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中歲月 第六十七章  他走了

作者︰涂鴉涂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很多事情在開始接觸那一刻能留下很深的印象,痛苦的,甜美的,不堪回首的。

南章在經歷過幻日異象就是自己造成的後,由開始的呆若木雞,到震驚,到惶惶不可終日,再到如今已經坦然面對,心態已經調整的很好。

說的好听的是強大的心扛起了沖擊,說的直白些就是南章躺平了。

事情已經發生,該來的還是會來。

自從那批客人走後,南章的日子突然就變了,不用去搖光師父那里學劍了,也不用按時的是天璇給師父問安了,南章只需要做的就是每日煉丹,清水丹。

原先宗門任務是一天一百就足夠,因為還要學習煉丹,還要去搖光師父那里去學劍。

那天,宗門也不知道答應了客人多少清水丹供給。

南章現在一天需要煉制五百個清水丹,不用學劍,不用學煉丹,只需要安靜的煉制清水丹即可。

昨日,搖光師父來了一次。

他坐在門口的石頭台階上,南章坐在右側。

搖光師父拍了拍南章的肩膀,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說,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兩人就這麼坐了一下午。

搖光師父有千言萬語要對南章說,可真看到南章,偏又一句話說不出來。

那天沒有太陽,兩人一直坐到天色擦黑,搖光師父站起身拍了拍,又拍了拍南章的肩膀︰「這一個月打的你挺多,恨不恨我。」

「打的時候恨,過後就不恨了!」

搖光師父笑了笑︰「為啥?為啥過後就不恨了!」

「學習就是月兌皮,哪能舒舒服服的就能學到追尋的東西,如果都這麼簡單,學習就不能叫做學習了。」

搖光搖搖頭︰「你這話說的太老氣橫秋,不像個少年人,不過我卻很喜歡。」

「那天發生了什麼?」南章看著搖光,這一次第一次毫無畏懼的看著師父的眼楮,也看清師父的模樣。

搖光師父說不上仙氣飄飄,臉上的半點很多,就很耄耋的老人的老年斑一樣,樣貌也很平凡,就像先前的外門老許頭一樣,不同的是師父的腰桿很直,眼神很清澈。

「我以為你忍得住,我以為你不會問,到底還是個少年人。」搖光師父揉了揉南章的腦袋:「少年不知愁,要說了你就該憂愁了,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宗門是放棄了我對嗎,就因為清水丹能帶來巨大的收益,所以我以後地位會更高,但我也只能煉丹了,一直到……」南章深吸一口氣︰「一直到他們不需要,或者我煉不動了。」

搖光師父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您幫我說話了對嗎?」

搖光師父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哦?何以見得?」

「師父要走了嗎?」

搖光收斂起笑容︰「這又是哪出?」

「今日你沒穿搖光的青衫,門規︰宗門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嫡傳弟子,各峰峰平日主必著華服。」

搖光師父又拍了拍南章的肩膀︰「別想太多,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已經停留這個境界太久了,也是得往上看了看。」

南章跪倒在地,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頭,這也是南章第一次給人叩頭,其中意味不足道也。

「弟子南章,願師父早日歸來,修為更上層樓。」

搖光師父撫須哈哈大笑,高聲道︰「臨走有高徒相送,此行定更上層樓,老夫去也。」

這日昨日的事情,仿佛歷歷在目。

以至于,南章遲遲沒有狀態。

啟明就坐在一旁,如賢惠的妻子一眼在縫制這衣衫,這手藝是跟原先礦奴馮大媽學的,她要給南章縫制衣衫,顏色是黑白。

他知道,南章最喜歡黑白顏色。

白色是見客傳,黑色是干活穿,耐髒。

大喬這幾日還是很高心,宗門給師兄賜下了《上清劍訣》,還提升為嫡傳弟子,日後天璇的峰主就可能是師兄。

平菇看著傻姑娘直搖頭,並沒有點破,反而有些擔心南章師弟的狀態,今日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讓人心慌。

晚間,天權來人,南章用先前的庫存交了差事。

晚間,忽然有人大聲的奔走呼喚,言辭很是驚慌悲痛,呼喚聲越來越大,聞聲而來交匯的弟子也越來越多。

有人,背著一個人,直接來到了南章的朱雀院,身後大批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一會兒各峰的峰主也來了,宗主也來了。

看著躺在地上那個人,氣氛一下子變得肅穆凝重起來,南章臉色一下沒了血色,搖搖欲墜。

在他們面前,搖光師父的尸體安靜的躺著,氣海出一個大洞,顯然一擊斃命,而且毫無防備,不然誰有本事正面擊殺一個金丹修士而且完全徹底的碾壓。

諸位弟子眼中盡是哀痛,搖光峰不收徒,搖光師父又喜歡呆在重水,諸多弟子在困難時候都被搖光師父幫助過,他在外門弟子中口碑很好,大家都喜歡這個沒有架子的長輩。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今日想見,卻是他的尸首。

「這絕對是埋伏,而且熟人的概率極大,不然做不到一擊必殺而他卻沒有絲毫的防備,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偽造過尸體,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毀尸滅跡。」娘炮的聲音在腦海回蕩,南章卻在偷偷的看著每個人的顏色。

忽然,南章想到一個人,抬起頭,看著小樓開著的窗戶,南章心底燃起了希望。

「誰發現的!」上清子臉色鐵青,作為上清宗的領頭人,有人突然擊殺宗門峰主,這無疑是挑釁,和不死不休的仇恨。

臨清定了定心神︰「有弟子在重水發現的,一路背了回來,靈宗也帶了話,沒有發生戰斗,只有一絲的劇烈的氣機波動,等發現時候就看到師兄的尸首,他們已經在查了。」

「今日,哪位師叔曾出過宗門?」

南章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紛擾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南章!」臨清師父皺著眉呵斥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去。」看著南章紅通通的眼楮,臨清內心不免一軟︰「這事兒,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能入修行的都不是傻子,傻子是不能修行的,說話不經過的大腦的那種人只出現在鄉野雜技里面。

所以都是人精,心思通明,南章一句話,所有人意識道這事情絕對是熟人,而且是很熟的人。

對一個金丹一擊必殺,必然也是金丹。

宗門們也不會想到南章的一句話讓事情徹底掀開變得錯綜復雜起來,這事情八九不離十,當然宗門也需要穩,上清子沉思了會兒突然說道︰「如果有人暗中偷襲呢,這傷口寬大,跟我等長劍不同,我感覺這不是一個人熟人能做到的,必定是熟人吸引注意力,有人或者妖魔偷襲,大家莫忘了前不久的異象。」

南章不懂宗主把或者妖魔偷襲這幾個人咬的這麼重,但卻給了所有人一個情緒的宣泄口,似乎也只有妖魔可以這樣。

此言一出,眾人鴉雀無聲,細細一想,宗主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在宗主的安排下,所有人接連離去,搖光師父的尸首也運回了上清峰。

南章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求助的看著啟明。

啟明搖搖頭,南章在也扛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今天窗外下起了雨,密密麻麻,透過窗,看著遠處只露出半截的各個主峰,南章心中一片陰霾。

南章的悲慘生活才正式開始,大喬被師父拉著學習煉丹,天璇的大小事務一下子就落到了平菇身上,丹藥對接的日常換成了天衡的一個冷臉師兄,他和南章之間沒有情誼,不知道是接到命令,還是性格使然,對南章十分的不客氣。

對待南章吆來喝去,長問為何不煉丹,進度為何這麼慢。

這位師兄才從外游走歸來,殺氣十分的重。

他知道南章的名字,南章卻懶得問他的名字。

在他的眼中,南章如今身份已經定為,尊不尊崇毫無意義,這是上面透露出來的意思。

這一日,實在累得不行,南章選擇了罷工。

這位師兄直接推開院門,張口呵斥道︰「任務沒完成,師弟還是先忙完任務的好。」

泥人也有三分火,南章立刻回道︰「如果我要拒絕呢?」

師兄指了指不遠處的高山,威脅道︰「我會如實上報,耽誤了宗門的大事,師弟可擔待不起,建議師弟想一想在說,剛才那一句權當我沒听見。」

「哦?」南章笑了笑︰「宗門需要丹藥,耽誤我一日就是耽誤宗門一日,你說宗門會懲罰我不?」

師兄臉色一變,皺起了眉頭︰「這麼說師弟是鐵了心要休息了?」

「對,你要怎麼樣?」血氣上涌,南章心里突然升起要干掉這位師兄的想法,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壓在心口,不吐不快,南章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師兄臉色一下變得冰冷起來,抽出長劍︰「我不介意代替天璇略施懲戒了。」

「那就試試你比郭建多少了!」說罷,抽出圊山劍,一招後起直劈師兄面門。

知道這時,這位師兄才想起來諸位同門如何介紹南章,四十天學會劍意,戰郭建,一戰成名。

當時在他看來听來這些不免有些以訛傳訛,而且自己在外時刻都在殺人殺妖,論戰斗,論血性,不認南章能有多大能耐,就算真有,這種養在家的狗和野外覓食的狼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如今,一劍出,這位師兄才發覺自己有些托大了。

一招幾乎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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