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亮的視線中，羅賓將斷臂扔到一旁，蹲子檢查抹脖子那人的身體。
「臥槽，這砍個胳膊就已經很過分了，這開局自殺是要鬧哪樣？我讀過一些網游，死亡一般都有懲罰的吧，要麼掉經驗，要麼陷入虛弱狀態，沒準兒還有復活CD……」
趙亮小聲吐槽，便發現視線中自殺的不止一位。
這些玩家的死法千奇百怪，不僅是抹脖子，還有用劍刺向自己的月復部，更有用腦袋撞擊地面的。
趙亮明顯感到有些不對勁，就發現前方的羅賓滴咕著一些東西。
「頸部動脈破裂，死亡的狀態與現實一般無二，身體帶有輕微抽搐，在這個過程中意識應該是還存在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感受如何……嗯，還是下線詢問一下比較好，除此之外，似乎是死亡到來的關系，那種詭異的低喃聲好像出現了……」
趙亮神情驚訝，「你剛剛說下線詢問，你們難道是一起進行游戲的？」
羅賓點了點頭，再之後便如同昏迷一樣倒在了地上。
像羅賓這樣倒在地上的人有很多。
難道是下線了？
趙亮掃視四周，正看到後方不遠處走來了一名扎著金色馬尾的中年男人，男人用手撐開了羅賓的眼楮，同時檢查羅賓的身體道︰「下線之後，身體應該進入了深度睡眠，又或者是進入了偽冬眠狀態，身體的代謝速度大幅度降低，甚至連心髒跳動都降低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斷臂處的的血液流速也大幅度降低，看來下線可以有效的延緩傷勢惡化……」
似乎是察覺了趙亮的視線，金馬尾中年男人忽然停止分析，抬頭向他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趙亮撓了撓頭，下意識的開口道︰「我叫趙亮，一名即將面臨工作選擇的大三學生，電子信息工程機械自動化專業。」
中年男子道︰「馬克，洛倫茲精神病院的一名研究員，主要進行一些材料方面的研究，對高能物理方面也比較擅長。
如果你找工作的話，我這邊缺一些采購人員，如果你能通過測試的話，或許還能成為我的助手。
采購員的年薪是12萬美元，助手的年薪是32萬左右，這兩年美元略有貶值，可能年薪還要更高一些。
在我看來，想要達成長生，哪怕是最基本的初級長生，也需要多個學科相互配合。
而在這些學科中，材料學就是其中的基石。」
「額……」
趙亮下意識的抬起手臂，與馬克握了握手。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款突如其來的虛擬現實游戲中，竟然意外獲得了一個工作機會。
如果對方不是先提到自己是洛倫茲精神病院的研究員，然後又在後面說什麼初級長生，他一定想辦法了解一下，畢竟即便是采購員的12萬美元年薪，也讓他非常心動。
趙亮忽然想到了什麼，之前的神經外科醫生羅賓好像就說他是什麼洛倫茲精神病院的研究員。
仔細想來，無論是羅賓，還是馬克，又或者周圍的其他人，似乎都不怎麼正常。
難道，這款游戲是給精神病人開發的？
這是一款治療精神病的虛擬游戲？
一瞬間，趙亮產生了一種下線的沖動。
精神病人接受治療，會變回正常人，那如果他一個正常人接受治療，會不會治成不正常？
趙亮沒有下線。
一直以來，趙亮都是有些優柔寡斷的，否則當初輸錯網頁，他就會立馬叉掉，而不是鬼使神差的預約《深淵OL》。
就在趙亮糾結要不要下線的過程中，馬克對著羅賓的身體用拳頭不斷錘擊，傳出 的響聲。
馬克一邊錘擊一邊道︰「看樣子處于下線狀態之後，我們在這里的身體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所以如果下線的話必須找到了一。
個安全的地方，另外在下線前要調整一體的姿勢，否則再次上線，身體可能會出現一些不適的癥狀。」
沒有讓馬克測試太久，羅賓醒了過來。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向旁邊的馬克與趙亮道︰「剛剛我下線問了一下古頓，自殺之後沒有什麼特殊的不良反應，不過想要在兩個小時內上線的話，需要花費100深淵點數，否則就要等待三天之後才能再次上線。
另外根據古頓所閱讀到的規則，當階位提升之後，想要快速復活的花費也會成比例增加，具體的花費點數他也沒有權限查閱。
只是知道未入階是100深淵點數，一階是500深淵點數。
另外古頓還根據復活的規律，發現了一套屬于我們玩家的修行方式。
我們的游戲角色不是實時存檔的，我們要通過這個城鎮晶石，才能記錄我們的屬性，下次復活的話，也會根據這個記錄的屬性來復活。
所以我們正在進行詭異修行，如果發現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通過自殺復活的方式，直接恢復我們之前的狀態。」
趙亮在一旁滿臉贊嘆，如果忽略疑似精神病患者這件事，這些人絕對是虛擬游戲的高玩。
在他還在感嘆這款游戲這麼逼真，這麼真實的時候，對方已經對這款游戲的機制進行深入解讀，總結出了一些規律。
思索的趙剛被馬克的一聲話語打斷。
「你們的初始深淵點數是多少？」
趙亮也沒有隱瞞道︰「109點，我用9點數調整了一些自己的外貌，剩下了一百點數，現在看來，這一百點數剛好可以讓我用一次快速復活。」
羅賓道︰「我是127點，我用了97點強化了一體的神經縴維密度，對比現實，我現在的身體要更靈敏一些，雙手打破桎梏也會更為容易。」
趙亮驚疑道︰「神經縴維密度？這個東西也是可以調整的嗎？為什麼我沒有這個選項？還有你說的打破桎梏，那是什麼東西？」
羅賓道︰「我在建立角色的過程中，摘下了頭盔與其他人交流了一下，人物創建的調整選項，是基于我們對自身的了解，了解的越多，可以進行微調的選項也就越多，至于突破桎梏，這是洛倫茲精神病院在五年前進行的研究計劃，只是給你展示的話，倒是可以。」
話語之間，趙亮便看到羅賓雙手浮現一層血管的紋路，羅賓雙手的手指急速舞動，甚至出現了一些微弱的破空聲。
他看到一顆小石子，在羅賓的手指上方如同穿花蝴蝶一樣不斷飛舞，簡直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