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鹽從墨鈺那兒出來後,呆呆地回到自己的住處,門外黑松看到墨鹽滿懷心思後,關切地詢問黑鹽發生的狀況。
說到若琪是暗宮宮主的女人後,墨鹽滿臉肉痛︰「哎,好好的材料就這麼沒了,這丫頭不是被大哥看上,就是被上頭瞧上。」
黑松听後,思索了半晌,了然地笑了笑︰「二公子若是想要什麼,只要自己爭取就是,好東西可不是讓人瞻前顧後的。」
「你說得不錯。」墨鹽欣常黑松的這席話語,自從黑松調到自己的隨身侍從後,這個侍從略懂醫術,每句話都直掏他心窩,甚得他意,「可是墨鈺大哥不斷地囑咐我不要踫那丫頭,引發的後果雙子門擔不起。」
「連暗宮的宮主都能看上的女人,當然不簡單。這種藥飲實在太難得了!」黑松連連搖頭。
「哼,只要不是大哥的女人,她是宮主的女人又何妨,大不了做錯了事我一個人拿命承擔,不干雙子門的事。」墨鹽氣急敗壞道,「我不信我殺個女人,大哥還會讓我賠命!」說完,黑鹽走了出去。
若琪正在房內絞盡腦汁想著逃出雙子門的辦法,卻見一壯實的手臂將自己攔腰挾持,一雙粗糙的大手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是誰這麼膽大?
當來到密室後,墨鹽將若琪向地上一拋,交給身旁的黑松,便揚長而去。
若琪愕然︰「那個家伙把我擄到這兒想干什麼?」
「想用你的血作藥飲。」黑松憐憫地望著她。
「什麼,雙子門還敢做這樣的事,不知道我是宮主的人嗎?」若琪憤然。
「這是墨鹽一個人的想法。」黑松輕聲嘲笑,「他現在定是沐浴清身,作足了這些虛偽的儀式後,過來要你的命。」
若琪睜大了眼楮,不過這些話從一個侍者口里說了出來,怎麼泛著一絲絲恨意。
「你恨他?」若琪問道,「你不是他的貼身侍從嗎?」
黑松笑了︰「若姑娘,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嗜血的魔鬼,但是除掉他不是沒有辦法。」他湊近少女身邊,「需要我們兩個聯手。」
黑松輕輕笑了笑,自懷里小心地拿出一個黑色綿盒,打開一看,里面放置著一根根短小的細針,讓人在意的是,每根針的頂端呈現紫色。
「這些針有毒?」若琪月兌口而出。
「不錯。」黑松拿出其中一根,置于眼前,「我略懂些醫理,待會便用這些毒針插入上若姑娘的經脈,姑娘不怕毒,但是墨鹽會吸了毒血後暴斃身亡,這些毒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多虧遇見姑娘」
若琪呆呆地看著這些滲著毒漬的針尖︰「所以黑水盟的覆滅,讓你想到了我可以作這個下毒的容器。」
「姑娘聰慧。」黑松深深作了一揖。
墨鹽從外室走了進來,看到若琪並無掙扎之意,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他從桌上順手拿了一把小刀,蹲坐在若琪身邊,準備給少女放血。
若琪的血慢慢地流了出來,墨鹽熟練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甕,沿著血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盛著。
少女眼無聲地注視著黑松,一旁的黑松移開視線。
血放滿一個小甕後,墨鹽嘿嘿笑了兩聲,對一旁的黑松喚道︰「黑松,再去拿一個甕。」
黑松聞言,靜靜瞥了一眼面色慘白的若琪,冷清秀麗的容顏上平平淡淡,讓人不免憐惜。
「二公子,此時的藥飲正是新鮮,您先服用後,再繼續補充才更是合適。」
墨鹽轉過頭來,這是黑松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這麼有主見,只見黑松說完後,頭吭得低低的,似乎怕因為多嘴挨罰一樣,想到這兒,墨鹽笑道︰「不錯,你說的正有道理。」說罷,拿起小甕,大口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墨鹽臉色大變,呼吸急促︰「怎麼回事,有點不對勁。」他的胸中似萬蟲撕咬,疼痛難忍,竟一下子跌倒在地,怎麼也站不起身來,手腕上很快青筋突起,泛著沉沉的紫青色,像是要爆開一樣,他焦急地看著若琪和黑松。
卻見黑松冷冷地看著他,眼里噙著笑。
「是你!」墨鹽怒吼。
黑松彎了彎腰︰「墨鹽,你還記得白柏嗎?」
听到此話,暴怒的墨鹽漸漸安靜下來。
「白柏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