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謹歡在收到來自陸居元傳來的文書之後,感到有點奇怪。
謹歡趕緊拿著文書找到了謹宣。
「義父,你給瞧瞧這陸居元是什麼意思?」謹歡問道。
謹宣將文書接過來,大致的看了一遍,隨後交還給謹歡。
「義父,你也看不懂?」謹歡問道。
「建議你拿去找項鏡之,找他出出主意,咱家不過是一個閑散老人,這些事情不管了,不管了,釣魚去。」
謹宣起身,往院子外走了。
謹歡拿著文書,又看了幾遍。
義父好像看懂了的樣子,可是他還是非常的難以理解。
謹歡拿著文書,來到了戶部衙門,見到了項鏡之.
「項老,您瞧瞧。」謹歡將文書遞給項鏡之。
項鏡之顫顫巍巍的拿了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項老,這陸居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謹歡問道。
「此事還需要與聖上商議,進宮吧。」項鏡之說道。
「哦,項老,是不是你也看懂了?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謹歡一臉懵逼。
他義父看明白了,讓他來找項鏡之,項鏡之也看明白了,要去找皇帝。
謹歡只能跟著項鏡之走了出去,又回到了宮里。
見到皇帝,謹歡將這封文書呈遞給皇帝。
皇帝看過之後,看向項鏡之。
「項老,你覺得有可行性嗎?」皇帝朝著項鏡之問道。
「皇上,您也看懂了什麼意思?」謹歡朝著皇帝問道。
「這不很明顯嗎?」皇帝反問道。
明顯嗎?
謹歡覺得陸居元寫的這封書信晦澀難懂,他壓根就不知道陸居元到底想干嘛啊。
「老臣覺得,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難辦。但是是陵陽侯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辦成。」項鏡之拱手說道。
「照你這麼說來,此計可行?」皇帝點頭說道。
皇帝最近比較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怎麼來牽制蠢蠢欲動的岳王。
現在陸居元這家伙居然去了岳州,而且要跟岳王斗上一斗,這可真是他想要睡覺,就有人遞枕頭啊。
「可不可行,還得看咱們配合不配合了。如果咱們不配合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行的。如果咱們配合,而且配合好了,那就可行。」項鏡之說道。
「那就配合!」皇帝眼前一亮的說道。
「皇上不要急,咱配合是肯定要配合的。不過,咱們也是要跟陵陽侯談一談價碼的。」項鏡之笑道。
「哦?項老有話直說。」皇帝起身說道。
「岳州不知道能收多少的銀錢,老臣保守估計,一千萬兩是少不了的。咱們花費這麼大的力氣配合他,不可能一點好處也撈不著吧?」項鏡之笑著說道。
之前陸居元抄了王崇的家,可只留了一個零頭給朝廷啊。
這一次陸居元想要收割岳州,這錢就不能讓他一個人全卷走了。
陸居元已經足夠有錢了,如果再讓他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比國庫都富有的。
皇帝也才反應過來。
是啊,陸居元意思是要收割岳王,收割岳州,那麼陸居元收上來的這些錢,就不能落入他一個人的口袋啊。
皇帝開始認真思索了起來。
要怎麼和陸居元來談這個價碼呢?
這件事情,如果沒有朝廷的配合,陸居元一個人辦不成。
「五五開,你覺得如何?」皇帝朝著項鏡之問道。
「聖上,事成之後
,萬一陵陽侯只上報一百萬兩銀子呢?朝廷就只能得到五十萬兩了。」項鏡之笑道。
「不可能的吧?」皇帝問道。
「皇上,想想王崇……」
皇帝這才想起王崇被抄家的事情出來。
如此說來,這陸居元還真干得出來這種事情。
比方說陸居元在岳州收割了一千萬兩銀子,那麼上報一百萬兩,到時候朝廷還只能從這一百萬當中分一半。
「項老以為如何?」皇帝虛心問道。
「皇上,一千萬兩,只是保守估計罷了。說不定還有可能超過一千五百萬兩。」項鏡之說道。
「這……不能和陸居元分成,那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讓他悉數上繳吧?」皇帝問道。
「那自然是不能的,否則這小王八蛋會撂挑子的。」項鏡之笑道。
「嗯……讓朕想想……」
「皇上,可直接開價,一千萬兩。」項鏡之笑道。
皇帝立馬停下踱步,朝著項鏡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直接開價一千萬兩?」「正是。」項鏡之頷首回答道。
皇帝又來回踱步,一邊思索。
隨後,皇帝臉上的神情,逐漸的豁然開朗。
「好你個項老,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哈哈哈!一千萬兩,可以可以!」皇帝頓時就滿意了。
現在國庫實在是太空虛了,而又面臨一個百廢待興的局面。
項鏡之最近也是一直在將一兩銀子掰開成二兩銀子花。
如果有陸居元這里一千萬兩銀子入賬的話,今年朝廷也能過一個好年了。
「可是,萬一陸居元給不足一千萬兩銀子,怎麼辦?」皇帝問道。
「皇上,咱們給他下死命令,意思是咱們動手,他必須要給一千萬兩。由此,哪怕他無法從岳州弄來一千萬兩銀子,也得自己掏腰包了。現在陸居元,可能比國庫還有錢。」項鏡之笑著說道。
「好,那就照你說的這麼辦!必須要讓他答應!對了,萬一他不答應怎麼辦?」皇帝又問道。
「那就由不得他不答應唄,放心吧,陸居元這小子無利不起早,他不答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項鏡之笑道。
「好,謹歡。」皇帝抬了抬手。
「啊?」謹歡目前還是一頭霧水。
皇帝與項鏡之談的每一個字,謹歡都听懂了。
但是其中什麼意思,謹歡有那麼億點點懵逼。
什麼一千萬兩?
什麼比國庫還有錢?
陸居元到底要做什麼?
朝廷又要配合陸居元做什麼?
為什麼他義父看懂了,項鏡之看懂了,連皇帝陛下也看懂了,可唯獨他看不懂。
「回書陸居元去啊。」皇帝說道。
「皇上,奴才……不明白啊!」謹歡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