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笑不成(38)

長生听著心里漲漲的,又酸酸的,苦澀又難受,他喉結上下滾動,幽深的瞳孔像是含著細碎的光。

盯著拉著他衣袖的人,卻並不說話。

已經喝醉了的沈悅揉了揉眉骨,雪白的面容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紅,她搖了搖頭,按著額頭神色有些恍惚。

她彎腰揮手試探的去勾酒壺,身體卻有些搖晃,險些栽到了地上。

長生勾住了沈悅的腰,以防她栽的下去,手指頭也剛好勾到了酒壺。

她整個人都倒在了男人的懷里,背貼著男人滾燙堅硬的胸膛,她身上的溫度實在是冰,就像冰雕一般。

也許是留戀吧,沈悅忍不住偏著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處。

心髒,好像跳的更快了。

沈悅嘴里在胡亂地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話,似乎已經有些喝醉了。

她坐在長生的懷里,微微垂著頭,滿背的墨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雪白如玉的臉,潔白的素衣因為她有些顫抖的手灑了些酒液。

長生听見了她的抽泣聲,細細低低的聲音,格外壓抑。

胡亂囈語著什麼,聲音低低的,「……她死了,我也會死的……」

長生的瞳孔猛的一縮,他竟然不知那個人在沈悅的心中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是不是如果那個人死了,沈悅也不會活了?

想著兩個人一起殉葬,這也的確是沈悅會干出來的事情。

這樣想著,長生的情緒越發煩亂,他近乎強硬地握住了沈悅的手,從他的手里搶走了那瓶酒壺。

手上的酒壺突然被搶走了,沈悅遲鈍的腦子還慢了半拍,眼楮茫然的眨了眨,然後揮著手去尋找。

也許是真的喝醉了,沈悅不再像清醒時端著高冷的架子,反而還變得更加的嬌氣。

她揮手亂揮了許久也沒有踫到,倒是自己跟自己急了起來,眼尾都紅了,給人的感覺委屈又可憐。

甚至眼眸里還浮現了一層水霧,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紗,原本淡紅色的色彩變得更加的淺淡。

這種表情是長生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

但是等看到了,他歡喜也難過。

歡喜的是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沈悅這副模樣,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是因為他,沈悅才露出了這幅表情,這讓他濃濃的佔有欲得到了稍微的滿足。

難過的是,他讓沈悅傷心了,他覺得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就不應該會讓她傷心,更不會讓她流淚。

可是他好像把沈悅欺負哭了。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悔過之心,甚至還想要更加狠狠的欺負她。

這過分的想法讓他的心也跟著悶悶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沈悅還在努力的去尋找自己突然長腿跑了的酒壺,跌跌撞撞的還真被她找到了。

在長生的手里,她想要去拿,可是長生卻借著身高優勢將酒壺起,對她搖了搖頭。

知道她的眼楮看不見,還特意的說了一句。

「你不能再喝了。」

沈悅不听,順著男人的手臂伸長了手要去拿,可是她卻踫都沒踫到。

想站起來,卻又被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腰身,原本還坐起來的一些距離又跌了下去,背後與胸膛相貼,沒有一絲縫隙。

沈悅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手都舉酸了連男人的手腕都沒有踫到。

于已經喝醉了的沈悅而言,這無疑是更委屈的事情。

她早已經把自己的高冷人設忘的干二淨。

模索著轉過身,和長生面對面,手指在空中揮了兩下,最後落到了男人的臉上,笨拙的捧住了他的臉。

眼尾艷紅,似有醉態,縴長濃密的睫毛微搭著,隨後低著頭輕聲的嘟囔了一句,尤其是雙眼之間,水潤一片,煞是委屈樣。

就在長生以為他會落淚的時候,卻發現沈悅只是靠近了他。

「連你也要欺負我嗎?」

她聲音低低的,又軟又輕,噴出來的氣息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是微涼的,讓長生的頭皮發麻。

反應過來她說的話之後,長生的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捏緊了酒壺,內里的酒液因為晃動而流出。

沈悅用的是也,難道有人像他這樣欺負過她嗎?

「……都在欺負我……」

沈悅喃喃的,說起話來顛三倒四,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長生望著沈悅迷離黯淡的眼眸,這才突然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何時被拉的很近。

近到他能感受到沈悅的氣息落在他的面上,那呼吸有點涼,還有她身上那淡淡的有些甜蜜的清香,很好聞,他的呼吸不自覺的加重。

只要他的頭再低一點,就可以輕易地親到那飽滿嬌艷的唇瓣。

他的身體僵在原地,腦子里面有些卡,被攪的一團亂。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覺得那唇瓣實在是看起來性感極了,而且又軟又香,感覺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未經情事的他並不知道這種是如何緩解的。

只是執著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想去舌忝,只要這麼一想,一股熱意便猛地從背後涌上,他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又好像並不太清楚。

他疑惑,又難耐。

沈悅晃了一下,困意突然來襲,她控制不住的一倒。

唇瓣剛好擦過長生的下唇,很快就消失了,還留下冰冷的余溫,過分柔軟的觸感,還有那涼涼的甜蜜的氣息。

長生的手顫抖的厲害,手里的酒壺像是拿不穩一般驟然落地,砸在了草坪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透明的酒液灑了出來,浸濕了那片草。

他喘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剛才早已緊張的憋住了呼吸,沈悅倒在了他的身上不省人事。

她又軟又輕,渾身還是香香的,長生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整個人給圈住。

長生低頭,攥著沈悅單薄削瘦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提上來了一些,湊到她的肩上,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他的一切的動作都很輕,帶著笨拙的小心翼翼。

他像一只粗魯的野獸,同時又像單純的白紙。

他只是下意識的,遵循著自己的心意,然後伸長了脖子,去親那看起來飽滿如同花瓣般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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