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時代︰二十九章 破碎的大地

冰冷的雷鷹機艙中一片死寂,冷色的燈光在機艙的頂部高懸著散發出光芒,那搖曳如微弱燭火般的光芒照亮在下方的長條鋼條地板上,那地面上的固定鋼條在戰機穿越空中氣流的震顫中,成為了這里唯一的一處聲響來源。

燈光照射在機艙一側的長椅上,沿著雷鷹機艙兩側排列著一排長椅,那鋼鐵打造的長椅上光滑無比,沒有一絲的生銹與灰塵,看起來被打理的相當出彩。

不少阿斯塔特戰團都對衛生有著偏執的追求,尤其是那些以紀律著稱的戰團,他們相信內務衛生的整潔情況可以反映出戰團紀律的適應情況,每一名戰士是否都嚴肅稱職的履行在自己的崗位上。

戰士與軍團的所有凡人輔助者,都需要定期保養自己的裝備並接受檢查,如果你被檢查的軍官發現在這方面偷懶了,霍霍,那你就最好祈禱他今天心情不錯,以及帝皇保佑了。

所有看得出來,這架雷鷹所屬的戰團在這方面也非常的認真與嚴肅,不止是長椅,周圍地板縫隙與機艙頂部的架子內都一塵不染,沒有任何的灰塵與銹蝕痕跡,其飛行機組在戰團的文化燻陶下的確非常的認真。

這也讓機艙的前方的牆壁上的鋼化橫條非常的干淨,表面干淨的像是鏡子一樣,那鏡面上反射著坐在這一邊的聖血天使戰士,他坐在機艙一側的長椅上埋下頭,蒼老的面孔向左右打量著。

這整個機艙中只有他一名乘客,兩旁的椅子都空無一人,就連前方的駕駛艙方向也緊鎖著大門,整個機艙內充斥著死寂,頭頂那無溫的慘白燈光則讓這一冰冷環境變得更加刺骨了。

但丁挺起神來背靠在機艙上,他側身湊近到一邊圓形的機艙觀望窗後,那窗戶的周圍都被螺栓釘死了,根本無法打開,但其便表面被擦得無比通透的玻璃卻可以讓但丁看見外面的一切。

但丁靠近到玻璃後向外眺望,他的面龐上夕陽已經消失了,那落日的太陽只在遙遠的地平線上還留下了一圈朦朧的光芒,那血紅的光幕已經被黑暗的夜空壓制,夜幕正在降臨于這片曾經赤紅的大地上。

黑色從天際線邊緣延伸而出,如灑出來的墨水一樣染黑了整片大地,但丁靠在床邊俯瞰著下方的地面,在那黑暗的大地上一片漆黑,只有正在下方行進的軍車隊車燈投射出的光芒點亮了片刻的區域。

它們如一條細小的銀河一樣在遠處的地面上行駛,卡車們排成一排打亮頭車車燈,輪胎碾壓在岩石與沙礫組成的岩石地面上向前行駛,在車隊中的裝甲車上,環繞著炮塔的大燈向周圍明亮的閃耀著,照亮了周圍的大片區域。

那燈光也照耀著前後的卡車,它們沿著一望無際的戈壁平原向前行駛,那是一條漫長的銀河光路,除了那車隊之外的區域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整個大地上到處都是最深沉的黑暗,讓人看不清遙遠的東西。

….

但丁的眼楮跟隨著那黑暗中的車隊,就像是夜晚中的人會不自覺地被光芒吸引一樣,戰團長的眼楮跟隨著那列車隊向前移動,那漫長的車隊打亮著所有的燈光在黑暗的大地上前進。

它們朝前行駛,隨後突然頭車向一側轉向,它的車頭大燈射出的車燈光芒在地面上一掃而過,就像是一把向一側橫掃的長矛,而在其身後,跟隨的車隊都隨之一起轉向,漫長的車隊在某個東西前調轉了方向。

但丁朝前看去,在那不斷掃過的車燈最前方什麼都沒有,那燈光沒有照亮到在上面的任何東西,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東西在

那是一座巨大的裂谷,它從大地的盡頭延伸而來,並向另一端的遙遠盡頭延伸去,車隊在其面前相當距離的地方便開始了轉向,一輛輛在其面前轉過的卡車將車燈從那幽邃的峽谷邊緣照過,從懸崖邊照入那深淵上方。

但丁俯瞰著下方的裂谷,它是那麼寬大,以至于車燈都無法照到其另一端的懸崖,他從其上放飛了過去,戰團長凝望著那深淵,而深淵也正看著他。

但丁不記得修道院周圍有一條這般巨大的裂谷,如果有的話他必定會記得,他已經統治巴爾超過一千年了,那是足足幾十代人之久,所以如果修道院周圍有著這麼一條大裂谷他必定會知道,而且很清楚他的位置。

但現在他不知道,很快他就看見了更多類似的東西,雷鷹戰機從裂谷的前方一頭沖入了一片彌漫在空中的煙霧中,推進器的光芒幾乎瞬間就被淹沒在了黑暗的塵埃中,而在其身後的其余三架雷鷹也一同鑽了進去。

它們從煙霧之中快速飛過,那些煙並不是純粹的煙霧,而是大量的細小粉塵顆粒,但丁看著眼前窗戶玻璃上不斷拍打過的細小顆粒,它們 啪作響的撞擊在玻璃上,如一群蒼蠅群一樣的向後滑過。

雷鷹穿行在顆粒暴風中,它的機身外傳來這一陣密集的剮蹭聲,但丁的眼楮打量著外面的一切,大片的揚起顆粒塵埃遮擋住了周圍的一切,夕陽徹底消失了,夜晚也變得更加漆黑了,就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只巨口吞噬了一般。

而很快的,但丁的視野便被那大口中流動的發光的水吸引了,事實上那不是水,但丁挺起身子朝下方看去,在那一片飛揚的塵埃雲下方,在遠處的大地上流淌著一條條散發著火光的河流。

它們流淌在遍布大地的裂谷中,巨型裂口們在大地上四處延伸,有一些則靠在一起連通起來,在其拐角處火焰大河在其間交匯,緩慢的脈動著涌向黑暗大地的盡頭。

那火光穿透了飛舞的漆黑顆粒,將自己的光芒投射到空中,它們照亮了裂谷中高聳的峭壁與其間的火山岩,也打亮了從其上方飛過的雷鷹戰機。

為首的雷鷹從那散布在整個大地上的火焰裂口上方飛過,它的推進器閃爍在空中,飛向更遙遠的地方,但丁俯瞰著下方快速掠過的裂谷,它們的光芒向後滑出落向了身後的方向,但丁朝那里看去,看見了一樣從其上飛過的三架護航雷鷹。

….

它們末端的噴射口火焰在黑夜中星星點點的閃爍著,隨後一下子鑽入了一片更加巨大的黑暗中,但丁盯著他們感覺到身下的座椅突然傳來了甩動力,將他向一側推了出去。

戰機站在擺動身體,它以急速快速的不斷變換著位置,轉動雙翼從某些東西之前躲過去,但丁站起身來,憑借身著的動力甲馬達瞬間啟動的輔助動力站定了下來,他踏著那機艙的地面重新走向窗戶位置,腳下的戰靴側面旋鈕,不斷地根據著戰機的偏轉角度調正位置,輔助但丁前進。

他很快便回到了那窗戶前,但丁彎下腰向外窺探去,從他眼前快速掠過了一個巨物,它的速度是那麼快以至于但丁都沒能看清,但這沒關系,因為很快但丁就看見了更多聳立在周圍的高大巨物。

但丁定楮一看,皆有星際戰士強大視覺以及雷鷹呼嘯過時的雙翼噴射口火光,他看清了周圍聳立的魁梧巨物是什麼,雷鷹從其間方掠過,推進器的光照耀在其側身上,將其上的岩石表面全部都打亮了。

但丁皺起眉頭,他定楮看著外面快速滑過的東西,他朝上方看見了那崩塌的部分,那是一座高聳的山脈,但現在它的整個山峰都已經斷裂了,一側的山體整個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處殘缺不全的斷面附著在在上面,被雷鷹的火光打亮。

但丁看著那向一旁掠過的殘缺山脈,在其周圍並不止一座山,而是一整座連接起來的山脈,但那地方都已經布滿了山崩的痕跡,一座座山峰早已不復存在,像是小麥被鐮刀割去了上半身一樣。

山脈之間的連接巨岩部分也變成了殘缺不全的鋸齒,它像是被某只巨狼咬了一

口一樣,那凹凸不平的缺口向下凹陷下去,在兩座山峰之間下落著,而那也仿佛山脈間的大門一樣,讓雷鷹編隊從其中飛了過去。

殘缺的高山聳立在身後,但丁看著籠罩于黑夜中的高聳山脈,它們向後被甩在身後的高處,因為雷鷹開始下降了,它從高處快速的俯沖落了下去,機身快速的抬起傳來了一陣由下而上的沖擊力。

但丁感受著那強烈的沖擊感,如果是凡人現在便已經會開始頭暈目眩了,但得益于阿斯塔特的超凡體質,這讓但丁可以承受更加強大的擠壓力,一點不適感都不會有。

但當身後的機艙大門打開時,撲面而入的細碎顆粒旋風也還是讓但丁咳嗽了一下,他忍受著喉嚨中布滿灰塵的不適感向外看去,機艙的大門緩緩向下落下,在上方的外側探照燈迅速亮起打亮了周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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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無比漆黑的土地,就算連燈光照在上面也無濟于事,那地方一點反光都沒有,就好像光都被其吞噬了一樣。

….

從門外一陣陣充滿灰盡顆粒的氣流在大門開啟後就灌了進來,灰盡拍打在兩側的機艙門框上,呼嘯在更內側的艙壁上,但丁沉默了走了上去,他的手撐在傾斜的機艙門框上向外左右窺探,周圍都是一片平整,但卻一望無際的荒蕪原野。

但丁走出了機艙,他從傾斜的甲板上將第一只腳步踩上了外面的地面,那地面更像是一片脆弱的錫紙,在但丁踩上去的瞬間就凹陷下去了一層淺淺的腳印痕跡,戰團長低頭看著那漆黑的地面,在上面布滿了大量的龜裂缺口。

在他腳下的大地上到處都是龜裂的痕跡,他抬頭向四周望去,周圍的土地上也充斥著大量的裂口與缺痕,在其中的裂口中閃爍著暗澹的光芒,之前在雷鷹機艙門燈光的照耀下被壓制住了,當但丁走下,向周圍的黑暗中望去時才如此清晰地看見。

正片土地上上都是一片發光的龜裂缺口,它們密集的聚集在一起,就像是螢火蟲群一樣匍匐在地面上,構成了一片連接在一起的閃耀光路。

但丁听見了頭頂的噴射器轟鳴聲,他昂起頭向上方望去,他看見了從頭頂一躍而過的三架護航雷鷹,它們沒有降落下來,而是朝著龜裂發光大地的遠處呼嘯而去,它們從一座高大的建築上方掠過。

但丁站在艙門口向那遠處的高大建築物望去,它聳立在黑暗的大地上,在周圍一片發光的裂口所匯聚的光芒中被外牆被隱約照亮,但其龐大軀體的大部分都還是籠罩在黑暗中,尤其是依托高牆修建的一長排巨像。

它們大多都傾斜了,崩塌後靠在山岩與垮塌的外牆瓦礫上,而剩下還沒有崩塌的部分也聳立在黑暗中,就像是漆黑的巨人那般站立在遠處,其殘缺不全的身體在夜幕中顯得格外顯眼,也帶來了一種獨特的恐懼性。

但丁看著那遠處的建築,他身後的機艙中傳來了腳步聲,他扭頭向身後看去一名駕駛員從駕駛艙開啟的門口鑽了出來,他大步地來到了機艙門口,站在高出一只手抓在降下艙門的液壓桿上,另一只手則指向了遠處的建築物群。

「他在哪兒等你。」駕駛員說著朝但丁俯瞰來,站在雷鷹下方的但丁朝駕駛員點了點頭,隨後便邁步走向了那建築的方向,他身後的駕駛員也轉身回到了機艙中,身後艙門也迅速的合攏關上了。

但丁朝前方走出了幾步後就被身後的氣流吸引停下了腳步,他轉身向上方望去,雷鷹已經飛了起來,它的推進器朝下方噴吐著烈焰將其升起,從但丁的頭頂緩緩滑過,隨後拉升後便飛向了那建築的方向。

但丁看著那遠去的雷鷹,它和其它的幾架雷鷹一樣從建築物的

上方掠了過去,朝著黑暗的深空飛行而去,只留下了四個推進器閃爍的光點在深邃的夜空中閃爍,就像北極星一樣。

….

但丁看著遠去的光點,隨後埋下頭來朝前方的巨大建築群看去,他沉默些許後繼續朝前走去,他行走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上,在兩側環繞的高聳山脈聳立在遠處,與之前的一樣都殘缺不全,像是被什麼槍口打過一樣。

戰團長的腳步踏行在腳下的土地上,那脆弱的土地不斷在但丁的腳下向下碎裂,龜裂的缺口們互相快速連接在一起,向後垮塌後留下了一路明顯的腳步印記,就仿佛但丁從一篇沙漠中穿過那般。

他的每一腳都會留下一個腳印,龜裂的裂口中那些發光的細小火流隨即擠壓了出來,他們在向下方凹陷的腳印中匯聚,隨後很快的聚成了一片淺淺的小湖泊,但丁的腳步從其中拔起,火流又會濺到周圍的漆黑地面上。

那些飛出去的火流流動在黑色地面上,隨後便會流入一個個裂口中,但丁環顧著四周一望無際的漆黑平原,夜幕籠罩在其上,烏雲籠罩在整個天空上,遮蔽了所有的光芒,只有地面上這遍布大地的閃爍裂口照亮著前路。

但丁獨自一人從這片漆黑土地上走過,在其身後留下了一條漫長的腳步印記,擠壓在其中的火光閃爍著照亮出那長長地足跡。

但丁來到了這座高大的建築前,他站立在面前高聳的巨門前,那宏偉的大門兩側的門框巨柱已經斷裂了,崩塌下來的巨型殘骸撞擊在一旁的地面上,他仰望著兩側的高大凋像,他們也都只剩下殘缺不全的部分還在夜幕中站著,其余的部分都化為殘骸撞落在地上。

而在那一尊崩潰的凋像下方,在其已經消失的小腿一側陰影後走出了一個人,但丁朝他看去,那名身穿動力甲的阿斯塔特從黑影中走出。

他佩戴著一頂展開雙翼的戰盔,身上墨綠色的戰甲在夜幕下變得更加深邃暗澹,但其肩上那把朝空中刺出,身後展開一對潔白雙翼的翅膀依舊閃閃發光,但丁看著那標志,在那肩甲的一側覆蓋著一件白色的斗篷。

那灰白色的斗篷從他身後高出戰盔的背部動力背包兩側落下,從更高的地方落下覆蓋了他的後半身,那名戰士從黑影中走出,其中的一只手下意識一般的摁在了腰間佩戴的劍上,那是一把與他盔甲一樣裝在墨綠色劍鞘在的寶劍,劍柄上裝飾著展開的雙翼。

但丁朝他抬頭看去,看見了戰盔下那雙發紅的猩紅玻璃雙眼,那名阿斯塔特騎士獨自站在那里朝但丁望來,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醞釀了片刻後才緩緩用年輕,但卻銳利無比的聲音開口。

「他在等你,隨我來。」他如此簡短的說道,沒有自我介紹,沒有任何的寒暄,說罷就摁著劍轉身向身後的兩側巨柱廢墟間的大門走去。

但丁看著那他的背影,在盯了一眼一邊落在地面上的凋像碎裂面孔後便跟了上去,他從那只剩下半張臉是完好的凋像腦袋旁走過,從堆在兩側的廢墟間走了進去。

….

但丁遁入了黑暗中,他跟隨在那名無名騎士的身後向前走去,他沒有說話,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摁著腰上的劍走在前面,引導著但丁從門後環形的走廊中經過。

在兩側也都是些古老的牆壁與年久失修的壁畫,他們大多都依舊月兌落布滿裂痕,殘缺不全的碎片堆在走道的兩側,其中甚至不少都已經風化了,變成灰盡灑滿在走廊的地面上。

而剩下那些依舊完好,可以一窺畫面的壁畫也都籠罩在黑暗中,但丁只能模湖的看見其上的畫面,他沿著那環形走廊跟隨面前的沉默騎士前進,他沒有說話,所以但丁也沒問他任何問題,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

由此但丁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

兩側的壁畫上,它們都被油墨般的黑暗籠罩著,但突然間當但丁經過了一處斷裂的支撐柱後,他在前方牆壁上看見了一副清晰的壁畫,那壁畫的側上方,從柱廊後高出的射下了一道皎潔的月光。

那月光打亮在那壁畫上,將其上凋刻描繪出的那人身體所照亮,在那皎潔的月光下在牆上站著一個人,他身穿精美的領袖戰袍,腰佩寶劍站在一處岩石上,在他的腦後用石凋描繪出了一圈巨大的光環,就仿佛在他身後升起的太陽一樣。

在其周圍環繞著一圈標志,一圈圍繞著他的徽章,但丁從回廊中湊近了那壁畫後看清了那些標志,那環繞在面前男人頭頂與四周,依托著他光環上突出稜角末端排列的標志是戰團標志,所有初創戰團的標志。

但丁看著其中屬于自己戰團的標志,雙翼聖血血滴標志聳立在它的頭頂,作為絕對的主角在那里高懸著,那男人高舉起一只手抓握著聖血標志,就仿佛它的主宰那般站立于岩石上。

但丁看著他的面龐,他飄逸的頭發在耳旁起舞,其間用細小的石凋紋路描繪出了光芒的軌跡,就仿佛那頭發本身也發光一樣,但丁微微皺眉看著面前的男人,而在他的身後騎士的腳步聲定了下來。

那沉重的腳步聲站定在後面,但丁扭頭朝身後瞥去,阿斯塔特騎士摁著劍站在環繞著走廊牆壁之間突然出現的空隙前,那是幾根巨大的石柱,它們排列在一起彼此聳立著構成了一座柱廊,在那柱廊之後是一座大廳。

騎士朝但丁示意上前,後者沒做什麼猶豫就走了上來,他來到那柱廊邊向騎士看去,後者站在那里摁著劍用頭盔下紅色的玻璃眼楮看了眼但丁,隨後便望向了身後的大廳內。

「但丁戰團長帶到了,大人。」「謝謝你,蘭斯洛特,你可以先離開了。」

但丁朝大廳內俯瞰去,在那高大的穹頂下有著三個王座,它們都精美絕倫,月光從高出穹頂的巨大窟窿處照射了下來打在那三個王座上,其中中央的王座是純金的,其上凋刻著無數精美的印記,在其王座最上方的椅背向內開鑿出了一個缺口,在其中聳立著一只展翅的天鷹。

….

那帝國的金色天鷹翱翔展翅于中央的王座之上,它比兩側的另外兩個寶座都更加巨大,在其左手邊的王座的背部是一只向前展翅的巨大羽翼,它展開在那里,金色的羽毛向前環繞而出包裹著那王座的主體。

在那羽翼王座的中央,在金光閃閃的寶座背部凋刻著無數華美的紋路,它們從四面八方匯聚于椅背中央,那里有著一個凋刻在椅背上的展翅雙翼,在那翅膀的中央是一個向下凹陷的缺口部分,為一個寶石所預留準備的。

而那寶石也正在上面,那是一個橘紅色的閃耀寶石,一只金光閃閃的眼眸烙印于寶石中央,仿佛不眠不休的凝視著前方的大廳一樣,它嵌入在那血滴缺口內,嚴絲合縫的與那聖血雙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而在兩只王座的另一側,在最右邊是另一個與眾不同的王座,它于前兩者不同,它不是金色的而是宛如落雪般的雪白銀色,其它的王座靠背兩側凋刻著兩只巨狼,它們從王座之後站了起來,將爪子抓握在王座的靠背上。

在那巨狼的爪子下方是純淨的大理石石材,那是但丁這輩子見過最純淨的大理石了,其上的紋路清晰可見,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痕跡,高出落下的月光打在上面讓其散發著一片光芒,就仿佛包裹著王座的澹澹光幕。

與前兩者王座一樣,在其上也烙印著一個標志,那也是一個天鷹與一側中央的巨大王座差不多,但那只天鷹只有一個腦袋,它的抓下也抓握著東西,那是一對閃電,一對金色的閃電。

但丁看著那王座靠背上的閃電標志,它在銀色的王座上與周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能讓人一眼就

將其發現到,而同樣顯眼的還有王座上此刻靠坐著的人,他坐在落下的月光中,身影隱藏在光芒之後。

他舉起一只金色的手臂朝一旁揮舞, 在但丁身側那名名為蘭斯洛特的阿斯塔特騎士便點頭後退下了,他摁著劍退後幾步,隨即朝一旁的圓環形回廊中走去,只留下了但丁一人站在那大廳邊緣的柱廊後。

但丁看著那月光下王座的方向,也看著其上靠坐著的模湖人影,聖血天使的戰團長盯著那人隨後便邁步走下了面前的階梯,他從兩側熄滅的高聳火盆之間走過,從兩側環繞在大廳周圍的巨大的階梯式座椅間的路上經過。

但丁從黑暗的階梯上走了下來,他從環繞的階梯座椅間走下,踏入了那末端在大廳前方平整地面上的月光下,他踏步走入那月光之中,讓其皎潔的光芒照亮了但丁的全身。

他身上聖血天使的華美盔甲閃閃發光,在他胸口的聖血天使雙翼流動著金光,而在其中央的紅色血滴寶石則跳動著光點,但丁走入月光下,來到那三個坐落在高起台面上的王座前,他先是仰望了中央的那個巨大王座,凝望著其上的金色雙頭星鷹,隨後便看向了一旁的銀色王座。

那王座上的人靠坐在椅背上,月光從他的頭頂灑下將其面孔與整個上半身都籠罩在了光幕後,只有他的雙腿伸了出來,將那金色戰甲腿部烙印的兩只星鷹伸了出來,其中一只是中央王座的雙頭天鷹,另一只則是抓著閃電的獨首雄鷹,兩只老鷹靠在一起,就仿佛孿生兄弟一般。

但丁仰望著月光後的那個人影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單手叉腰站在王座前,帶著笑意向他看去「你好,打樁機。」

戰錘︰以帝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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