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邊疆︰第三十八節 過往榮耀

爆彈槍口噴涂出致命的火焰,爆彈劃破空氣帶著刺耳的轟鳴聲打向目標,那個倒霉的基因竊取者被一槍打碎了整個上半身。

鏈鋸斧轟鳴著斬斷了一個個肢體與血肉,整個地下回廊尸橫遍野,灰色與深褐色的牆壁如今幾乎變成了血紅色的,那殺戮的藝術家用鮮血繪制出了一副死亡的繪畫。

純種基因竊取者轟然墜地,在他身邊手持爆彈槍的巨人轉過身去一槍擊殺了飛撲來的基因竊取者,噴灑的紫紅色血液潑灑在了翼盔之上,將黑色的羽毛疊片染上了暗淡的血色,阿斯塔特沒有停下動作立刻揮舞動力劍,以順暢的姿態一劍將另一只基因竊取者攔腰斬斷。

暗黑天使星際戰士站在一具具破碎的尸體中,他抬起手臂看都沒看的一槍打爆了一個準備偷襲的家伙,他手中的等離子槍跌落在地,一槍打在了一邊的油桶上引起了一陣連鎖爆炸,但黑暗天使甚至都沒去看那爆炸。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他的頭盔,他微微抬起頭看著一邊走來的芬里斯野狼,拉格納扛著鏈鋸斧一邊走一邊開槍不慌不忙的,他的每一槍都精準無誤的干掉了一個個敵人。

相比起他們敵人的慌亂,恐懼與急躁,兩名阿斯塔特堪稱平淡了,這倆人沒躲沒閃也沒有進行任何大動作,只是站在那兒一槍一槍的瞄準開火,他們的每一槍都可以帶起一片血肉的飛濺,但對方的活力卻連自己動力甲的表漆都打不掉。

「為什麼我們要在這兒清理這些垃圾?」拉格納抱怨著,一槍一槍的瞄準開火,一邊的蘭斯洛特微微聳肩手指不斷扣動扳機,耀眼的槍火光芒照射在他們的頭盔上泛起一片片光澤。

「你不是一直在抱怨很無聊,想打打架嗎?這不是有了。」「個屁,這些家伙有什麼意思?這只是單方面的虐殺,有啥榮耀可言?」

「我需要提醒你,拉格納,我們所做之事是帝皇意志的延申,是對人類帝國整體的義務與責任,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你的榮譽。」

貝爾的聲音從通信器中傳來,其中還混雜著一陣陣槍聲與慘叫聲,但從貝爾的平淡語氣來說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他們倆現在一樣輕松的就像出門散步,順便弄死一只屁精那麼簡單。

「好了,貝爾你總是這麼無聊,說起來維托怎麼沒一起下來練槍?」「嗯就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大概不是在和本地官僚扯淡吹牛,就是在和新任女總督在床上交流,深入交流。」

「啊,那肯定就是後者了,你很熟悉他這套嘛,蘭斯洛特。」「廢話,我們都跟他多少年,對啊,多少年了,誰記得嗎?」

兩人站在一起,一邊散漫但精準的開槍射擊,一邊閑聊著就好像真的是在訓練場打靶一樣。

拉格納的腦袋微微歪了一下,扣動扳機一槍打爆了一個逃串的敵人,「操,忘了,該死我們似乎跟了他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我甚至忘了我現在多少歲了。」

「我們是阿斯塔特,拉格納,時間本身對我們而言就沒什麼意義,一旦超過二十年人類就會忘記時間的概念,更別提我們每個人都活過一個多世紀了。」貝爾的聲音回復到,那邊似乎傳來了一陣重爆彈機槍的轟鳴聲,但很快又回歸了平靜。

拉格納微微聳肩,的確,時間對他們來說沒什麼意義,阿斯塔特的衰老速度非常慢,而且長年的戰爭與訓練早就讓他們忘卻了時間的流逝,也正是如此才誕生了現如今帝國最高效的殺戮機器。

「但我覺得至少也有十幾年了吧?」蘭斯洛特說著,一槍槍的擊殺著敵人,「啊對了,說起來拉格納,你們戰團我記得和審判庭關系很差來著,你怎麼和維托相處這麼好的。」

太空野狼歪著腦袋瞄準準星,一槍射殺了很遠的一個虔誠會狙擊手,雖然他的狙擊槍根本連拉格納的皮毛都傷不到,但看起來那人成為了拉格納無聊時的又一個消遣。

「你說的是恥辱之月吧?」「恥辱之月?那是什麼鬼東西。」「啊,就是第一次阿米吉多頓戰爭,我們戰團與阿米及多頓人還有審判庭與灰騎士一同干爆了五萬吞世者,還有茫茫多的恐虐魔軍,把叛變原體直接給塞回亞空間了。」

「那是場光榮的戰役,成千上萬凡人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戰勝了亞空間的魑魅魍魎,但審判庭之後準備把那些凡人戰士全部處決,理由是他們與叛變原體交手肯定被亞空間污染了,所以必須被清理掉這讓我們的戰團長狼主洛根,于是乎我們就和審判庭打起來了。」

「我們掩護著那些凡人軍民撤離星系,也與審判庭艦隊發生了激烈交火,當場的所有審判庭部隊都被我們重創或者殲滅這讓灰騎士和審判庭都特別惱怒,之後就帶著大軍來芬里斯找茬,要我們去做贖罪遠征什麼的。」

「在之後就是一通打,我記得是老狼比約恩親自出面,才勸說洛根戰團長停火之後與審判庭和談,這事就算結了,但我們也的確很不喜歡審判庭和灰騎士。」

「所以能解釋解釋你是怎麼能天天和維托混在一起,被他吐槽和使喚,而沒有一斧子砍死他嗎?」

拉格納舉起斧子一斧砍死了眼前的純種貨,他若有若寺的用斧子敲了敲頭盔,似乎在努力思考隨後聳了聳肩,「不知道,我就是挺喜歡這家伙的,說不出來原因,他和其余的審判庭都不一樣不是嗎?我們跟他這麼多年了還沒見他隨便殺人和朝著一個世界丟滅絕令。」

「維托不喜歡殺戮,就連我都知道他如果要殺人了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可以避免更大程度的傷亡,他也不像那些審判官一樣傲慢,所以是的,我挺喜歡他的,或者說他根本不像個審判官。」

的確,維托更像是個瀟灑的游俠,全宇宙到處浪,行事風格也無比的隨性與散漫,某種程度上和拉格納非常相似,他們都是典型的把紀律規則當成廢紙然後按自己方式動手的人,所以算是互相行賞了?

「但我記得狼主挺喜歡他的,他去過幾次芬里斯,戰團老兵們都對他尊重有加,雖然我忘了為什麼了。」

「因為維托也參與了恥辱之月。」老狼奧拉夫的聲音從通信器中傳來,他渾厚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可靠與堅實。

「當時在阿米及多頓,我們消滅了審判庭的艦隊後,維托率領的一支艦隊突然出現把我們團團圍住,那時候我們的彈藥已經在與綠皮和審判庭艦隊交戰後打光了,戰斗兄弟們也在與灰騎士打完後疲憊不堪,維托本可以直接把我們徹底圍獵掉的。」

「但他並沒有,維托打開了一條航道讓我們離開,並且告誡我們不要把那些難民送往任何星球,而是帶回芬里斯,但可惜的是最後我們無法收容那麼多難民,而是將他們送去了一些願意接收的星球。」

「而最終,這些星球也都遭到了審判庭的攻擊,難民被處決,有的星球甚至被執行了滅絕令來執行所謂的「淨化」但我听說維托開始救下了幾顆星球,並用某種手段把那些難民在「紙面上消滅了」」

奧拉夫說著傳來了一聲巨響,似乎是他踩碎了什麼東西,接著又一拳打碎了個什麼。

「之後在芬里斯,也是他和比約恩大人一起說服了灰騎士的至高大導師以及洛根撤軍與停火,之後也是他四處奔波,讓惱羞成怒的審判庭領主議會放棄討伐戰爭。」

「我當時也在場,比約恩大人問他為什麼要幫我們,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同僚為敵,維托則告訴狼主大人說。」

「現在的人已經忘記了帝國是為何建立的,但總得有人記得,希望曾經也曾存在于這個銀河。」

「比約恩大人听了後沉默了一陣子,隨後領導我們發下誓言,縱使星辰隕落,斗轉星移黎曼魯斯之子都將永遠歡迎他的到來,並永遠為他提供一切幫助。」

老狼說著,通信器那邊傳來了一陣電流聲,隨著一陣爆炸萬物歸寂。

拉格納笑了笑用斧子敲了敲頭盔,「我就知道那家伙很猛,這不比那些神經病猛多了?」說著他一槍打死了又一個倒霉蛋。

「的確,維托和我們戰團關系也很好,當時我被派遣加入一支部隊去參與一場對抗綠皮的戰爭,但半路上阿斯莫代大人半嚇半脅迫的把排長給奪權了,帶著我們一窩蜂的去追查什麼「卓越戰士」的傳聞,弄得當時和我們並肩作戰的銀蠍子戰團月復背受敵損失慘重。」

「日,你們可真不講道義。」拉格納吐槽道,少見的蘭斯洛特沒有反駁而是微微聳肩,接著揮劍斬殺了近距離的一個敵人。

「阿斯莫代大人就是這麼神經病,就算在一連,二連和牧師那群神經病里也是出類拔萃,他當時嗷嗷叫著拉著我們去找到了對抗綠皮的民兵營地,找到了那個卓越戰士,也就是維托,他當時帶著當地民兵在對抗綠皮。」

「阿斯莫代大人神經病一樣的問了他一堆問題,維托最後既然神奇的說服了阿斯莫代大人,先跟他把綠皮打了再說,而後者大人既然真的听了,我敢說!這絕對是銀河級的奇跡!那個神經病連阿茲瑞爾戰團長的話都听不進去的。」

「之後維托帶著損失慘重,氣得半死的銀蠍子戰團長來卡利班興師問罪,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戰團長接受阿茲瑞爾團長道歉的,之後也沒有在追究這個問題,甚至我們兩個戰團也沒有因此而變成死敵。」

「就像你們團一樣,阿茲瑞爾團長也很尊敬與感激他,之後甚至還幫他解決過幾次戰爭,我記得好像是和叛變的阿爾法戰團打了幾次?雖然是鴉翼連和死翼連去打的,跟著維托一起過去。」

哇哦,不得不說維托的口才那是相當好啊,或者就是他有別的辦法?比如告訴點小秘密或者交換點東西什麼的?他的慣用伎倆,但看起來對任何人效果都不錯。

拉格納呵呵笑著,將新的爆彈彈匣插入了槍中,「嗯,所以他才比那些只會嗷嗷叫著,這邊喊著殺人,那把喊著丟滅絕令的白痴們強。」

「蘭斯洛特,拉格納,我和老狼把剩下的人趕去你們的方向了,準備圍獵。」貝爾的聲音說道,而那爆彈槍的轟鳴聲兩人已經可以直接听到了。

拉格納活動了活動胳膊,隨後大步走到了一門重爆彈機槍邊,他一腳踹開了趴在其上的尸體將那沉重的爆彈槍提了起來走到了大門前。

蘭斯洛特也舉起了爆彈槍指向大門,很快其中便出現了大群的異形敵人,他們倉皇地逃向了這個方向,只顧著提放身後的獵人但卻忽略了眼前的,當隊首的第一個人注意到兩位巨人時已經為時已晚。

拉格納扣下了扳機,爆彈槍風暴般的轟鳴聲伴隨著無數的彈雨撲向了敵群,血肉與殘骸開始四處飛濺,血雨在整個大門內外傾灑瓢潑。

當整門爆彈機槍的彈鏈打出了最後一發彈藥後,那致命的死亡之武終于沉寂了下來,在屢屢青煙之中歸于了沉寂。

拉格納將那爆彈槍隨手的扔在了一邊,他看著從大門內走出的兩位兄弟,他們從尸山血海之中走過,四位巨人回首于大門前站在無數異形與異端的尸骸之間。

但當四人還沒有一人開口說話時,他們的通信器便響了起來,科爾的聲音出現在了每個人的頭盔里。

「所有人,回到地面上。」

——

——

不得不說,總督府的床還是很大很舒服的,高懸的羅馬床簾垂掛于四處,舒適的毛氈絨被子是那麼的溫暖于舒適,的確是總督府才會有的好東西。

維托靠在枕頭上,這些軟軟的枕頭讓他深深的陷入到其中,舒服又愜意,他的手摟著靠在自己懷里奧莉維亞的肩膀,她蓋在被子里將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搭在維托的胸口。

維托看著自己懷里的美人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輕松的嘆了口氣將腦袋枕在枕頭上,他閉上眼楮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現在沒人會打擾維托和這位美人,僕人們都被要求非重要的是不要來打擾好吧,至少剛剛還沒有。

在床頭櫃上的通信器響了起來,滴滴答答的響起,奧莉維亞睜開朦朧的眼楮坐起身子看向床頭櫃,散落的長發隨意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維托則嘆了口氣伸手將通信器拿了過來隨機打開,「科爾,我希望你的確是有什麼大事才來打擾我的。」

「極限戰士戰團來了,第三連長凱爾.法比安帶著五個星際戰士戰團連隊過來了,你現在立刻把你的衣服穿好,給我到機場來等著。」

科爾的聲音掛斷了,維托打趣的笑著看起來科爾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好吧,他揉了揉腦袋看著一邊驚訝的奧莉維亞。

「帝皇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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