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在上,小婿給您磕頭賠罪!」
借李忠、李誠兩兄弟你爭我搶之際,那個人在地上一滾,一咕嚕滾到李姨的靈位前,邊磕頭邊懺悔。
「誰是你的岳母大人?誰認你這個女婿?真是不要臉!」
李麗過去狠狠地踢了那個人一腳。
「賢妻,我愛的麗,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上,你高抬貴手,饒過我吧。」
那個人轉向李麗磕頭。
李麗轉過身不看他。
「麗,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下套,不該害你傾家蕩產,更不該害你親手砸碎爸爸媽媽的墳碑和棺槨。」
那個人邊懺悔邊哭,不住向李麗磕頭。
李麗不為所動,站在原地不理不睬。
「麗,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畢竟是小咩的爸爸呀,你難道忍心讓小咩一輩子沒有爸爸嗎?」
「哼!」
李麗一腳踢向那個人。
那個人抓住李麗的腳繼續哀求︰
「麗,我永遠永遠深愛的麗,只要你幫我求情讓九斤師傅放過我,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再打擾你,我會默默地祝福你,祝福小咩。對了,只要你願意,省城我家里的所有資產可以全部給小咩,以後全部由小咩來繼承。」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王師傅,拿紙筆來!」
唐青站在一邊看那個人的表演,一听他說省城家里的資產全部給小咩,走過去拉開李麗抓住他的衣領揪起他。
「寫!」
唐青把王木匠拿過來的紙和筆放到他面前。
「寫什麼?」
那個人扭過頭。
「不要明知故問,你寫不寫?」
唐青厲聲喝問。
「不寫!不就是死嗎?」
那個人與剛才哀求李麗的時候判若兩人,頭一仰,視死如歸。
「好,那我就讓你死!」
唐青掏出剃頭刀。
「胖婆,你敢殺我嗎?殺了我之後,你自己也得死!一命抵一命,我值!反正我已經心灰意冷,根本不想再活下去!」
「我讓你一命抵一命!明明是你自己作惡多端,罪孽深重,自絕于大眾。各位,他是不是搶過我的剃頭刀自殺而亡?」
「沒錯!」
所有看熱鬧的人異口同聲回應唐青。
「明明是他自己奪過九斤師傅的剃頭刀自殺身亡。」
「我們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
「我們都可以作證!」
「唐胖婆,算你狠,給我來這招。但要我白紙黑字寫下來,沒門!」
面對眾人的附和,那個人還是很囂張。
「我不需要你再寫,我只要你的六斤四兩!」
唐青一只手按住那個人的腦袋,一只手舉起剃頭刀。
「胖婆,有種你下手!」
「你以為我不敢下手?」
唐青的剃頭刀落到那個人的頭上。
「你,你,你,住手!住手!」
「來不及了,老娘的手從來不半途而廢。」
「九、九、九斤師傅,我寫,我寫……」
冰冷的剃頭刀貼在頭上,那個人不得不求饒。
「大光頭給你剃好了,寫吧!」
唐青收起剃頭刀。
「嗚嗚嗚,你剃、剃、剃……」
那個人手模自己的大光頭,眼淚下來了。
「怎麼?還不寫?那直接來一刀!」
唐青重新掏出剃頭刀。
「我寫,我寫……」
那個人拿起筆。
「我說,你寫。」
「噢。」
「作為小咩的生父,本人自願將所有的資產變更到她的名下……」
「寫好了。」
「另外再寫一份交待書,把你幾次下套的經過詳詳細細寫下來。」
「這得花多少時間?」
「有的是時間。」
「噢。」
那個人寫好交待書後一坐在地上。
「喂,輪到你們兩個了。」
唐青招呼李忠、李誠。
「我們,我們,我們不用寫資產變更承諾書吧?」
「是啊,那李家老宅本來就屬于她,不需要資產變更。」
「你們知道李家老宅屬于她呀?還費盡心機想要據為己有。這樣,你們每個人寫一份交待書,詳細交待你們這次和他密謀的經過。」
「這個……」
「那個……」
「好,這個先來,那個隨後!」
唐青掏出剃頭刀,先按住李忠的腦袋一陣揮舞,緊接著按住李誠的腦袋也是一陣揮舞。
十幾分鐘時間,李忠、李誠的兩個腦袋光溜溜順滑得連蒼蠅也叮不住。
「九斤師傅,我寫。」
「九斤師傅,我也寫。」
李忠、李誠很快寫好交待書遞給唐青。
「不愧是大城市來的大教授、研究員呀,這字寫的真漂亮。都說字如其人,我看你們兩個虛偽到連寫個字也騙人,道貌岸然到極致!」
唐青收起紙,過去遞給李麗,順便問她︰
「你還有什麼不解恨的嗎?」
「讓他們走吧,我看著眼楮疼!」
李麗接過紙,走進東首主屋。
唐青返身來到那個人和李忠、李誠面前,說道︰
「再去給你們的親人磕個頭,磕完後立馬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去!」
「噢。」
「好。」
「嗯。」
那個人和李忠、李誠走到李姨的靈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後爬起來就往院門外跑。
「記住,立馬就滾!如果在剡城再讓我看到你們,這兩把大剪子可不是吃素的哦!」
唐青從材腳頭頭手上拿過那把紙糊的大剪子扔向那個人。
大毛大手一揮,也將那把從王木匠手中奪過去的大剪子扔向李忠、李誠。
「媽呀呀!」
「你快跑!」
「你快跑!」
那個人和李忠、李誠為了躲避大剪子相互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上。
「嗯?!」
「假的呀?」
「紙糊的呢。」
三個人拉過大剪子仔細一看,連呼上當。可黑紙白字親手寫下,想要反悔已然不可能,只得從地上爬起來悻悻然逃出老院子。
望著三顆大光頭消失在夜色中,唐青轉身往廚房喊︰
「孫師傅,炒年糕可以吃了嗎?」
「好啦好啦,九斤師傅,可以上來了嗎?」
孫胖子手拿大勺從廚房跑出來。
「上上上,大家快吃孫氏炒年糕,吃完後我有任務布置。包工頭,包工頭,你在哪里?」
「在呢,在呢,九斤師傅,你有什麼吩咐?」
包工頭手捧一大碗炒年糕來到唐青面前。
「有事情的時候不見你的人影,這有得吃了你倒是挺積極呀?」
「餓了,餓了,餓了呢。」
「明天一天可以修建好墳墓和墳碑嗎?」
「沒問題,我已經布置下去,天一亮就去動工。」
「天馬上亮,你抓緊,不要耽誤後天出殯。」
「不會不會,只是我舅婆的遺體怎麼辦?」
「你舅婆的骨灰盒不是在那里?」
唐青手一指李姨的靈位。
「我是說原來棺材里面的那、那、那……」
「那本來只是一截木頭,我爺爺請畫師畫上去的,以免惡人去凌尸,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李姨的骨灰。」
「原來是這樣,那我再請畫師畫一個?」
「你的兩位姨娘說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安葬你舅婆,不用再打什麼掩護,你只要抓緊修建好墳墓和墳碑就是。」
「保證修建的和原來一模一樣,保證九斤師傅你滿意。」
「不是我滿意,是要你兩位姨娘滿意。墳墓和墳碑修建好後先請你兩位姨娘去看看,她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及時修整。」
「好,好,好。」
「你那小秘書呢?」
「在家帶孩子。」
「出殯那天記得叫她陪護好你姨娘,不要再自己先跑回來。」
「不會了,不會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