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邊疆︰四十四節 獵人與獵物

激光槍的灼熱紅光穿過了街道,漆黑的巢都下層街道上閃爍著無數的激光束,猩紅的光束從激光槍口連續射出,倉皇後撤的防衛軍士兵一邊後退一邊胡亂扣動著扳機。

他們向著封閉式街道盡頭的巨型拱廊,有的人連滾帶爬地逃命著,在他們身後一道道激光束與泰倫的生物子彈射向這些逃亡者,他們被命中後摔倒在地,慘叫之中被嗜肉甲蟲啃食殆盡。在街道的另一端,手持帝國武器的基因竊取者教徒正與他們的骯髒血親們一同推進,咆哮的泰倫生物從街道彼端沖來,它們沖出的一個個隧道拱洞,身披甲殼的泰倫戰獸沖鋒在前踏碎了一路上逃命的衛軍士兵。

巨獸從街道盡頭拱廊下沖出,在這座地下大廳中靠近軌道電梯的陣地,兩名衛軍士兵鑽出沙袋扛起火箭筒對準野獸扣動扳機。

呼嘯著的火箭彈打中了那頭野獸,但泰倫巨獸卻頂著爆炸繼續沖刺,無數的激光束與等離子體打擊在它身上,其烏黑的甲殼在猛烈轟擊之下溶解與洞穿,它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型馬蜂窩。

巨獸用最後的力氣撞擊在了支撐柱上,高大的大石柱轟然倒地砸碎了一台正在咆哮的雙聯裝激光炮。

滾滾濃煙瞬間彌漫開來,而在煙塵擴散開的片刻無數的泰倫士兵從其中沖殺而出,它們從煙霧之中滾滾襲來,龐大的數量瞬間淹沒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前沿陣地。

沙袋被沖倒,士兵被瞬間直接與屠殺,幸存者們開始向後逃命但他們的速度顯然比不上特化了的泰倫生物。

在最後一道軌道電梯防線上,重爆彈機槍轟鳴了起來打碎了一大片泰倫士兵,但從尚未散去的塵埃雲中有一只大型巨獸沖了出來。

那野獸咆哮著渦旋狀的血盆大口,下顎上的巨喙  作響這沖來,衛軍們倉皇而絕望地將一切火力對準了那野獸,但其特化的頭部堅甲卻足以當下爆彈槍與等離子體的射擊。

那野獸沖向了陣地所有人都絕望地看著那接近的巨口,但就在機槍手埋下頭準備迎接死亡時,一聲慘絕人寰的咆哮在他們面前響起。

衛軍們抬起頭從沙袋後看著那野獸,它痛苦地咆哮著,在其頭冠處得甲殼後燃燒著藍色的火焰,又一發電漿炮打在了它的脊背上,等離子火焰燒穿了它的血肉讓這頭慘叫不止。

士兵們看向了一側牆壁上的工作梯,在哪環形的高出平台上一個個行星防衛軍士兵沖了出來,這些民兵爆發出巨大的勇氣扛著一門門可能隨時爆炸的等離子武器與熱熔武器沖殺而出。

他們毫不遲疑地將那些武器架設好後迅速開火,猛烈的射擊從高處覆蓋了整個大廳,泰倫野獸們在居高臨下的火力打擊下如落葉般倒下,等離子體與熱熔火球在它們之中綻放擴散,火箭彈呼嘯著升起滾滾濃煙。

星界軍衛軍們的電梯傳來了響聲,那軌道電梯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閘門在閃耀的警示紅燈之中打開,但尚未等那閘門徹底打開一道道激光束便從里面射了出來。

衛軍排長看著一大群行星防衛軍從其中魚貫而出,他們迅速擴散開來對準沖來的泰倫猛烈開火,激光束如暴雨一般從星界軍大兵們頭頂劃過,密集的打擊在了泰倫蟲群與它們可恥的親族身上。

排長站了起來提著激光槍看著跳下平台,成群結隊從面前邊走邊開槍的行星防衛軍們,衛軍們都以驚訝的表情看著這些突然大無畏起來的本地民兵。

他們的戰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甚至壓制住了泰倫獸群的吼叫聲,而在他們之中從電梯里走出了一個人,一個身披紅色披風的男人。

排長看著他露出了驚愕的神情,隨後立刻立正敬禮「審判官大人!我沒想到團部會派您來支援我們。」

「你們的團部還有別的事要忙,整個下巢都被這群雜種打進來了,我得知道它們的主腦在哪兒。」維托說著走下了平台來到了排長身邊,他看向了機槍手指了指前方的隧道出口。

機槍手一驚隨後立刻端起機槍開始咆哮,爆彈如雨點般轟炸在隧道之中,截擊與打斷了其沖鋒的節奏,很快在大廳之中的泰倫獸群就被悉數殲滅了。

維托微微撇頭隨後擺了擺手,排長驚愕地看著立刻就有一個扛著火箭筒的防衛軍士兵出現了他身邊,火箭彈呼嘯著穿過了戰場的塵埃,直接打入了隧道之中,伴隨著一聲爆炸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士兵們停下了射擊,從哪昏暗隧道之中涌出的獸群截止了,不再有野獸從其中沖出,但所有人都知道泰倫只是在重整而不是被消滅了,你能相信嗎?消滅光泰倫,這話說出來就和喝了假酒一樣。

維托看著大廳之中一地的泰倫殘骸,滿地的尸骸與甲殼碎片布滿了大廳,在毀滅性的火力之後這些骯髒的東西弄得到處都是。

維托微微聳肩拔出了爆彈槍,他揮起手臂向前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跟上,防衛軍士兵們跟了上去,而很快軌道電梯又一次完成了工作打開了閘門,排長驚訝的看著又一整隊防衛軍士兵走了出來,其中甚至還有只穿著便裝但卻端著槍的家伙。

「審判官,您帶來了多少援軍?」排長驚訝的問道,維托則走向了那隧道的入口,帶著一大群防衛軍一起,「所有退下來的人,現在我們該反攻了。」

「一起來嗎?」維托晃了晃爆彈槍問道。

——

——

瓖著銀色鐵片的靴子跨過了一具具泰倫的尸骸,這些可怖的生物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銀靴跨過了有一只泰倫的尸體,它的腦袋被大口徑霰彈槍轟碎了,銀靴再次邁步準備前行但卻停了下來,它的主人將腳收了回來停在了一具泰倫的尸體,好吧,其實不算尸體畢竟還在動,但現在是了。

爆彈槍的閃光一閃而逝,大口徑的爆彈瞬間轟碎了這支槍蟲的半個身子,飛濺的鮮血噴濺到了褲腿讓靴子的主人不悅的拍了拍褲腿。

維托拿著槍站在一地尸體中間,在他周圍跟隨著自己的衛軍士兵正在一具具尸體的步槍,泰倫的生命力很頑強,而且將幾乎所有泰倫都有相當可觀的恢復能力,所以你最好保證它們死透,徹徹底底的死透。

「審判官大人,全團和下來增援的行星防衛軍正在全線反攻,第三連已經重新奪取了下巢回廊並炸毀了階梯。」排長關閉了耳朵上的通信耳機,他端著槍跨過尸骸來到了維托身邊,而在維托的另一側飛濺出了一大片泰倫血肉殘骸。

維托看了眼排長微微翹眉,「這麼快?」「是的,大人,我們的部隊反攻迅速,我猜可能是泰倫認為進攻無望主動撤退了,根據我們在格拉瓦萊克斯的經驗,泰倫在計算進攻損失的生物質大于得到的生物質的情況下會撤退。」

維托停了下來看著地下街道邊上倒著的泰倫尸體,那只刀蟲的尸體被打出了好幾個巨大的血窟窿眼,死狀非常的淒慘。

維托轉過頭看著空空蕩蕩的隧道,審判官用爆彈槍的槍托蹭了蹭下巴,隨後便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精致的銀色懷表,他打開蓋子看了看其中滴答作響的機械鐘盤。

審判官微微聳肩將懷表放回了兜里,他舉起爆彈槍換了個彈匣隨後猛地拉動了扳機,「比我想象中要快,希望它們準時。」

維托話音未落,慘叫聲隨即響起,排長立刻端起槍向後方瞄準,從泰倫的尸堆之中突然站起了幾只魁梧的雙腳巨獸,它們手持骨刀狂風一般的斬殺了周圍的衛軍士兵。

地下街道上方的通風扇也轟然墜地,扇葉也從其上跳下來的野獸踏碎,它急速的揮舞起利爪收割掉了周圍試圖反抗的衛軍。

在幾乎短短的幾秒鐘內所有跟隨著維托的衛軍都死亡了,只剩下排長還活著,他倉皇地端起激光槍瞄準射擊,但那些野獸卻躲都沒多,激光槍的光束打在黑紫色的甲殼上就像是拋光一樣。

「審判官大人!我們被埋伏了!」排長驚呼道,但維托則很淡定的聳了聳肩,「對,我知道是伏擊,老實說我很驚訝居然走了這麼深才被伏擊。」

「什麼?」排長問道,維托晃了晃爆彈槍顯得很隨意,「你瞧,我在上面被一只利卡特伏擊,那野獸失敗了,它直沖著我來肯定泰倫艦隊準備對本地帝國首腦斬首,以此打垮帝國的防守力量核心。」

「而利卡特失敗後它們肯定還會在嘗試第二次,下次可能就是在一些我不希望它出現的地方了,比如總督府的臥室里之類的,我不習慣在可愛的女士面前赤果著身子弄死一只蟲子,所以我決定給它們一個機會,讓它們在一個我樂意的地方嘗試。」

「也就是這里。」維托說著閉上了眼楮,他必須閉上,因為少尉排長腦袋炸掉的腦漿糊了他半張臉。

維托嘆了口氣抹掉了臉上的血肉殘骸,「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維托說著很無奈的看向了隧道之中飄來的巨物,那是一個四肢極度退化但卻有著長長尾巴的生物,它巨大的腦部垂在肩膀上,幾乎稱得上是畸形。

但可不要以為那只生物畸形就小瞧它,畢竟它的身上閃爍著一道道電弧,也是它弄炸了排長的腦袋。

維托吹了聲口哨,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只蟲子而無視了周圍好幾只蠢蠢欲動的泰倫武士,他看著那漂浮過來的畸形生物。

「腦蟲啊,夠看得起我啊,看起來你們的艦隊蟲後知道我有靈能了對嗎?我就喜歡你們這信息共享能力,要不是不可接觸者靠近我會頭疼我都想帶上一個了。」

維托說著將爆彈槍插回了槍套里,還沒等維托在發表任何評價他身後的武士閃電般的襲來,骨刀帶著殘影斬向了他的腦袋,但那幾乎是以殘影形式出現的骨刀突然止住了,就這麼靜靜的停在了維托頭頂幾寸的位置。

審判官嘆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脖子,「所以我才喜歡和有正常思考能力的敵人打架,至少人家會讓我把話說完,好吧,也許會吧,至少靈族就會,雖然我不喜歡听他們把那堆謎語講完。」

維托說著抬起手指微微一晃,突然之間武士手中的骨刀掙月兌出了它的手掌,武士驚愕的看著自己骨刀隨後被其一刀刺入了月復部。

被無形之手把持著的骨刀自己動了起來,直接將武士攔腰截斷,在武士轟然倒地後接著直接打碎了它的整張臉,骨刀反復的連續重擊著武士的面部直到其一片血肉模糊後骨刀才落在了地上。

幾只泰倫武士面面相覷,它們都退後了一步舉起骨刀發出憤怒的咆哮,腦蟲低聲尖叫著從頭部打出了一道閃耀的電弧。

那閃電打向了維托,但卻突然在兩步之遙的地方撞上了一道護盾,電弧瞬間炸裂開來閃爍的電流向四周擴散開包裹住了維托的四周。

閃光吞噬了一切視野範圍,而就在這致盲的霎那間一只爪子呼嘯著從光芒中刺了進來,維托看向了那爪子抬起手直接用靈能擰斷了那骨爪,武士慘叫了起來,但另一只武士則突然從另一側出現揮舞起兩把骨刀從兩側斬向了維托的脖子。

但維托只是看了眼那個武士,一只無形的拳頭直接打在了它的身上,其堅硬的甲殼紛紛凹凸粉碎,整個野獸被打飛了出去直接嵌進了強力。

幾只武士同時出現,用刀與利爪同時發起了旋風式的進攻,但些鋒利的切口卻都整齊的停在了維托的周圍,全部都精準無誤的停在了幾寸遠的地方。

維托拔出鏈鋸劍,刀光亮起的霎那間後一個個泰倫腦袋落在了地上,一個個高大的尸體也轟然崩塌到底。

「你知道洗掉血腥味多難嗎?你知道今天我還和莉莉有個約會嗎?」維托說著提著鏈鋸劍邊走邊說,他走向了腦蟲,沿途上還不忘跨過一個個尸體。

腦蟲發出厲聲的尖嚎,但維托則是笑著雙手抱壞,「沒想到對嗎?也正常只有在我一個人需要弄死一個比較強的敵人時,我才會用我的靈能力,所以是在夸你哦。」

說著維托的眼楮發出了金色的光,一股靈能沖擊波轟在了腦蟲的靈能護罩上,那護罩全部被覆蓋亮了起來,腦蟲揮舞著自己短小的幾乎無用的前爪尖叫不已。

一道道白色的閃電打向了維托,但後者只是緩步走向腦中,那些閃電轟擊在維托面前的混沌上被一個個分解,他眼前的地面分解崩碎,一道沖擊波從地面上犁地襲來,沿途的所有尸體無論是泰倫的,還是人類的都瞬間被擊碎為一塊塊爛肉。

但那力量卻有依舊被護盾瞬間打碎開來,沖擊力被分解擊散震飛了維托周圍一圈的尸體,腦蟲尖叫起來用各種靈能轟擊著維托但卻都無濟于事。

他走到了腦充的護盾面前,手指在其盾前劃出了一個小小的法印,接著維托的手指卷起那些如蛇一樣細長的法印點了一下了護盾表面,幾乎在霎那間整個護盾瞬間爆裂破碎。

腦蟲如嬰兒般尖聲嚎叫起來,那鬼覺駭人的尖叫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恐懼,但維托只是揉了揉耳朵然後舉起手微微向下一劃,腦蟲直接如隕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腦蟲尖叫不已但維托卻舉起鏈鋸劍直接猛地刺進了它的尾巴末梢,劇烈的血液噴涌了出來,腦蟲的尖叫聲響徹在整個隧道里如噩夢一般的回蕩不止。

維托一把摁住了腦蟲的大腦袋,其巨大的腦袋突然被死死的頂在了地上,他微笑著看著眼前的腦中,它的小眼楮也轉動著看著自己。

「你瞧,我用自己做誘餌釣上魚,而誘餌的品質決定了今晚能吃到什麼級別的魚,我自認為我這餌能換來些好獵物。」

「啊,當然不是你,別激動,我說的是你腦子里現在正在看戲的蟲後。」維托微笑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紫色的水晶,那是一個閃爍著艷麗光芒的璀璨紫水晶,其中永遠閃爍著某種古怪的粉塵,每一顆粉塵都如同一顆星星一樣閃爍。

亦或者那就是一顆顆星星。

「哦,親愛的莉莉,希望你姐,她到底算是你姐還是你自己?啊,不管了,希望你承諾這東西管用是真的管用。」

維托捏碎了水晶,那些星塵迅速從他的耳朵與鼻孔之中鑽入,維托的突然眼楮亮起,腦蟲也在尖叫中眼楮亮起了同樣的金光。

維托的意識沖進了泰倫意志的網絡中,那是一個龐大,扭曲與永遠饑餓的巨大意志,就仿佛是整個銀河那般巨大。

但維托在無盡意識,與在無數野獸的嚎叫與無窮無盡饑餓的折磨感中,維托沖破了猩紅的帷幕,從龐大意志的表面上撕開了一個缺口,一個小小的缺口。

但他看見了那缺口後的東西,那是一只獨一無二的純白色泰倫,它有著一個巨大的卵囊,無數條手臂抖動不止嚎叫著看著帷幕這邊的維托。

「找到你了。」他低聲說道,隨後帷幕瞬間合攏,巨大泰倫意識的無數條觸須從四面八方襲向了維托,當第一根觸須即將觸踫到維托時,他身上突然涌現出了一大片閃爍的星辰碎片,那些碎片將他包裹如同一扇菱形的鏡子。

鏡面在片刻後突然破碎開來,無數的碎片之中維托早已消失,所有的觸須都撲了空,在那無盡的巨大意志中野獸的咆哮,憤怒到極致的咆哮回蕩在那精神之海中。

維托的眼楮再次閉合當再次睜開時光芒閃過變回了正常的眼楮。

泰倫腦蟲尖叫著腦袋瞬間炸開,如一顆血肉炸彈一樣爆射開來,其血液噴了維托一身將他完全染成了紅色。

「沃日!」維托咒罵著連退幾步看著自己一身的血,「這TM的我得洗多久才能洗掉!」

他高聲咒罵著狠踹了一腳腦蟲的尸體,隨後一股劇烈的頭疼感席卷而來,讓維托下意識地的摁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疼死了,這東西既然不能止痛?什麼劣質產品,但至少收獲不小。」

他拔出鏈鋸劍將其插回了腰帶上,他轉身走向隧道末端但走了一半就被一只爪子抓住了,他低頭看著那只有半個身子的泰倫武士,它虛弱的張開嘴低聲嚎叫著,其執著感甚至讓維托感到了一絲敬意。

他蹲了下來看著泰倫武士的眼楮一臉微笑,「別擔心,啊,對了順便告訴你家蟲後,我知道祂在哪兒了,很快就會來找祂約會的。」

泰倫厲聲嚎叫了起來,維托站起身子拔出爆彈槍一槍轟碎了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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