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樸不了解其他老師的待遇，從面前這棟小二層看得出至少李凡的待遇應該是很不錯的。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也不知道對方起床了沒。
于是上前敲門，敲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睡眼朦朧的李凡才悠悠把門打開。
「怎麼不打電話。」
他邊嘟囔著邊把人領進了大廳。
「要喝什麼冰箱自己拿。」
啪嗒！
還沒等黎樸坐下，他就自己先攤在沙發上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黎樸也沒跟他客氣，徑直走到冰箱前打開。
從冰箱里的東西來看，感覺李凡與草人可能不太合得來。
不是下酒菜就是酒。
擁有召喚獸體質的黎樸很難喝醉，所以並不排斥飲酒。
于是隨便拿了罐啤酒，打開窗戶，回到位置上等待李凡回神。
「昨天卡牌收集得怎樣了。」
一支煙抽完，李凡看上去蘇醒了不少。
「老師，你的立方牌天賦是什麼？」
黎樸不答反問。
這個問題，讓李凡露出了笑意。
「你昨晚是不是去了牌房。」
「身上有立方艙的機液味道。」
他嗅了嗅，別說鼻子還挺靈。
「召喚師的立方牌天賦，分為兩種。」
得到黎樸的點頭回應之後，李凡開始介紹了起來。
「一種是牌局外使用的，一種是牌局中使用的。」
「你的立方牌天賦，屬于哪一種？」
說完，他詢問黎樸。
「牌局外的。」
黎樸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應該算妥妥牌局外吧。
「嘖嘖嘖，可惜可惜。」
對此，李凡惺惺的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不過這也正常，立方牌天賦中其實牌局外的數量佔絕大多數。」
「差不多達到了99:1的比例。」
「牌局外的天賦，在立方牌圈子只能算輔助。」
「比如快速洗牌、可攜帶重復卡牌、提前洞察魔獸身上的卡牌、挖掘隱藏羈絆效果、自動搭配牌組等等。」
嚴格的來說李凡是黎樸接觸的第一個圈內人，所以現在听到的這些門道都是為所未聞的。
「至于牌局內的立方牌天賦，被圈內稱為天選之人。」
「喔不對，應該是天選牌手。」
「雖然表面上看，牌局內的立方牌天賦作用一般都很微弱，可以算得上無法破壞平衡和公平。」
「但你要知道，如果別人有牌局內天賦而你沒有，這本來就是一種失衡和不公平。」
「在勢均力敵的牌局中，一點點的傾斜可能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大佬圈里面的牌手，基本上全都是天選牌手。」
「擁有牌局外天賦的，幾乎沒有。」
鋪墊了一通之後，李凡再次看向黎樸。
「老師，那你的立方牌天賦到底是什麼？」
黎樸很配合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哼哼。」
于是李凡輕笑兩聲，挺了挺胸膛自豪道︰「我當然也是屬于天才的那種，立方牌天賦是可以悔牌。」
「你這根本不是什麼天選牌手，就是個無賴而已呀。」
黎樸一時沒忍住，吐槽月兌口而出。
都說落子無悔，下棋打牌還反悔的家伙，不就是無賴麼。
「瞧你這話說得，哈哈。」
李凡的臉皮夠厚，倒也不惱。
更何況這樣的措辭他早就習慣了。
去問問整個帝都牌圈，還有誰不知道他七星街悔牌王的名頭。
要說耍無賴，喔不對，以弱勝強的案例，數不勝數。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牌局外立方牌天賦雖然相比之下不算強，但只要用心，也是能夠成為出色牌手的。」
「所以說，你的立方牌天賦到底是什麼？」
這次輪到李凡詢問了。
「給。」
不過黎樸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一沓已經解綁的卡牌遞了過去。
「嗯嗯，很不錯。」
李凡一看這數量，就知道這學生是那種干活不含糊的人。
如果能夠保持這種收集效率，說不定兩三周就能完成收集任務了。
不過當然了，就算對方提前完成，他也不會要求退部分工錢的。
畢竟錢已經給出去，更何況是別人應得的。
「看來你是把那個蘑菇山谷給翻了個底朝天嘛。」
慢慢翻閱著卡牌，看著一個個躍出來的投影，李凡的神情逐漸滿意。
立方牌的圈子里流行著一句話︰只有笨的牌手，沒有廢的卡牌。
任何卡牌，在合適的場合下都能夠發揮作用。
所以別看這些蘑菇牌似乎不強，但他可從來不會嫌自己的牌多。
至于另外一個滿意的點就是，其實在那天離去的時候，李凡就在空中順便觀察了整條山谷里的魔獸種類。
當然，如果自己出手的話估計不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夠收集完畢。
之所以沒采取行動，是因為他想考察一下黎樸的活干得是否細致。
現在看來，還是很全面的。
除了數量最少的雙頭菇和三頭菇沒有之外……
菇菇菇！x5
然而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李凡的念頭直接被打斷。
一只擁有五個頭的蘑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卡牌？」
奇葩的外觀，讓李凡愣然。
然後再看看其技能信息……
「嘶，好像還不錯呀，差不多是D+到C+之間的水平。」
他的經驗和眼光，自然要比吳東細致很多。
「但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想了想，李凡又從收納空間里掏出了一台平板儀器。
這台平板儀器可不是普通玩意，有資格能擁有它的牌手少之又少。
它不僅可以根據卡牌內部蘊含的特殊能量強度判斷出卡牌的具體等級，還能夠連上聯邦的資料庫網絡與立方牌世界，為鑒定提供參考信息。
于是拿著五頭菇，往平板儀器上一刷。
滴滴！
C級卡牌！
絕版！
機械的女聲，報出了一串信息。
「什麼？！」
最後兩個字，讓李凡差點就要跳了起來。
絕版！
絕版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目前為止至少整個聯邦獨此一張！
要知道自己的卡牌沒輸出去之前，也就只有一張B級的絕版牌而已。
絕版牌除了擁有極高的收藏價值之外，一般也會比同級的卡牌要強。
沒想到現在自己手上的這張，居然是絕版牌？？
「這張卡牌，你是從哪里弄到的？」
下一秒，李凡的手就按在了黎樸的肩膀上。
不自覺中，力道也沒控制好。
這樣的狀況，讓黎樸腦海跳出幾個台詞選項。
1、老師，你弄疼我了。
2、拿開你的髒手，謝謝。
3、你猜？
感覺三個選項都不怎麼好，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並且忍著痛保持臉上的平淡。
這種時候。
台詞越少，逼格越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