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紀元︰第七十七節 又一次的失去

維托睜開了眼楮,他的眼楮看著那高聳的帳篷圓頂,那牛皮制成的皮革帳篷抵御著夜晚的寒冷,也在白天阻擋風沙與太陽的高溫。

這里是個舒適的庇護所,有著動物毛皮制成的地毯床,維托躺在上面低頭看著懷里的薩拉,她與維托一樣一絲不掛的躺在一起,毛茸茸的床墊與被褥帶來了溫暖與舒適。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這樣醒來了,這三天是維托在一切完蛋後的末日里,度過的最幸福的三天。

維托笑了笑撫模著她的肩膀,在臂彎中的薩拉蠕動著身體蹭在他身上,她其實已經醒了,就算昨晚翻雲覆雨但生物鐘也讓她早早的醒了過來,只不過她不想起來,她一直這樣,躲藏在溫暖的庇護所中。

維托坐了起來,薩拉也沒有阻攔他,她知道今天他還有大事需要去處理。

維托站起身穿上褲子與襯衣,一絲不掛的薩拉撿起昨晚扔在一邊的槍套交給他,維托將兩把手槍掛在腰間,薩拉的雙手爬上他的胳膊抱住了維托。

維托則反手抽出了左輪槍,他將其遞給了薩拉,後者略顯困惑的接過了手槍。

「我不在時它來保護你,你知道怎麼開槍對嗎?」

薩拉點了點頭,維托著她的臉頰微笑著,「很好,它跟了我很多年,能打穿如今世上大多數的非重裝甲,善用它。」

他笑了笑,低頭與薩拉近距離的親吻,隨後便模了模這個小姑娘的頭,「我處理完就回來。」「我知道,我等你。」「當然。」

維托與薩拉再次親吻,隨後走出了帳篷,他徑直的走到了自己的緋紅摩托車前,哈法斯站在這里等著他。

維托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車,他從活潑的小兒子手中接過了狙擊槍,他將狙擊槍背在背上扭頭看向酋長的方向。

那威嚴的酋長站在哪兒,站在帳篷前看著自己,維托向他肯定的點頭致意,隨後看著裹著毯子走出來的薩拉溫柔的笑了笑。

他拍了拍哈法斯的肩膀便轉動了油門,維托絕塵而去,緋紅摩托車從部落之中一躍而出,它重重的撞擊在沙地上,隨後向著大地盡頭疾馳而去。

長長的塵埃伴隨著摩托車的軌跡揚起,初生的太陽籠罩了他與摩托車的側面,就如同一場皮影戲上的任務一樣,他騎行在太陽之上,奔馳在火紅的初升之日中。

他坐在摩托車上眺望著剛剛日出的沙漠,無數的山丘化為巨大的陰影長長的拉出,它們的影子長而筆直,就如同一幅絕美的油畫。

維托騎著摩托車穿越了沙洲與沙海,如今的他早已熟悉這里了,他不需要導航,不需要指引與估算方向便可以找到目標。

他如一個真正的部落民那樣穿越了沙海,他身上的部落服飾隨風飄揚,摩托車從沙漠之中穿過,行駛過一座座的山 與荒蕪大地,最終他來到了目的地。

維托騎著摩托車駛上了一座沙丘,他看著沙丘下的小鎮,那是一座在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定居點了,而那也正是貿易聯盟的駐地。

他轉動油門絕塵而下,摩托車從沙丘之上沖殺揚起了一片塵土,他駛入了小鎮來到了那醒目的白色圓頂建築前。

維托翻身跨下摩托車,他背著狙擊槍挎著一把手槍走到了門前,門口的兩名荷槍實彈的貿易聯盟守衛看了看維托便識趣的放他進去了。

顯然他們得到了首肯與指示,今天只會有一個部落民來訪,而這個部落民絕對是他們惹不起的。

門前的大門打開了,維托走入了其中,這里是個偌大的辦事廳,貿易商人與旅人在這里互相交談與處理信息。

「大師嗎?」一個恭敬地接待員問道,他十分的謙卑與恭順,維托無言地點頭予以了肯定,他連忙示意維托跟上。

「這邊請大師,請跟我來。」

他跟隨接待員穿過了辦事大廳,他來到了大廳內側的一間小小會客廳,在這里早已有人等候他多時,那名車長,是的列車長正在這里等候他。

列車長坐在一張沙發上向維托恭敬地點頭,「請坐,大師。」他示意了自己一邊的沙發,維托在接待員禮貌的點頭告退了坐了上去。

他急著沒有開口,而是等待會客廳的大門關閉後才開口,「你們的確沒耍花招,很好值得贊許。」

「實不相瞞大師,的確有人建議我們暗殺你,這樣就能打消原住民的幻想了,但我果斷地拒絕了這一野蠻且不合時宜的建議。」

車長恭敬的笑著,努力的想要營造出自己的誠意,維托打趣地笑著雙手搭在膝蓋上,他知道他不是因為談判誠意,而是因為和自己玩暗殺他們還太女敕了些。

和刺客大師玩暗殺和刺客戲碼?你認真的?

「你的上級如何答復?我今天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這個問題上,還有人在等我。」維托冰冷的說道,那聲音如同一把寒霜組成的匕首,在如此炎熱的沙漠之中讓人感覺背 發涼。

車長膽寒的看著刺客大師,他連忙清了清嗓子,說真的,他也不想和維托共處一室超過五分鐘,他在這里的每一秒都讓他覺得有種窒息感。

「當然,大師,我們同意繳納供奉也就是過路費,我們是商人也不是野蠻人,當然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有些難看的搓著手,那眼神之中充滿了對自己接下來所說話的恐懼。

「說吧,車長,我不會殺了你,至少在你讓我感覺失望之前。」

車長渾身一顫,連忙擺手,「大師,這您瞧,我們已經給火輪幫交過錢了,一片土地上只能有一個主人,我想您也認可。」

維托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車長,後者連忙搖頭解釋,「只要您能解決問題!解決掉他們!我們會雙手奉上供奉的!我向您保證!」

維托站了起來,他俯瞰著眼前的車長,後者靠在沙發上一臉恐懼的看著他,維托的沉默如同冰窖一般寒冷,這個房間讓車長不斷的打顫。

「火輪幫不會再是個問題,準備好你們的供奉。」「當然,當然,大師我們會準備的。」

維托說罷便轉身離開了,他走出了會客廳,車長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剛剛明明只過了不到三分鐘,但自己卻感覺過了半輩子。

維托走出了貿易聯盟的建築,他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車看了眼兩名守衛,他們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維托什麼也沒說,只是調轉車頭離開了,他從小鎮的大道上絕塵而出,駛入了那片他所屬的沙漠。

維托駕駛著摩托車返回部落,往返的旅程花費了將近半天了,但他還是熱情的向著哪個方向前進,他期待著今晚的篝火,食物以及愛人的撫慰。

那里是他如今的家,在這片末日廢土上無比可貴的地方。

但他發現了什麼,他坐在摩托車上看見了遠處的濃煙,那是族群的方向。

「操他媽的!」維托大罵一聲全速沖去,摩托車轉輪飛速運作讓他以極快的速度沖過沙洲,他如一道紅色的閃電回到了部落之中。

他一個急剎停在了部落外,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部落中躺滿了尸體,那些族人,這些時日與自己生活,交談的人們死去了,他們被可恥的謀殺了。

卡班獸倒在部落外,它們的身上布滿了單孔,帳篷在燃燒,一切都被摧毀了。

維托翻下摩托車,他拔出手槍沖入營地,他一個個的看著這里的尸體,母親抱著自己的自己的孩子死去,男人們奮戰而死,這里還躺著外來者的尸體,火輪幫的尸體。

維托停了下來,他看著哈法斯倒在了地上,那個勇武的男人被圍攻而死,但在死去前他依舊殺死了足夠的敵人,接近十具尸體倒在周圍。

維托的心中越發恐懼起來,他大步向前穿過了燃燒的部落,酋長的小兒子也倒在了路邊,他被一槍殺死了,他的父親倒在了薩拉于自己的帳篷外。

他試圖阻攔入侵者,但他沒有成功,那些可恥的野蠻人殺死了這名尊敬的老人,進入了自己的帳篷

「薩拉!」維托大喊著沖了進去,他握著槍大步入內看見了那一幕,看見了他心中的噩夢。

薩拉倒在了地上,他無神的眼楮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維托 地跪了下來跪倒在她面前,維托看著薩拉背上被拉開的衣服,她的背上被那些野蠻人烙印上了奴隸的標志。

他們想要抓走她,抓回去做哪些可恥的行為,那些僅僅只是想想便會讓他怒火中燒的惡行。

但薩拉沒有讓他們得逞,她在被打上烙印時使用自己給她的手槍殺死了一名掠奪者,那人尸體倒在一邊腦袋開了花,而他剩下的惡棍同伴們則殺死了薩拉。

他們拿走了左輪槍,但這現在是維托最不關心的事。

維托看著薩拉悲傷之心涌上心頭,但他哭不出來,因為他的眼淚早就被怒火所燃盡,煉獄之火從他心中燃燒而起。

但他現在,只有哀傷之感,他閉上了薩拉的眼楮,他抱起了自己的愛人看著她的臉轉身走出了帳篷。

維托在部落的中央搭建了一座篝火祭台,他將所有的族人都放了上去,最後他抱著薩拉來到了那里將她慢慢的放了上去。

他撫模著她的臉,維托閉上眼楮牙齒打顫,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後向後退去。

維托打了個響指,一團烈火從篝火堆上燃燒了起來,他看著薩拉的身體在烈火中燃燒,他看著那張臉。

更加洶涌的烈火在他心中燃燒,他看著他們,看著自己的愛人的臉,悲傷之情已然過去。

火焰照亮了周圍逐漸暗下來的環境,天色已經變暗了,熊熊的烈焰將維托的背影所變得更黑,但一道閃電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那細小的電弧短暫的著涼了他的背影。

第二,第三和更多的電弧開始在他身上出現,突然間一道道巨型電弧打擊在地面,部落周圍的沙漠都被雷霆點亮。

烏雲之間閃動著金色的閃電,維托的拳頭逐漸握緊,雷鳴在空中回蕩。

他,高大的巨人站在阿斯特勞大壩的頂端,他仰望這拿頭頂的烏雲與金色的閃電,瓦爾多從遠處走來扛著長戟,他也看著頭頂的雷鳴與電弧。

金色的閃電劃破雲層,閃光照亮了整個山谷,也照亮了瓦爾多的盔甲與面龐,禁軍統帥走到了他身邊與其一起仰望這頭頂不斷閃過的金色閃電。

雷鳴炸響在空中,翻騰的烏雲卻沒有降下一滴雨水而是電擊,在大地上不斷有金色的電弧轟擊在地面上。

「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會阻止他動手嗎?瓦爾多。」「不,大人,我不知道。」

「因為一旦維托被激怒,他的復仇會變得比我更可怕。」

他說道,「而現在,他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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