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找錯人了，我叫灶門炭五郎，今年十九歲，星座處女，未婚……總之，我不叫白化玄。」
白化玄沉默片刻，隨後嘴角扯起牽強的笑容強行解釋道。
雖然但是，他真的不是當年那個無敵與世間的白家先祖啊！
「別裝了白化玄，你的氣息，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澤白了白化玄一眼，絲毫不為所動，但好在她也沒有為難白化玄的意思。
不過，這非但沒能讓白化玄感到慶幸，反倒讓他越發無力。
根據他之前的猜想，澤的復活並沒有那麼簡單，除了自己積蓄力量外，還需要他這個白家先祖繼承人的氣息。
他能感受到這個夢境在緩慢吸收他的力量，而他根本無力抵抗！
他的力量就像是某種解鎖的密碼一樣，只要在這里待滿一整天，澤的本源就會完全解鎖，原地復活。
該怎麼辦呢？
絕不能坐以待斃啊！
白化玄腦筋急轉，瘋狂思索。
的確，他在這個世界死亡不會真正死去，但……面對澤這種級別的選手，誰又能說得準能不能在主世界復活？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這是白化玄一直以來堅持的理念。
但是……真的想不到啊……
死神力量，無效，冰之呼吸法，無效。
林林總總那麼多力量里，唯有魅惑對澤還有的用，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白化玄恍惚感知到，他用出魅惑能力後的效果居然讓澤更興奮了……
這這……歹徒興奮術啊屬于是。
「衣服月兌了。」
澤笑呵呵的看著白化玄。
「？？？」白化玄。
不是吧，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給句話，不用這麼羞辱人吧！
「抱歉，姑娘，能不能……換個要求。」
總之，白化玄死不承認自己認識澤，只當是個無法反抗的陌生人。
另外，月兌衣服是不可能月兌衣服的，他的道德底線不容觸踫！
「可以啊，不想月兌衣服那就月兌褲子吧。」
被拒絕的澤也不惱，饒有興味的看著白化玄，似乎就喜歡他那種嘴硬而又無奈的模樣。
「……」白化玄。
啥話也沒說，他默默月兌起了衣服，誰也不能觸踫他的道德底線。但如果是這位海神大人的話……還是可以商量商量的。
倒不是說他刻意討好之類的，主要是最近他也恰好想改變一下自己的道德底線而已。
嗯，就是這樣。
「白化玄，白化玄，你可真是變了好多呢，曾經的你可不會這麼識時務。」
澤的芊芊玉指劃過白化玄的後背，眼神里除了笑意，還有一絲深沉的怨恨。
人的適應性總是強大的，道德底線未挪移之前的白化玄對這種行為是表示反抗的。
但現在……他的心理已經從「啊，我不干淨了」變成了「啊，請加大力度！」
咳咳，開個玩笑。
雖然澤的確非常誘人，但在這種環境里，白化玄可不會以為澤是神經一抽，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那眼神里的怨可做不得假！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撫模白化玄後背的那細長指頭驟然開始發力，其上甚至生出了細長而鋒利的指甲。
一縷縷劃痕從白化玄後背出現，點點鮮血也隨之滴落。
嘶！
這個瘋批魚人！
白化玄本想反抗，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在這個澤控制的世界里，他只剩下絕望。
怎麼辦，怎麼辦！
要抓住一切生機，而這個狀態的他智慧實在不行，為今之計也只能喚醒絕對冷靜狀態了。
雖然，這個狀態會消耗他的情感，讓他變得冷漠無情，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恐懼，絕望接二連三的被吞噬，就連痛苦也不例外，很快，白化玄就逐漸理解了一切。
絕對冷靜狀態下的他有所明悟，結合自身實力來看，白化玄的勝率是零。
因此，反抗不如不反抗，至少顏面上還好看些。
啊，又是想擺爛的一天～～
等等，我的情緒怎麼還在？
算了，不重要了，反正最後結果不過死路一條，與其在絕望中死去，不如享受最後的美好時光～～
又一個奇怪的身體狀態出現，原因不明，但這個狀態的他屬實不怎麼適合戰斗。是因為強行喚起冷靜，反倒出了問題嗎？
啊，我為什麼會想著這些無聊的東西？
沒有必要。
戰斗是不可能戰斗，只有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才能勉強維持生命的亞子。
「白家小子，澤那老娘們太棘手，我們只能拼盡全力了！」內心中，衍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說道。
「我們應該這樣，再這樣，接著這樣……這些流程一個都不能出問題，一旦某一環出現差錯，我們就真的出不去了……喂喂，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啊？！」
因為是心靈相通的狀態，因此衍很快就發現了白化玄的不對勁。
他現在這個主人一點戰斗意志都沒有，就離譜！
之前那種可怕的冷靜狀態雖然讓衍感到驚訝，但它活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但現在……衍表示它還真沒見過……
這都第三種精神狀態了，就像是一具身體里有三個完全不同的人格一樣，著實讓人感到頭疼。
我現在換主人還來得及嗎？
衍下意識的將目光瞥向一臉病態享受中的澤……嘖，算了，雖然白家小子的精神不大正常，但澤這瘋批娘們在精神狀態上顯然更勝一籌。
要是選了她做主人，接下來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白家小子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出去的機會越發渺茫，除非……
衍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它在想，要不要用那個……
那是它留下的底牌，但一旦用出，自己就會沉睡很久，代價之大，一個不小心，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氣氛逐漸陷入詭異的沉默。
只有澤病態的笑容響徹在這片空間。
澤到底想做什麼呢？
不可能只是想在我後背發泄怨氣吧？
擺爛狀態的白化玄強打起精神，用感知「看到」了自己的後背，那里並非雜亂無章，反而縱橫交錯，形成了一道復雜的陣圖模樣。
果然，她有什麼目的，這種東西問衍應該能知道答案吧？
但，我為什麼要問，我只想擺爛……
某種意義上而言，擺爛狀態也可以稱為絕對冷靜狀態，並且這個狀態還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唯一的問題是，戰斗意志太過薄弱，完全沒有戰斗的。
其實，根本不用白化玄詢問，澤不知是因為絕對自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所以，衍同樣看到了白化玄後背刻畫的陣圖。
「換源陣圖……這怎麼可能，這東西不是白家老鬼的密藏嗎？澤這瘋批娘們怎麼會知道！」
衍雖然大為震驚，但卻並不慌張，臉上反而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
所謂換源陣圖，就是將一種本源替換另一種本源，一個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並且成功率極低，一旦失敗，自己就會陷入隕落的危險。
所以，這個陣圖白家先祖也只是收藏，並沒有使用的打算，畢竟，他早已無敵于天下，不需要這種歪門邪道的辦法。
這麼看來，澤這瘋批娘們是想要白家小子的本源？但問題是，她不知道白家小子雖然和那白家老鬼有密不可分的聯系，但本源根本不是那老鬼的！
這就有意思了……要知道，換源只能用自己的本源來換，到時候如果成功了，不知道澤會是什麼表情？
事實上，如果是曾經的衍知道這種陣圖，也會忍不住使用。畢竟，雖然恨白家老鬼恨到咬牙切齒，但他的能力實在是太過變態無恥！
不過，那都是建立在本源對的情況，現在的問題是，白化玄的本源波動雖然和白家老鬼的一模一樣，但能力真的不一樣……
衍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他們獲救的希望貌似就在這里！
「白家小子，別反抗，那是換源陣圖，只要你撐過去了，對你只有好處，幾乎沒有壞處。」
衍的聲音在白化玄心底響起。
「換源……原來如此。」
結合衍曾經的某些提示，白化玄逐漸理解了一切。
這個狀態的他只是想擺爛，但並不笨。恰甚至，還遠比尋常時候更聰明。
澤一個可稱「神」的強者，為什麼要和我這個小小的二階段嘍換源？
嗯，大概率是饞曾經的白家先祖那種能力吧。別說其他人了，就算是他自己也挺饞啊。
我饞我自己？
至于衍的提醒，白化玄表示，這很簡單，因為……他本就沒想過反抗……畢竟只想擺爛。
陣圖的刻畫非常繁瑣，那如刀般鋒利的指甲將白化玄的後背割的血肉模糊，這種手段就算被稱為酷刑也不為過。
但白化玄絲毫不為所動，擺爛狀態的他自動屏蔽了一切痛苦，甚至他還想來一句︰「力微，飯否？」
當然，這個狀態絕對不能長久保持，否則就會出大問題。
要知道，痛苦是一個人所必須的東西。
沒了痛覺，戰斗時就無法精準判斷，遇到危險，也不會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而沒有負面情緒，快樂的定義就會變得模糊，只覺得活著與死去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等此間事了，白化玄會將擺爛狀態壓下去的。
前提是，他那時候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