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中歲月 第十章 有人在哭

作者︰涂鴉涂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融入集體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飯友,他吃什麼你吃什麼,他蹲著吃你也蹲著吃。

吃相一定要難看。

南章找了幾個飯友,這幾個飯友也是通過昨日觀察感覺在礦工中比較有威信的幾個,身子骨很好,除了瘦,給人感覺看起來很健康。想想也是,健康代表著充足的體力,體力決定著勞動力,礦洞也是有開采任務的,跟著體力好的混,最起碼可以混點吃的。

南章的親近和提拔讓幾個年輕人很是局促不安,他們明明比南章身高要高很多,但在南章面前卻是永遠彎著腰,低著頭,永遠小心翼翼的模樣,卑微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憐。就連想看南章一樣也是用余光偷偷的看,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不知道什麼緣故能讓他們卑微成這樣。

南章很是好奇上一個管事是誰,破天荒的南章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產生極大的恨意。

南章跟著飯友吃了三天,差點吃吐了。

「今天你們幾個負責飯食,咱們幾個先吃,吃完了再給他們分,多的和剩下的你們看著弄,切莫偷奸耍滑,一旦我覺得你做了或者有做的這個趨勢,不要怪我手段不道德。」南章平靜的說著,說到底南章心里也沒有個真遇到這事兒該如何不道德的手段。

幾個年輕人卻被南章的話嚇得不輕,一下子又是跪了下去,賭咒發誓,磕頭。

有了昨天和今天早上的前奏打底,到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所有人對南章的感官親近了許多,午飯吃飯,南章輕輕咳嗽幾聲,場面頓時安靜如同鬼域,學著陳師伯的樣子,南章環顧四周,悠悠的說道︰「大家也吃飽了,我順便也交待幾件事。

第一件事兒以後咱們見面大家不用跪著,凡是我看到誰日後在跪一次,一日三餐就少一頓,不要覺得為什麼,小爺不喜歡別人跪,我還小,怕折壽。

第二件事,小爺我任職在這里,給你們做吃的不是我對你們有所求,你們也別多想,老子就是良心過意不去。你看看你們都窮的就剩下一身破衣裳了我能求什麼?求色?求財,求奴僕?你看看你們的樣子覺得我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把心放到肚子,吃飽吃好,干活干好就好了。

第三件事,大家也看到這堆積的糧食,看著一堆,可也別忘了咱們有一百三十張嘴,照大家這個吃法頂多三個月,三個月後大家以前是什麼樣子就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謂入奢易入簡難,南章的話才落下,大家原本舒展的眉頭一下子又緊鎖起來,只听南章接著說道︰「所以,為了以絕後患,我還準備了作物的種子,以後上午進洞還是下午進洞大家共同商議,剩余的半天都去開采田地種吃的去,提前說好,沒必要賣命啊,只要不死人我心情就好,死了人我心情就糟糕。

這是我的底線,大家一定要刻在心里。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南章掃了四周一眼︰「在作物沒有收成之前你們吃的是我的,用的是我的,所以我個人有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開采完田地後也要幫我開采一塊,大小隨意,但不能不弄,位置已經找好了,就在我小院前靠近小河的位置,說實在的我也要種田,我也要種藥,我不弄我也會餓死的。

我把話說完了,現在我要听听你們的意見,如果都沒有意見或者不說就當你們默認了我說的話!我等大伙一炷香的時間,時間到了我說的會做到,我也希望大家也能做到。」

南章不覺得大家會拒絕這份好的不能在好的意見,但為了自己能更快的信任,只能用這種看似听取你的意見實則已經板上釘釘結果來掩飾自己不單純的目的。

南章已經看到大片的藥田,無數的丹藥在飛來,想著以後美好的日子,南章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陰惻惻的笑。

時間過了一半,人群微微顫顫走出一個老頭,習慣性的想要跪著說話,看到南章眯著的眼,跪了一半的動作一下子僵在那里,尷尬的扯出了點笑容,老頭快速的收回動作,看著南章轉過臉,老頭講道︰「上仙是好心我們是知道的,既然上仙給了我們活下去的機會,我也不能讓上仙攤責任。

上仙不知,玉髓礦洞歸屬宗門,雖是小礦洞,但也有大管事定的開采任務,一年的開采任務為一千斤上好玉髓,到了日子會有上仙來驗貨。剛听上仙說把采礦一日分為半日,老奴我就怕這半日完成不了任務,到時候宗門責罰,恐怕第一個責罰的人就是任職弟子。

如今已經大半年過去了,玉髓礦洞的產量才三百出頭,我怕時間來不接啊!」

南章沒有想到這茬,可這茬一被提起南章就覺得頭疼,玉髓產出肯定會歸宗門,既然歸宗門那來收取的定然是個內門師兄,自己一個外門弟子,說實在話在內門弟子眼里根本不是個事兒,到時候真要羞辱自己,說不準自己還要主動把臉貼上去,笑著說,師兄這里肉多你打著舒服。

媽耶,這日子咋這麼難呢?

望著南章犯難,原本都已經在竊喜的眾人心突然又懸了下去,變得患失患得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南章臉色,可愛又可憐。

南章看在眼里,不知犯了什麼瘋,豪氣的站到大伙中間,蠻橫的說道︰「小爺我在宗門地位崇高,好友無數,真要完成不了有責罰那也是口頭說說,不礙事。」怕大伙不信,南章接著補充道︰「昨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三個家伙看到沒有,那是我的師伯,雖然好多人沒看到,但是卸糧食的時候你們都看拿到了吧,大家按照我說的做,這都不叫做事兒!

老子在上清宗極有後台,到時候誰敢苛責小爺,小爺當著你們的面錘死他。」

南章二世祖的樣子在大伙心中慢慢成形,大伙對南章的疏離也在逐漸的減少,年歲不大,心機不多,給家弄吃的,教大伙謀生,地位高卻又心善,多麼好的少年,雖然語氣凶點,但那不也是少年得志嗎,修士嗎,沒有點脾氣能叫修士嗎?

上一個修士不是脾氣很大,動不動就殺人。

陽光透過樹縫,斑駁的光點隨著清風蕩漾。

青雀台的天氣很好,也很安靜,因為靈田少的緣故這里的氣候很好,干爽怡人,不像在外門弟子區域那里,因為靈田多,吹的風都帶著水汽,天熱的時候雖吹著風卻總感覺渾身不爽利。

潮潮的,粘乎乎的。

南章今天在這里練習《捉妖術》,自從小隊散了後南章等幾人就很少參與抓妖活動,手法也由開始的生澀慢慢變得靈動起來,指法不斷變化,一圈圈的靈力如同水紋一樣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隨著靈力徹底鋪開,南章就像一個看圖人,無數光電密密麻麻的分在群山見,有的大,有的小,更多的光點是像螢火蟲,也有的像蠟燭。凡是像蠟燭的不出意外就是一個小妖,靈力一般有了簡單的修煉技巧,如果沒有機緣的話很多妖就會這樣老死過去。沒有找到心中滿意的小妖,南章收起發覺然後從懷里掏出一枚玉簡。

這樣的玉簡南章有八個,每一個都是南章捉妖後憑著記憶畫出的地圖,開始的時候是想著以後如果抓妖可以少走點彎路,現在卻成了南章沒事兒打磨時間的稱心玩具。南章著三年來心里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夢想有天能夠走出宗門,去看看傳說中令人向往的世界。

走出樹林,沿著小河走一段就會順利到達自己的住所。

忽然,南章听到了女人的哭聲。

女人,在所有外門弟子中絕對是珍寶一樣的存在,因為宗門有規定,只要能夠修行的女性弟子都是住在天璇峰的內門區域,宗門不是女弟子不多而是都集中起來,正常日子基本上是見不著的,只要外門弟子出現一個女性弟子那絕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用南章的話來說舌忝狗太多,曹胖子一直不懂舌忝狗的意思,每次問南章,南章總是笑眯眯的不說。

女弟子在宗門弟子內的地位是很高,听說在宗門長輩的眼里地位地位卻不是很高,資源給的有限,如果真的是那種出類拔萃的資源有給的很多,比同類男弟子的要多得多,宗門的用心,所有弟子都心知肚明,無非是聯姻和籠絡,所有弟子都幻想自己是被聯姻和籠絡的其中一個,南章卻不是這麼看,南章認為這麼好的事兒絕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哭聲很清晰,愛哭鬼應該就在不遠處。

南章準備繞道,鬼知道一個愛哭的女人後面有多少個喜歡舌忝的跟屁蟲。

才走幾步,哭聲又竄到了耳朵里︰「媽媽,媽媽,我想回家,我想看你和弟弟,媽媽……」

驀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在南章心中彌漫,酸澀化成霧氣瞬間就堵滿了南章的雙眼,原本平靜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痛的南章無法呼吸。

回家,回家,媽媽,媽媽,該死,還是忘不掉。

三年,整整三年,南章以為自己會忘記一切然後開始新的生活。可是今日在次听見心里依舊堵,依舊難受,什麼狗屁時間療法,都是騙人的,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南章心煩意亂,腳步確實不由自主的朝著哭聲尋去。

一塊岩石頂上,一位看不出長相的女子在抱膝哭泣著,像受傷的小貓的一樣縮成一團,是不是的抽噎哭泣,然後扯著嗓子叫喊。

「以前看到一個笑話,那人說他生平最怕女人哭,因為一哭他就想笑,你說你一個女孩子爬這麼高干啥,摔死了咋辦?」南章艱難站穩腳跟,說出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對方猛地抬起頭,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身子猛地一縮,身子恰恰停在石頭的邊緣,南章嚇得捏了一把汗,女子看清南章的衣著,眼中懼意退去,無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怯怯道︰「師妹大喬拜見師兄。」

听的大喬貓一樣的聲音,南章有些心煩︰「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兒蹲這麼高哭個啥,也不怕摔下去,剛才你猛地一退險些把小爺嚇死。」估模著自己語氣有點凶,萬一真把這大喬嚇著了,一群舌忝狗過來,自己不得煩死,于是南章試著挽救道︰「你是不是遇到難事了?」

「沒什麼事……」大喬聲音更加小了。

沒事可怎麼行,不行必須得有事,南章陡然提高音量︰「有事就說,你看你樣子像是沒事的人嗎,騙鬼呢?」

大喬明顯的入門不久,一下子本南章唬住了,心里只覺得這個師兄好凶,下意識的回道︰「我家的靈田要死了,靈田死了,我就要被趕出去了……嗚嗚……」說著說著又哭起來了。

媽耶,好煩人,怎麼跟小祖宗一樣都是眼淚包兒啊!

「閉嘴,在哭就把你扔下去。」南章有些生氣了,這哭哭泣泣說個事兒都不利落,煩人。

大喬身子又是一縮,不過哭聲卻是止住了,但對南章卻是警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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