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牆壁後隱藏的通道,有著人造的拱形結構支撐,內壁還砌上了石磚。
顯然里面隱藏著十分重要的東西。
江笑談和瑪格麗特一邊小心防備著可能會有的陷阱或機關,一邊慢慢向著通道深處走去。
「帝國在舊都經營了一百多年,居然從未發現地下藏有這樣一個通道。」瑪格麗特說道。
「這個通道隱藏在地下,而且還施加了幻術進行隱蔽,如果不是我們刻意來尋找,估計就算偶然經過也不可能發現這里。」江笑談說道。
他現在十分懷疑,順著通道走入深處,會不會又遇上有著三頭地獄犬凋像守護的大廳?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通道並不深,盡頭出現了一座樸素的石門,沒有凋像之類的東西。
他和瑪格麗特嘗試了很多姿勢,無論推、拉、抬、壓都無法撼動石門一絲一毫。
這讓江笑談有點沮喪,要知道若是在原本的時空,他完全可以憑借真祖之軀的怪力打開這個石門的。
「可惡,難道咱們的探索就止步于此了嗎?」江笑談抱怨道。
「會不會有隱藏的機關,或者用幻術藏匿的門閂之類的?」瑪格麗特說著,邊對著石門模索起來。
江笑談便也趴在了石門上,嘗試著去敲打石門,來找到進入的方法。
正當兩人折騰了大半天而徒勞無功時,江笑談突然听到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他立刻轉過頭,拔出赤紅劍,警惕地看著通道入口。
瑪格麗特也警惕地舉起了另一把赤紅劍。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果然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步,應該是這里了。」
外面傳來了一陣小聲滴咕,似乎是來人正在自言自語。
接著就見到幻術之壁外面伸進來一只手,試探了兩下後,一個披著全身斗篷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也舉著火把,膝蓋以下的褲子和靴子都濕透了,前進時還留下了半干的腳印,顯然也是涉水過來的。
他完全沒有看同樣舉著火把的江笑談和瑪格麗特,反而還舉起火把眯著眼楮打量了一番通道里的光景。
「這是過往的幻影」江笑談說道。
但是他並沒有放松警惕,仍然擺開架勢盯著來者,防備著十字教使徒佔據這個幻影的身軀降臨過來。
瑪格麗特看了看那人隱藏在斗篷和面巾下的半張臉,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
「剛剛我看到他的眼楮,有點像是您。」瑪格麗特說道。
「這個時代的我?」江笑談也吃了一驚。
那就是真正的第二真祖,凱因‧巴托里‧采佩什。
瑪格麗特還想再確認一下來人的長相,然而那人卻一直走到了石門前,從兩邊看過去,他的眼楮已經被斗篷的側邊擋住了。
而他又離著石門過于接近,想再看正臉的話,就要擠過去,期間萬一再與其產生了接觸,說不定會引來十字教使徒。
「讓我想想開門的密語是什麼來著」那人盯著石門自言自語道。
「可能是我看錯了,他說話的聲音和語調跟您都不像。」瑪格麗特貼著牆壁慢慢繞到了那人後方,也擺開了警惕的架勢。
「這個人比我略微矮一點。」江笑談也說道。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極度震驚。
那個人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彷佛恍然大悟地說道︰「想起來了,三個符文是請開門。」
那人說的「符文」,竟然是江笑談熟知的藍星語言,是他的母語。
說完了帶著奇異腔調的三個字後,石門轟然升起,其後又露出了另一扇門。
這扇門震驚了江笑談的三觀,因為門的整體涂裝與剛剛岩壁上露出的那一小塊金屬板牆一致,而且極度光滑,滿溢出了與這個時代,乃至整個桑啟爾林斯世界不符的美感。
在門的中間偏右側,還有一個小小的面板,上面閃動著一個手型標識。
那人伸出了右手,將自己的右手覆蓋到了那個標識上。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訪客︰徒斯,您好,您的—沙沙—資料已超過65536天未—沙沙—,為了確保—沙沙沙—,我們已經凍—沙沙沙—問權限,請聯絡—沙沙沙沙—重新獲取權限。」
「這是哪里發出的聲音?說的是什麼?」瑪格麗特驚訝地說道。
江笑談喃喃說道︰「好像是說,他的權限過期了這個人或者不應該稱其為人這是徒斯的過往幻影。」
再次出現的ai女聲,與整個桑啟爾林斯世界不符的科技風金屬門以及掌紋驗證系統,從天而降的滅世死光,創造海洋和衛星
這些跡象表明,所謂的創世神,很可能是一個凌駕于桑啟爾林斯世界之上的高階文明。
而且這個文明使用的語言,是藍星的漢語。
江笑談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炸裂了。
如果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麼眼前這個幻影——十字教的主神徒斯,很可能只是一個偶然接觸到了「創世神文明」的桑啟爾林斯土著,憑借著從「創世神文明」獲得的訪客權限達到了主神的位置。
「重新獲取權限?是說我已經無法進入創世的殿堂了嗎?這可就難辦了啊。」徒斯的幻影有些焦躁地托著下巴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非得要用法尹迪斯了嗎?」
他躊躇了一會兒,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凋像。
凋刻的是一只回首望著自己身後的羊羔,與江笑談曾經見過的創世神器——黑死蝶阿尼穆斯是同樣的材質,只不過是純白的。
ai女聲再次響起︰「偵測到密—沙沙沙—信仰,您的—沙沙沙—已提升,歡迎回來。」
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響起,金屬門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亮起的燈光將室內照得宛如白晝,房間的另一頭是一個同樣造型的金屬門。
「先跟上看看吧。」江笑談說道。
他與瑪格麗特跟著徒斯一起進入了房間。瑪格麗特沒見過這種裝飾風格的房間,自然是十分好奇。
江笑談則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他似乎來到過這樣的地方,又似乎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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