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白放開控制，四人立刻退後幾步。
「前輩，只要接您一招就放過我等？」
「嗯，就一掌。」舒小白點點頭，提起一掌。
「前輩，請。」
五行相生，大海無量！
四個刀客看到一股猶如實質的掌力呼嘯而來。
然後世界清淨了……
書生的臉色慘白。
他是真沒見過這麼凶殘的招式。
把人打的連渣渣都不剩。
這比挫骨揚灰還要凶殘。
書生抖的要死。
「秘籍呢？」
「燒了。」
「嗯？」
「真燒了，不過都記在腦子里。」
舒小白眯起眼看著書生。
「前輩，晚輩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書生直接跪地抱住舒小白大腿。
「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我也不是什麼壞人。」舒小白拍了拍書生的腦袋。
書生嚇得又是一個哆嗦，他可是親眼看到舒小白剛才一發模頭殺帶走一個人的。
「起來吧，和我說說，做什麼工作的，單位在哪里，收入怎麼樣。」
「晚輩是白鶴書院的教書先生……」
書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他本名凌雲天，一個看著就必須是主角的名字。
而且他還有所有主角都有的淒慘身世。
沒車沒房，父母雙亡。
本來還有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
結果進京趕考一趟，戀人嫁給了隔壁村的土財主。
關鍵還沒考上，順便還在趕考的路上惹來一堆破事。
救了一個受傷的江湖中人。
那江湖中人知恩圖報，順手送了他一個全家火葬場的福利大禮包。
然後七大姑八大姨全領便當了。
從此凌雲天就走上了一條全天下都欠他一個公道的道路。
當然了，目前為止他還處在逃亡的路上。
還沒遇上幾個非他不嫁的紅顏知己。
還沒遇上幾個非認他做大哥的小兄。
還沒遇到幾個非得送經驗的大禮包。
額不……之前那幾個很可能就是經驗大禮包。
不過被舒小白給破壞了。
舒小白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傳說中主角的老爺爺。
舒小白低著頭看著凌雲天。
要不安排一場跳山崖節目？
如果他沒死，那就證明他是主角。
如果死了……自己就幫他就地安葬了？
凌雲天說的聲淚俱下。
一邊說著自己有多委屈。
自己沒想報仇，可是仇家自己非得找上門。
你說找誰說理去。
「沒事，慢慢你就習慣了，當年我也是個和你一樣玉樹臨風的讀書人。」
「額……」凌雲天認真的看著舒小白，想要從舒小白的臉上辨別出哪怕一點點的純良。
可是這一臉的大胡子，你跟我說你曾經純良過？
「前輩，不知道您是哪門哪派的高人？」
「山里跑出來溜達的。」
「原來是位隱士高人，不知道在哪座仙山……」
「問那麼多做什麼？要堵我家大門嗎？」
「晚輩不敢……前輩可有落腳點？不如去晚輩家中盤恆幾日，晚輩也好默寫出長青決交給前輩。」
「你家在哪里？」
「晚輩如今隱姓埋名，就在前面的武城里開了一家書院，教人讀書寫字。」
去到武城中，這里人並不算多，算是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城。
「前輩，就是這里了。」
舒小白進到書院中，這書院雖然不大，不過倒是挺規整的。
今日沒有孩童上課，書院內略顯空曠。
「如今這書院有多少孩子？」
「大概有六七個吧。」
凌雲天原本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開辦了這書院。
自然不會真的用心教學。
並且自己也是大忙人，隔三差五就出門殺個人什麼的。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婦人聲音。
舒小白扭頭看到是個穿著樸素的婦人，身邊牽著一個女孩。
「先生……凌先生，今日我是帶碧雲前來給先生見禮的，同時奉上束脩。」
這婦人看著像是尋常的民婦，可是言談舉止都相當有禮數。
穿著雖然樸素，卻也干淨規整。
凌雲天微微皺眉，帶著幾分不滿的語氣說道︰「林家嫂嫂，我已經說了，學院已經人滿，不能再收學生了，你請回吧。」
「先生，小女碧雲真心求學，還請先生給個機會，便是讓她旁听也好。」
「林家嫂嫂，這不合規矩，而且一個女人學那麼多……」
「咳咳……我看人家一心求學，我看凌先生還是收下吧。」舒小白這時候開口說道，看著凌雲天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殺意。
「額……你說的有道理，那碧雲我就收下。」凌雲天瞬間改口。
「多謝凌先生，多謝……這位先生。」婦人感激的看向舒小白。
舒小白微笑著點了點頭，婦人手捧著束脩遞給凌雲天。
「不用了。」凌雲天偷偷看了眼舒小白。
他感覺自己真敢接束脩，回頭舒小白就要剁下他的雙手。
「凌先生，這不合規矩，束脩還是要的，這是碧雲的一番心意。」
古代這學費不叫學費，叫束脩。
如果叫學費就是侮辱教書先生，侮辱讀書人。
而且他們還美名曰，這是學生的心意，不是我們要的。
「林家嫂嫂，你也不容易，這束脩就免了，今日我還要待客，請回吧。」
凌雲天心很痛，剛才推回束脩的時候，他感覺沉甸甸的，應該得有不少錢吧。
舒小白看著那個叫做碧雲的女孩。
靈根！這女孩是靈根。
看來自己的首席大弟子是有著落了。
「前輩，里面請。」
「你們這還缺教書先生嗎？」
「額……這……」
他們這就八個學生，就算再多一個碧雲，也就九個。
他自己一個教書先生都嫌多。
還要什麼教書先生？
「也是，你這書院不大，確實是不用兩個教書先生。」舒小白點點頭。
凌雲天賠笑著不答話。
舒小白又問道︰「如果你們書院的教書先生突然死了，應該還是要找個新的吧。」
凌雲天突然感覺冷空氣下降，從頭寒到腳。
你特麼的有話直說好嗎？
兄弟我也是混江湖的，義字當先。
你要有什麼要求，兄我不會不同意的。
「晚輩平日里多有跑動，一旦出門幾日就沒時間給那些學生上課，若是真有第二個教書先生就好了。」
舒小白看著凌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