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崛起︰第十二章 僭越刺殺

皇宮高牆之內的來恩宮內站滿了人,陽光從高聳的彩色玻璃窗外射入,照在那些裝飾華麗的衣服上,讓那些金屬片,瓖金勛帶,寶石裝飾品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穿著這些華麗服飾的人們互相寒暄著,在這大廳中等待。

窗外依舊不斷傳來人群的歡呼聲,節日的***依舊在進行,旗幟飄揚在寬闊的街道上,彩色的禮花從空中落下,人們站在窗前,在兩尊龐大的雄獅頭像之間的落地窗後,俯瞰著下方的***隊伍,舉起酒杯互相踫杯交談著。

很快,伴隨著一聲沉重的長戟撞地聲,交談而喧囂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回頭望向了主廳的大門方向,在那里,兩只盤坐在地上的宏偉雄獅之間的大門在輕嘆中被叩開,手持爆彈長戟的禁軍推門而入。

帝皇的金甲禁衛們闊步走入大廳,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而在他們的後面,在大廳外的走廊中也站滿了帝皇的金甲禁衛,他們拱衛在大道兩側,把守著通往這里的出入口。

他們將隨行的官員都擋在了遙遠的走廊末端,大廳內的高級官員們見到一名禁軍從衛隊中走出,他身披金紅色相間的戰袍,身上佩戴的武器也不是長戟,而是一把鋒利的寶劍,末端有著張開鷹嘴尖嘯的雄鷹。

這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聖諭使者,禁軍中傳喚帝皇指令,代表他發生的親衛使者,他踏入廳內,站在高台上向下方的眾人昂起首來。

「帝皇親擇的攝政王,羅伯特.基里曼與天使之王,聖.吉列斯以及偉大的帝國至高元帥,維托.康斯坦丁到,所有人,下跪。」

他說罷,俯瞰著下方的所有高級官員跪在了地上,隨後才讓到一側,挺胸昂首的,與兩側持矛而立的禁軍們凝視著從其間走出的三人。

維托看了眼聖諭使者,他在一旁向自己滿懷敬意的點頭致敬,但對基里曼就沒有如此的敬意了,禁軍只會尊重帝皇本人,以及他們選擇尊敬的人,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雖然基里曼是帝國攝政王,但那也只是對凡人,以及阿斯塔特有統轄權,禁軍不會服從于他,他們只會服從帝皇,以及他選擇的統帥,在過去,維托便與禁軍統帥瓦爾多一同統領著禁軍,以及組建了許多的禁軍連隊,對于很多禁軍而言,維托幾乎可以被冠以禁軍之父的稱號,他便是另一名統帥,在瓦爾多不在時,統轄所有金甲禁衛。

維托朝他笑了笑,隨後跟在基里曼後面到了高級官員們面前的台階上,三人並肩站在官員們面前,他們都垂著首。

「哈哈,請抬起頭來,朋友們,我是攝政王,而不是帝皇。」基里曼微笑著抬手示意,在他充滿和善的話語中,官員們互相對視一眼後站了起來,看向台上的基里曼,人群中,一名身材高挑,扎著黑色高聳馬尾辮的女士走了上來。

「瓦爾西亞夫人,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我親愛的帝國議長大人。」「我也萬分榮幸,大人,還有您,天使大人,當然了,還有元帥大人。」「別擔心,議長大人,我知道我沒他們顯眼,畢竟我沒四五米高。」

維托的話引起了一陣短暫的笑聲,這讓現場的接見氣氛緩和了許多,基里曼也抱以了認可的微笑,聖吉列斯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起來,足以讓現場的任何女士暗然失色。

「這是值得慶祝與銘記的一天,我相信帝國的史學家,一定會書寫下這一天的,蘇曼尼女士則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對,蘇曼尼女士,我們的歷史庭主管。」基里曼苦笑的說道,維托翹起眉毛,敏銳的察覺到了基里曼古怪的眼神,尤其是當他自己說出那名字時。

基里曼也察覺到了維托似笑非笑的調侃笑容,清了清嗓子後轉向高級官員們,「有一些人沒來?」

「是的,大人,我萬分抱歉,的

確有一些人沒來,我肯定向他們發出了傳喚,但我會盡快聯系上他們的。」

「不,你不用了。」維托帶著微笑插嘴,瓦爾西亞帝國議長看了過來,帶著詫異的表情,但很快便感覺到了渾身一陣寒意,她扭頭向那寒冷的來源方向看去,她在哪里見到了尹娃,刺客庭大導師。

她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那兒,之前完全沒人察覺到她是如何到來的,連禁軍們都握緊了武器,露出了警惕與不悅的表情,這就仿佛是在挑釁他們似的,但因為有至高元帥在場,沒有一名禁軍具體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帝國***們看著尹娃紛紛下意識地向後退去,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沒人會喜歡,或者願意和一名刺客共處一室,尤其是還是他們的大導師。

她戴著那標志性的骷髏面具站在一邊,腰上佩戴著兩把折刀掛在身後,刀刃上還粘著血液的痕跡,隨著她的到來,仿佛寒冬也隨之降臨了。

在她的身後,塞勒斯汀從天而降,她從高處打開的玻璃天窗處落下,胸口的盔甲上還沾著血,扇動著翅膀落在了尹娃身旁,帶著微笑朝維托打了個招呼。

「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基里曼察覺到了,顯而易見,他不蠢觀察力也不差,「那些人呢。」

「他們退休了,不會在回到他們的崗位上了,而他們帶來的問題,也就隨之解決了。」「維托,你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麼。」「解決問題,你告訴我的那個,我想,也許還是用我的方法來處理更快,雖然我不知道她也參與了。」

「帝皇陛下讓我去的,他覺得,你會需要幫助。」塞勒斯汀沒等他們問自己,就主動的說了,而這也相當于給已經發生的一切背書了,來自,帝皇本人的背書。

帝國***們面面相覷,小聲的交談起來,聖吉列斯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基里曼,她知道,之前又一次和帝皇見面,他們不是聊的很愉快。

基里曼俯瞰著維托,兩人對視著,突然間仿佛飄出了一陣火藥味,「維托,如果你要處決我的官員,我希望,你能先告訴我,並加以討論,而不是先斬後奏。」

「有些事,來不及請示,只能先斬後奏。」「那我希望,這種事盡可能少。」「我也希望如此。」

兩人互相對視著,周圍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帝國議長和***們沒一人敢插話,面對著緊張的氣氛都保持著沉默,這是權力的對決,身份的明確劃分,基里曼作為攝政王,不會允許自己的權威遭到質疑,甚至是冒犯,就算是他也一樣。

如果開了這個頭,那麼一切的秩序都會崩塌,自己的其他兄弟回來後也會繼續如此,那麼,他便無法履行自己作為攝政王的職責了。

「我希望,不會有下次,維托,記住。」基里曼冷冷的說道,同樣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維托,後者沉默的看著他,在周圍的禁軍們互相對視,他們在思考,如果攝政王和至高元帥起了沖突,禁軍該站在那一邊。

但最終那一切並沒有發生,維托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隨後昂起頭來點了點頭,「我會記住的,現在,和你的官員們談話吧,我也去和我的聊聊。」

維托說罷,轉身便走下了台階,前面的***們紛紛讓到兩側,基里曼看著走過的維托深吸了一口氣,一瞬之間臉上便重新換上了微笑,「議長,我見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能介紹給我認識嗎?」

「啊,當然大人,這位是政務部的新書記」

塞勒斯汀雙手抱懷,笑著看著議長將一個個人帶到基里曼面前,後者則微笑著與他們交談,讓那些新人誠惶誠恐,氣氛也一下子變了回去,就仿佛剛剛的短暫沖突不存在一樣。

「看起來,他不

是很喜歡你的行動啊,這會不會讓你,刺客以及審判官的行動往後受到影響?我听說,他準備限制刺客庭與審判庭的獨斷權。」

「你不是女干奇的人,所以就別說這種扇風點火的話了,還有,把你身上的血洗掉,你砍的人鬼知道喝了什麼,尹娃。」維托說罷,在塞勒斯汀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並露出厭惡的表情時看向刺客大師示意。

後者沉默的將一份信件遞給了他,後者接過信件,看了眼上面的署名後拆開了信封,「處理干淨了嗎?」

「火之洗禮,如您所要求的,大師。」「其他人了?」「一個不留。」「很好,繼續追查他們的關系網,把剩下的都挖出來的,這次隱蔽點,你知道為什麼。」「明白,大師。」

維托拆開了信,將其取了出來,火光照射在信封的表面,那是塞勒斯汀用火焰洗淨了身上干枯血液的火焰,她的盔甲上染著火,從一旁靠向了維托,看向那信函。

維托則沒有躲閃,他知道塞勒斯汀的火只會點燃那些,她想點燃的東西,所以他接著小天使身上的火光快速掃視了信上的內容。

「信上有什麼?」塞勒斯汀沒看清的問道,看著維托將那信合了起來笑了笑,將其揣入了懷里,上面的內容,只有他看見了。

「我們得出趟遠門了,去遠東,達摩克利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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