
而風神夢，此刻也早已經將二人尸體收了起來。
「人類，此地不宜久留，四周恐怕還有仙符宗的強者。」
那數頭妖獸，此刻也在震驚中回過神來，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話畢，它們便飛快的離去。
「等等！」方毅連忙開口道。
「人類，你想干什麼？」那數頭妖獸聞言，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和畏懼，但它們卻誰也不敢亂動一下，實在是方毅的霸道完全震懾主了它們。
「別誤會，我無心傷害你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關于噩夢星的事。」
方毅淡淡一笑，說道。
那數頭妖獸見此，不由微微松下一口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你跟我來。」微微沉吟了片刻，領頭的妖獸說道。
「好！」
方毅也不疑它，與風神夢便隨著那些妖獸而去。
這是一片生機磅礡的山谷，四周靈氣濃郁，各種靈藥叢生，遠超九州不知多少倍。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頭頭妖獸。
此刻它們見方毅前來，一個個如臨大敵，滿是敵意。
好在有幾頭妖獸領路，到是相安無事。
「人類，你想知道什麼？」立于獸群之前，領頭那名狼虎獸似乎也恢復了一些百獸之王的風範。
感情它把方毅領到這里，也透著一絲警告之意。
對此，方毅自然也了然于胸，不過他只是抱之一笑，狼虎獸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不說對方給他解惑，就算沒有，他也不會亂殺無辜。
當即，方毅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關于這個世界的一切。
這里名為噩夢星，範圍極廣，強者無數，整個世界沒有任何秩序，只有無盡的殺戮。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強大勢力，但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只能肆意殺戮，以殺戮之氣凝聚噩夢令。
故此，那些強大的勢力根本不會出來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
而且他們也無能為力。
因為與殺戮伴隨的便是機遇，有不少其他世界的強者，在突破無望的情況下，便有可能會來到這個世界尋找機遇。
方毅一邊听著，一邊好奇的感應著彌漫著在自己周身的殺戮之氣。
果然！
那殺戮之氣凝而不散，一枚淡淡的令牌虛影更是凝聚在他上空，只是那虛影極淡，顯然離真正顯化還有著極為遙遠的距離。
「好神奇的噩夢令！」方毅不同贊嘆了一句。
這個世界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古怪。
難道自己也要不停的殺戮，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那個仙符宗又是什麼來頭？」風神夢這時不忘問道。
「仙符宗！」
那妖獸見問，眸中不由閃過一抹忌憚，隨後說道︰「仙符宗據說是靈界中一個強大的宗門，因為噩夢星的特殊，有些人視這里為噩夢，但有些人卻視這里為天堂。」
「而仙符宗，據說將這里當成最佳的試煉之所。」
「每一名仙符宗弟子，一旦實力得到認可，便會被傳送至此，作為最後的試煉。」
「故此，噩夢星仙符宗的強者極多，你們殺了仙符宗的弟子，甚至還殺了一名天嬰境強者，恐怕……」
那妖獸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方毅聞言也是微微一驚，竟然將噩夢星當成試煉之所，這仙符宗恐怕極不簡單。
「最後一個問道，為何斬殺本土生靈，凝聚的殺戮之氣會非常薄弱？」
這話一出，那妖獸頓時有些警惕的看著方毅，似乎生怕方毅會出手一般。
但方毅卻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有人猜測，這是噩夢星的位面意識在保護本土生靈，不光如此，若是斬殺地丹境以下的本土生靈，凝聚的殺戮之氣甚至會消散。」
「但天嬰境以上的本土生靈，卻不受這個限制，和外來者一樣。」
那妖獸如實說道。
說話同時，神情也是無比警惕。
「哦！」方毅訝然一笑，微微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他自然不會對這些妖獸有什麼想法，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
盡管這並不算什麼恩。
「現在怎麼辦？」
離開山谷，風神夢一臉郁悶的樣子，原本二人是準備前往啟辰星尋找星域圖，再按星域圖尋找九州。
可如今卻來到這個什麼噩夢星，並且看樣子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先看看有什麼收獲再說。」
方毅也有些頭痛，但他到並不急，噩夢星雖然詭異，但總算有離開之法，只要凝聚噩夢令便可，雖說凝聚噩夢令必定極為不易，但總算是條路。
「也好！」風神夢眸光一亮。
隨即二人便憑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然在水神殿內。
「嘿嘿，先看看那天嬰老怪的儲物戒。」風神夢顯然有些興奮，還有些期待，神念探之。
頓時，她的神情變得極為精彩，先是一怔，而後便是狂喜，最後又有些疑惑。
「咦？這是什麼？」
只見她手中光芒一閃，一枚晶瑩剔透的晶石便憑空浮現。
「我看看！」方毅淡淡一笑，接過晶石仔細的打量一番，卻也是一頭霧水。
當即他神念一探。
頓時，一幅浩瀚的星空圖出現在他的感知之內，原來這赫然是一幅星域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