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遵命。」
李河圖起身,將當前的局勢和一系列的戰略布局全部復述一遍。
霍去病听完之後,眉頭緊鎖,臉色十分的凝重,但在听到了重甲騎兵鐵浮屠的時候,整個人的眼楮都亮了起來。
還沒等李河圖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了趙元開,直接叩跪在地,激動振奮的請命道︰
「陛下,請將鐵浮屠賜予玄甲軍,末將可以立下軍令狀,玄甲軍聯合背嵬軍,必教他趙章光有來無回!」
霍去病的心頭好是什麼?就是騎兵啊!
在此基礎之上,他有太多太多的思考,尤其是重甲騎兵,更是他的夢寐以求的超級殺器。
所以,在收編呼頓王的四萬精銳騎兵之後,霍去病就已經下定了心思,等班師回朝之後奏請陛下,打造一支體系化的騎兵鐵軍!
他沒想到的是,趙元開竟然想的比他還要遠,而且動作更是迅速!
「聯合背嵬軍?不,朕將鐵浮屠賜給你玄甲軍之中,這一戰的戰斗主力便是你的玄甲軍,你……還有信心嗎?」趙元開沉聲問道。
「當然有!」
霍去病的回答果決無比。
而後,看了一眼岳飛,略感抱歉的笑了笑,道︰
「陛下,其實臣剛剛說話還是保守了一點,只要玄甲軍有三千鐵浮屠,迎戰反王的五十萬步卒確定在漢水以北的平原地帶,末將不需要背嵬軍支援,單單五萬玄甲騎兵,就能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他們!」
跟陳慶之一樣的自信!
岳飛有些尷尬,這位秉性耿直的漢子笑了笑,臉有些紅,似乎有些失落。
趙元開看出來了岳飛的心思,笑道︰
「岳愛卿不必失落,朕相信你,也相信你的背嵬軍!但,背嵬軍終究只是剛剛征募的新兵,太多人沒打過仗,沒見過血,這需要一個過程!」
「陛下多慮了,背嵬軍雖然是新兵,但末將可不是什麼新將,末將知道陛下這麼做都是為了背嵬軍的將士安危所著想!」岳飛沉聲道。
趙元開頷首,很是欣慰。
岳飛性情耿直,治軍嚴明,若是于是明主,才是大幸。
「霍去病,朕很欣賞你的自信,但這一次不是奇襲突擊戰,而是正面的陣地戰,你面對的是五十萬的步卒大軍!」
「漢水冰封之時,朕只能給玄甲軍三千副具裝甲,也就是重裝騎兵只有三千,這一戰到底怎麼打,你需要好生謀算一番!」
「另外,這一戰朕會親自督戰,以壯天子師之士氣!」
趙元開凝聲道。
他相信霍去病,但不相信呼頓和巴格爾的那四萬胡人騎兵,雖然比背嵬軍的新兵要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兵力越少,尤其是高機動性的騎兵,就越是需要默契驚人的戰術配合。
而這,需要千百次的演練和磨煉!
「末將謹遵陛下的旨意!」
霍去病听出了趙元開話中的凝重,雖然少年意氣,卻也不失沉穩,凝聲回應道。
趙元開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在了陳慶之的身上,道︰
「子雲,明日就是白袍軍出征奉陽聯合渝州都衛軍的日子了,這一次,全靠你自己的戰術發揮!」
「朕這麼著急讓你先帶兵過去,就是要給你充足的應戰時間,加快和渝州都衛軍的磨合!」
「末將明白!」陳慶之叩拜道。
趙元開回身,走到了圓桌正位,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環視一周之後,道︰
「而今距離四皇聚首的日子,已經過去將近十天了,漢水已經開始封凍,再有二十日,便是冰凍三尺之時!」
「這段時間,從錦衣衛呈報的情報來看,反王確實有那個實力舉兵百萬北上,而他們北上的地點大概率就在寧康縣和奉陽縣這兩個地方!」
講到這兒,趙元開頓了頓,看向了黃軒和,問道︰
「黃愛卿,具裝甲的建造進度如何?還有那一萬具神臂弩呢?朕給你的二十日期限,已經快要過去一半了啊!」
「回陛下,自陛下親臨兵工部下了旨意之後,宰輔大人立即協同工部、兵部和戶部等三位尚書,調動三部管轄之下的二十一司,發動各級吏員和長安周邊子民近八萬人,而今兩大重任全部進程過半,十日之後,便是提前完成陛下交托的任務!」
黃軒和起身,振聲道。
協同三部二十一司,發動吏員百姓近八萬人?
!
這不說不知道,一說便讓趙元開大吃一驚啊!
「張居正,你果然沒讓朕失望啊!」趙元開看了張居正一眼,嘆道。
「這一切都是陛下深得民心的功勞,而今國朝吏治一新,中州百姓上下一氣,可謂是一呼萬應!」張居正恭謙道。
話說如此,但張居正依舊是功不可沒。
想當初朝綱崩亂,文武百官尸位素餐,各級吏員臃腫不堪。
現如今,一令呼出,四部協同,近十萬人充分調動,這是何等驚人的政令通達和執行力啊!
「好,很好!」
趙元開大悅,而後轉身,直接看向了三位名將,沉聲道︰
「三位愛卿,所有的後勤保障都有國朝提供,兵器,裝備,糧食……這背後,還有數萬萬的中州子民百姓在默默的付出與支持!」
「但,這一戰終究還是靠你們來指揮,靠你們麾下的將士去拼殺!」
「朕只說戰略,不問戰術!明日一早,朕會親自為三軍餞行,而你們便即刻出發奔赴戰場!」
「這一戰,你們不能輸,也沒理由輸!」
霍去病、陳慶之和岳飛三人毫無任何的猶豫,直接叩跪在地,震聲吼道︰
「末將,誓死不辱聖命!」
「罷了,今日便到這兒了!」
趙元開拂袖。
眾人告退,宣室殿一空。
趙元開負手而立,長舒了一口氣。
天子施仁政,則上下一氣,舉國同心,而今的趙元開終于感受到了子民擁戴的強大之處了!
……
……
長安城。
青憂沒在關雎宮給慕容流螢下禁足令,此外給了她一塊進出皇城的金牌,在關雎宮待了沒多久的慕容流螢便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