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知很快想起了馬頭人的身份。
對方是一個月前熱血足球試煉中的一名友方球員，上場之後對他非常畏懼，直接跑到了球場的角落，也因此在球場上活了很長時間。
印象中馬頭人似乎是被碎牙的植物荊棘弄死的。
這只馬頭人顯然沒有認出他的身份，對著他問東問西。
見到他沒有回答，馬頭人全身上下噴出墨綠色的毒霧，突然惱羞成怒, 對著他沖了過來。
再之後，馬頭人便撞到了對戰場地中心阻隔的結界，也可以說是空氣牆。
很顯然，馬頭人是一頭性格沖動，並且腦子不怎麼好使的異族。
馬頭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戰空間的變化，也沒有觀察對手的動作。
當來到對戰空間之後，馮不知手中的牌組便自動月兌離了他, 懸停在他右手邊一根銀色晶石柱子上。
黑色的人物卡則瓖嵌在他腳下的一處晶石凹槽之中。
幸運擺件小金魚如同活了一樣，變成了拳頭大小的金魚在他附近游來游去。
不僅如此，半空中還有詭異生成的文字提示。
卡牌對決即將開始
剩余準備時間00︰35
事實上，馬頭人的心靈境界雖然不夠，看不到文字，但如果仔細聆听詭異低喃的話，應該也能听到一些消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無所知。
不過如果馬頭人肯仔細聆听詭異的話，他也不會兩個小時都不知道組卡。
是的，馬頭人根本就沒有帶來牌組。
盡管一開始馬頭人也在房間中獲得了三張初始卡牌，但他並沒有意識到三張初始卡牌是干什麼用的。
桌子上測試題也沒有理會，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後，馬頭人來到了對戰場地。
準備時間結束。
馮不知取得了勝利。
因為馬頭人沒有牌組，也沒有人物卡，所以光速失敗，身體轟然破碎炸成了一堆爛肉，化為汁水消失不見。
小金魚歡快游動，似乎在為比賽勝利慶祝，又似乎是在耀武揚威。
恭喜你取得了第一場勝利
你無法獲得對方卡牌
你可以隨機抽取牌組中的一張卡牌進行強化, 或者放棄此次機會
剩余時間00︰58
馮不知的視線再次出現文字，他的牌組由不遠處的晶石飛了過來。
牌組在空中不停的切洗，最後懸停在他的身前。
「抽到哪張，就強化哪張麼？」
馮不知說著抽了一張卡牌，是完美級的卡牌[一陽指]，也是他牌組中的基礎卡牌之一。
很快，決斗場地生成了某種詭異能量，他手中的[一陽指]發生了變化。
有種氪金網游的感覺，[一陽指]強化後變成了[一陽指+1]。
你的[一陽指]強化成功，威力永久提升5%
你可以對強化後的卡牌進行測試，剩余時間01︰59
觀看著半空中出現的提示文字，馮不知拿起[一陽指+1]。
正當他思考究竟該如何使用卡牌，一種感悟出現。
就像是嬰兒剛生下來就會喝女乃，處于對決空間的他在模到卡牌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不是用意念觸踫卡牌，也不是將卡牌丟出去。
而是語言與動作，一種比較低效率的方式。
「現在開始進行卡牌測試。」
馮不知高聲喊道，他腳下的人物卡[馮不知]得到激活。
場上出現了一名與他一模一樣的陽光青年。
身穿著藍色運動服，耳朵上帶著白色耳機。
雖說現實中從狼人蒼骨那里獲得一件還不錯的皮衣, 但他還是覺得那身藍色運動裝更好一些，所以在無盡深淵他還是這個造型。
可惜，現實中的那身運動裝早已經被穿爛了。
馮不知知道，尋找高科技地精應該要盡快提上日程了，不僅要給他的音樂播放器充電，還需要地精的技術生產他的運動套裝面料。
沒有多想。
場上[馮不知]似乎變成了他身體的延伸，他可以感受到[馮不知]的一切，感受到[馮不知]的呼吸與心跳，清晰的听到[馮不知]耳朵中出現的音樂。
他甚至感受到了[馮不知]的體內也有著熔鋼、毀滅、生命、人教之眼……
不過他無法操控[馮不知]做出任何動作，哪怕眨下眼楮都不行。
「使用……」
馮不知拿起[一陽指+1]，作勢就要使用，不過停了下來。
「使用[一陽指]！」
下一刻，馮不知再次舉起卡牌高聲大喊，手中的卡牌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馮不知]接收到了卡牌與馮不知的指令，毀滅在手臂的經脈運轉、蓄勢，一道狂暴的毀滅射線由[馮不知]的指尖射出，精準命中了[馮不知]的胸口。
是的，[馮不知]進行了自殘。
既然進行測試卡牌的威力，僅僅向前方射一下實在過于浪費，不如順便對他自己來上一下。
而這，確實讓馮不知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其一，是[一陽指+1]的強化5%效果。
這強化5%讓毀滅射線變得更為凝實，也變強了一些。
馮不知感覺這種凝實的方法似乎可以運用到現實之中，雖然無法全部在現實中復制，但多少會有點作用。
當然，因為[一陽指+1]只是一閃而逝，具體是不是這樣，他目前還無法完全確定，只是知道幾率很大。
其二，就是攻擊胸口自殘的[馮不知]。
盡管在馮不知的感受中[馮不知]是與他一模一樣的血肉之軀，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一陽指+1]並沒有在[馮不知]身上留下任何傷口，甚至沒有破壞[馮不知]身上的衣服。
在馮不知的感受中，[馮不知]的身體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唯一的變化就是[馮不知]掉了2000點血量。
而相比[馮不知]，馮不知的本體卻產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胸口在[馮不知]自殘的瞬間感受到一陣刺痛。
「這樣看來，場上的人物卡戰斗時，場外的決斗者也會受到傷害，可能場上的人物卡血量還沒有歸零，場外的決斗者便先一步倒下了。」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這個強化，這種強化的方法應該可以在現實中復制。」
「不僅如此，[迷之自信]天賦以及[人族萬歲！]卡牌，還可以讓其它卡牌產生臨時進階強化，這種進階強化的效果可能還要更強。」
「決斗空間的時間流逝速度與現實中不一樣，決斗空間中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實中可能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里對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修煉場地。」
想到這里，馮不知深吸了一口氣。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獲得神話評價，他就必須要以碾壓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每一場對局，拿到盡量高的分數。
而他要進行感悟，速度就必須要慢下來，分數自然會變低，神話評價自然也就拿不到了。
「雖說我即將升入二階，相比一階，二階深淵試煉取得神話評價會更困難，但這種對決空間卻只有一次，不進行修行實在太過可惜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放棄了。」
一番思索之後，馮不知最終決定從下一場對決開始擺爛，修煉為主，對決為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