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卦象

作者︰山南路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曹肅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

身負神雷玄體,這點風雷之力砸他身上,完全沒有感覺。

反倒是感覺這甄倉手段繁多,不像是個正經的武夫。

正準備上去再給一刀時,前方又喊出一道聲來︰「曹賊休要猖狂!」

話音落下,一道霞光包裹著一柄飛刀朝著曹肅的面門襲來。

那飛刀速度極快,在空中劃過,宛如一道細線。

曹肅收起長刀,手臂微微一震,露出臂上金光。

「鐺——」

飛刀刺不進他的外罩罡勁,卻給了甄倉緩一口氣的機會,甄倉舉起金鞭再次朝著曹肅打了過來。

他騎著異獸,空中金鞭上蘊含著澎湃的內勁,金鞭一揮,一股無可匹敵的金銳殺伐之意便冒了出來,裹挾著他的內勁,威勢凶 。

這一道攻殺手段有些本事,曹肅眼力很強,一下子便看出不可輕接。

他直接從戰馬上躍了出來,身法飄飄然落了出去。

甄倉的金鞭如有靈性,立即朝著曹肅追了過去。

「一起上!」

冀州軍中,一下子冒出了很多想要和曹肅板板手腕的人。

除了甄倉之外,其他的一些武夫也多有額外手段,此外,其中甚至還冒出了一些道人。

幾個道人手中金磚、玉鐲、寶珠全都祭了起來,朝著曹肅攻來。

「好多修道者!」

鎮北軍中,武夫們看得眼花繚亂。

隨後張恪等人便反應過來,大叫道︰「殺了這些妖道!」

冀州軍與曹肅這方有些不同了,軍中的修道者眾多,其中不光是一些結丹期的修道者,甚至還有築基期的修道者,這些修道者與武夫共同組成了冀州的軍隊。

而鎮北軍則清一色的武夫,唯二隨軍出征修道者便是九靈山的金昆金木,兩人面見南邊這麼多的修道者都混跡于軍隊,頓時也大吃一驚。

什麼時候,修道者與凡俗聯系如此緊密了?

其實只是九靈山遠離凡塵罷了,除開幽州修真界,其他地方的修真界早已與世俗不分彼此。

大爭之世下,誰人可以獨善其身?

修道者也是逃不開的,修道者看似久居靈山仙洞不問世事,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真界也是一樣,不去爭不去搶,如何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修煉資源不足,到頭來便會成為他人嫁衣,難逃劫難。

這是曹肅在與邊疆作戰時不一樣的地方。

只見空中水火漫天,到處都是無色光芒的法器飛舞。

幽州鎮北軍雖然驍勇善戰,但面對如此眾多的法器法術,起初也有些手忙腳亂。

眼見起初局勢不妙,與甄倉交戰的曹肅突然怒喝了一聲。

這一聲爆喝蘊含著厚重的內勁,擴散到了整個天地之間。

曹肅身上氣息陡然向上急速攀升,隨後一股股強橫的紫雷光在其軀體上交織,他化作了一道流光, 然撲向了空中騎在異獸之上的甄倉。

甄倉一直與曹肅打得不溫不火,這會兒曹肅突然爆發,令他也是精神一震。

下意識的便在空中劃出一個圈,金鞭悄悄一轉,便化作了一道光圈守護在了他的周身附近。

流光由遠及近,瞬間便撲到了甄倉面前,流光退散,持刀的曹肅出現在流光之中。

「破!」

曹肅這一記紫雷刀,蘊含著萬千紫雷縈繞的立意,除了刀氣厚重之外,雷光造就了一往無前的恐怖氣勢,只一剎那,便仿佛攪動了這一方的所有氣勁。

「好快!」

甄倉童孔微微一縮,只看到曹肅一剎那便化作雷光 來。

曹肅的紫雷刀,如今已經天下聞名。

這月兌胎于雷刀的超級刀法,據說是可以越階擊敗雲正信的關鍵,是曹肅的絕技,也是如今江湖上被列為絕學的存在。

無數的江湖人都想要學習曹肅的紫雷刀。

然而到目前為止,只有曹肅一人會這門刀法,而曹肅自己也沒有傳授紫雷刀的想法,暫時無人繼承他的衣缽。

以前,鎮北將軍府玉龍琉璃盞失竊,很多江湖人猜測鎮北將軍會不會將紫雷刀作為獎勵,哪怕是先傳授個前幾層呢?

甄倉雖然看著狂妄,但對于曹肅的紫雷刀也是頗為忌憚。

此時作出了應對是早已想好的最正確應對,這金鞭在空中卷成了一個圈,與罡勁融為一體,護住了他的周身要害。

「蓬!!」

曹肅一刀 中了金鞭,結果卻像是砍中了磐石,對方紋絲不動。

曹肅微微錯愕,怪不得說甄倉是一品武夫,光憑借這一手的防御功夫,一品以下的武夫就可能根本打不破他。

「呵呵,曹肅,別以為紫雷刀天下無敵。」

「老夫這一手金鞭縱橫五湖四海,你能破否?」

甄倉只感覺周身罡勁顫抖不已,就好像隨時要潰散一樣。

他趕緊穩住了周身罡勁,頂著一張慘白的臉來嘲諷曹肅,坐下的那頭異獸也跟著他一起,發出了一聲咆孝。

曹肅稍稍疑惑,難道真沒奏效?

只能說甄倉那一瞬間穩固罡勁的速度太快,快到連曹肅都沒有發現。

曹肅見甄倉防御力驚人,也是立即轉換思路,直接放開甄倉,持刀朝著甄倉坐下異獸殺去。

那異獸似馬非馬、似虎非虎,周身覆蓋墨色鱗片,能腳踩祥雲,騰雲駕霧。

它根本沒想到,曹肅竟然放棄攻擊甄倉,直接沖著它殺了過來。

它是異獸不假,但它戰力可沒達到一品境。

「我都沒有異獸騎,你憑什麼騎異獸?」

曹肅承認這一刻他有些「嫉妒」了,「嫉妒」令人面目全非,這一刀沖著異獸的腦袋就 了過去,甄倉嚇了一跳,連忙卷起金鞭擋在異獸身前。

這頭異獸名叫「玄虎」,體壯如虎,身負虎紋,但頭似馬首,足似馬蹄。

甄倉收服這頭異獸,也是花了不少力氣的,想要將它培養到如今這種水平,更是一番心血。

結果曹肅不講武德,見打不破他的金鞭圈,竟直接持刀去 他的坐騎。

 死一個坐騎有什麼用?能打敗他媽?能殺的了他嗎?

「混賬!」

甄倉氣的連連揮鞭,曹肅小兒不按套路出牌,屬實有些惡心。

蓬!蓬!蓬!噗嗤!

曹肅連連揮刀,刀光如雪花,一刀比一刀快。

終于是在金鞭防御的間隙間,一刀 中了異獸。

玄虎頓時慘叫一聲,胸襟被曹肅 得皮開肉裂,立即血灑戰場。

曹肅再想上前補刀,甄倉急了,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寶珠,朝著曹肅丟了過去。

這寶珠上書一個「定」字,丟到了曹肅頭頂上後,甄倉起手結印,怒喝了一聲「定」字。

原是修道秘寶「定身珠」,曹肅與修道者交戰多次,也見過一些修道者使用這寶貝,只要這寶貝定住了人,起碼可以定住盞茶功夫。

曹肅既然見過「定身珠」,自然不會去硬接,單手持刀,足尖輕輕一點,向後直線退去數十丈。

甄倉頓時松了口氣,那騎著那異獸與曹肅拉開了距離。

「可不能讓你跑了!」

曹肅只是戰術撤退,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見甄倉大意,「嗖」的一下,又化作了流光襲來。

神雷玄體給了曹肅最頂尖的身法,直線沖刺的速度堪稱天下一絕,又是一瞬間,便回到了甄倉的面前。

這一次甄倉來不及掏出定身珠,忙不迭的舉起金鞭防御。

哪知道曹肅的長刀擦著他的面門就落了下去。

還是 他的異獸,簡直離譜。

甄倉坐下的異獸來不及閃躲,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道細線出現在了異獸的脖頸處。

頓時,血光乍現!

碩大的腦袋被曹肅齊根砍斷,血漿飛涌,異獸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啊!!」

甄倉勃然大怒,氣的臉色通紅,渾身顫抖。

這異獸跟了他許久的時間,與他也算是相依為命多年,沒想到今日隨軍出征第一戰就被曹肅打殺了,此仇不報,焉能罷休?

「好一個曹肅,竟敢傷某寶貝性命,某與你勢不兩立!」

甄倉祭起金鞭意欲復戰,曹肅刀快,一刀席卷過來,差點又抹了他的脖子。

甄倉倉皇躲開,曹肅空中身形一晃,右手臂金燦燦一拳揮出,很近距離之下的金剛伏虎拳力化作一頭 虎,正中甄倉的胸膛。

「蓬!」

甄倉被曹肅一拳擊飛。

幸虧有其麾下其他的將領,立即上前營救,在曹肅殺來之前,退了回去。

此時,有冀州軍中的一名結丹道人見勢不妙,立即搖起了「聚風幡」。

連連搖晃幾下,霎時間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天昏地暗,兩軍皆睜不開眼,如風卷殘雲、丟旗棄鼓,將士們盔斜甲歪,難辨東西,紛紛退回陣中。

曹肅得勝回歸營地,升了帳後眾將來賀︰「鎮北將軍氣勢如虹拿下首勝,擊敗冀州軍只在須臾間。」

曹肅聞言便哈哈大笑︰「只可惜被甄倉逃得性命,這冀州軍中能人異士頗多,修道者也眾多,與某之前遇到的軍隊都不一樣了。」

眾將士深以為然,沒想到冀州軍中竟有這麼多的修道者——

另一邊,甄倉帶著殘兵敗將回到營地內。

冀州軍雖然首戰告敗,但營地還是固若金湯,遠道而來的鎮北軍也沒有要強行攻打營寨的意思。

甄倉升帳之後,眾將士過來面見。

「自來征伐未嘗敗績,沒想到那曹肅小兒如此陰損,傷了我異獸性命,屬實可恨!」

一旁的將士連忙勸解道︰「勝負乃是常事。」

甄倉嘆道︰「可憐虎子跟了我多年,本有機會突破至靈獸,現在卻被曹肅一刀砍了腦袋,白白丟了性命,可惜」

「曹肅也算是一方高手了,竟然只走下三路, 攻將軍坐騎,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

江湖比斗,自然是什麼路數都用,可畢竟大家已經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了,就算是生死搏殺,也得考慮個聲名吧,只這麼 攻下三路,屬實不太光彩。

「曹軍勢大,步騎弓三軍凶 ,就這麼正面硬戰,恐怕很難將他們擊敗。」眾將士今日與鎮北軍一戰,都紛紛感受到了來自北方的壓力。

鎮北軍威名赫赫,尤其是曹肅這人,自領兵作戰以來,百戰百勝,南征北戰擊敗了眾多強敵。

比甄倉口中的「未嘗敗績」底氣要更足一些。

甄倉皺眉道︰「不過我也發現曹軍中的修道者似乎不多。」

「對,鎮北全軍上下幾乎都是武夫,修道者寥寥無幾。」

在冀州,修道者雖然也尊貴,但不像在幽州那樣直接與世俗割裂,有些武夫也善用修道者練就的法器,比如甄倉就習慣于使用各類法器。

法器同樣可以輔助武夫發揮更強的能力,武夫與修道者更大的不同,似乎只存在于自身修煉路徑上。

甄家的幾個兒子都是冀州軍中的將領,其中被馬超傷了的甄 眼楮一亮,月兌口而出︰「既如此,我們就以奇破正。」

「哦?怎麼一個奇法?」甄倉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甄 道︰「曹肅接了蒲大人的戰書遠道而來,今日又贏了我軍一陣,料想今日定然松懈警惕,今晚三更偷偷殺向鎮北軍營寨,定能將他們殺敗。」

就是簡單的劫營,曹肅都不知道用過幾回。

但甄 說的有些道理,甄倉听了兒子的話後,越想越是可行。

他連忙招手,讓身旁的將士去請軍中的修道者,隨後便找來了一位仙風鶴骨的道長。

這道長乃是冀州清風山的南宮道長,被甄倉請來以後便在軍中焚香禱告,算了一卦。

「如何?」

甄倉望向卦象,沒怎麼看懂。

南宮言默然不語,看著卦象陷入了一抹沉思。

南宮言連連搖頭,嘖嘖稱奇︰「這怎麼可能?」

「到底是好是壞?」一旁的甄 有些急了,這些道士就是墨跡,有話直接說了便是。

南宮言沉聲道︰「從卦象上來看,今夜劫營定然可以成功。」

半句話一說,營帳里眾將頓時喜不自禁。

甄倉也撫須微笑,感覺應該能找回一點場子了。

「但是——」

南宮言搖頭道︰「貧道觀這卦象吉中帶凶,請恕貧道學藝不精,未能悟透其中奧秘。」

那甄 渾不在意︰「既然是劫營,有點風險也是正常的,哪能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只要今夜可以先勝過一場鎮北軍,那我軍就會重新掌握優勢,將他們趕去幽州也指日可待。」

作為主帥的甄倉便也不再猶豫,直接下令︰「眾將听命,各按方位,今夜劫殺鎮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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