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開服多少天了？」
「地球時間？」
「嗯」
「41天」
「那就是快3個月了，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地球那邊已經是春暖花開了，這次回去，街邊的柳樹都成蔭了, 開服那天還是白雪皚皚呢。」
「這次回去收獲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說說正事兒，是不是做一次整體的盤點了？」
「是為了可能發生的沖突做準備嗎？」
「……半人馬還是敗了啊。」
「那好吧，還是從系統盈余開始？」
「嗯，魂力多少，信仰值多少，每日結余多少，支出多少？」
「魂力值1900萬，信仰值2000，每日結余魂力值210萬左右，信仰值300不到，支出的話，這里有一份詳細的報表。」
貝高陽看著小愛從後台調出來的報表，在支出方面，對玩家的支持還是佔大頭，職業、技能、裝備等等，老生常談了，已經優無可優，已經是最節省也是最有效率的狀態。
巨量的魂力值就在玩家的支出相關方面升升降降，某日某個時段的峰值最高，某日某個時間段的結余最多，都有了規律，圖形表看起來很健康，結余要遠超支出一大截。
這是魔網成長的關鍵和底氣所在，也是這種模式的生命力頑強的體現, 第四層魔網，十幾萬個魔力回路, 共同支撐和定義了游戲的方方面面，包括玩家們在游戲中的各種體驗。
值得一說的是，在「自由度」方面，系統增加了不少支出的子項目，一些空閑的線程，大多被臨時調用到這方面的游戲體驗上了，小愛解釋道，最近做‘科學實踐’的人越來越多了，特別是游客上線後，一些游客成天都在找游戲的‘漏洞’，都在復制地球的科學試驗和現象，如果不加干涉，蒸汽機說不定都搞出來了。
貝高陽听了哈哈一笑，說，讓他們搞嘛，搞出來蒸汽機才好呢，第五次測試就轉成蒸汽朋克風格的。
想要在迦南復制地球的幾次工業革命是行不通的，貝高陽早就試過了, 什麼蒸汽機，都是他玩剩下的。
很快這些人就會發現，充滿魔力這個變量的環境，讓一切試圖等量復制上次試驗結果的努力都變成徒勞。
也就是說，科學現象與規則的一大特征，就是重復實現，這在迦南是行不通的。
魔力是個變量，人的意識和精神也處于無時無刻的變動中，決定了蓋亞意識的混沌，也決定迦南的底層規則的不確定性。
上次的實驗結果是1，下一次實，同樣的條件、步驟，實驗結果就可能3，要找不同，會發現沒有任何不同，就算有，也是在一些他們無法掌握甚至觀測的神秘學條件上，就算是貝高陽，也無法讓一件不含任何魔力和魔法陣構型的‘蒸汽機’，一天24小時的持續運轉，更何況只有科學知識而沒有神秘學常識的他們。
那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自由度上面的新支出貌似很多，但相對龐大的系統基數來說，只是小頭……算了，小愛謹小慎微的心態一時半會改不了，就讓他干涉去吧。
嚴格來說在，這樣的盈余水平，可以開始第五層魔網的籌備了。
越靠近7環這個等同于他的法術位階，設計的工作就越是吃力，第五層魔網已經觸模到高階的門框。
就好像三環是分水嶺一樣，五環也是個更大的質變，五環以前的法術偏‘模版和形勢’，五環以及五環以後的法術，就有了很高的自由度，以及各個施法者在法術研究方面的偏重。
盤點繼續進行。
「說說這次測試的詳細情況吧，那些新功能開放，那些沒有開放，開放的表現如何，玩家的反饋如何，從系統的角度有沒有必要，可以優化在什麼地方，沒有開放的是什麼原因，預計滿足什麼條件才能開放……」
「這次測試推出了精靈和獸人兩大種族，推出了吟游詩人和野蠻人兩大職業，目前，第四次測試的玩家已經基本就職，轉職率99%，其中精靈種族佔比最高，達到了39%，其次的是人類27%，接下來是獸人，16%，最後是矮人……」
「好家伙，這麼多精靈？骸骨和活性物質夠用嗎？」
「目前還剩17%的結余，第五次測試肯定不夠了，得自半人馬的倉儲已經告急。」
「嗯……這是個事兒，記下來。」
「下一次測試，可以在這方面做出一定的限制，不能全憑玩家的喜好來，您有時候真是太寵他們了。」
「說著說著怎麼就指責起我來了……好，好，听你的……職業方面的比重呢？」
「弓箭手19%，戰士9%，魔法師17%，野蠻人21%，吟游詩人34%」
「啊？戰士怎麼……」
「這是我要跟您匯報的，戰士的定位跟野蠻人是有沖突的，一轉階段，玩家們的熟練度和技巧上來了之後，戰士這個職業的特色、玩法和技能就受到了很大的……削弱……即是系統沒有削減對他們的支持，玩家在體驗上，也感覺跟其他的職業有了不小的差距。」
「這個真是……野蠻人是要往圖騰、薩滿、自然靈方面轉職的，戰士……」
「但一轉，野蠻人也是戰士的一種，我也認為，戰士是一種包含很廣的職業定位，用在一轉職業上，定位就有些模糊了。」
「嗯，記下，下次測試做一次大的調整。」
「戰士取消？」
「呃……用聖武士代替怎麼樣？前幾次測試沒游戲神明，聖武士無從談起，戰士這個職業，我原來的打算就是往聖武士方向靠的。」
「聖武士、聖殿騎士？」
「後面是神恩武士和聖騎士……一種物理與神術結合的半aoe職業。」
「這樣的話，弓箭手也要做一定的調整，也有類似定位模糊的問題。」
「呃……首測的時候弄的太粗糙了，弓箭手就用游俠代替的，以後的轉職方向是叢林游蕩者和德魯伊，親近自然，親近叢林。」
「魔法師呢？」
「魔法師就不用調整了，二轉可以是冰霜、火焰、塑能、亡靈、光、暗、風……多著呢，野蠻人是圖騰戰士和薩滿，吟游詩人……讓我再想想。」
「這可跟您上次說的有些不一樣！」，小愛吐槽道。
貝高陽模了模腦袋，笑道︰「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嗎」
「我覺得吟游詩人這個職業沒有必要，沒有成熟的模版可循，還是改一下為好。」
「玩家們的反饋不是很好嗎？」
「怎麼定位它呢？迦南有真實的模版嗎？」谷
「迦南的吟游詩人……我以前曾幻想過做一個吟游詩人，抱著一把豎琴在各大位面游歷……」
「又是您拍腦袋的決定……」
「誰說的，就算沒有模版，我也能自創一種成熟可靠的職業體系。」
「……那說說牧師吧。」
「牧師有什麼可說的，牧師、祭祀、主教、紅衣主教……」
「我是說，那麼多的系統神明都有自己的牧師，他們的側重了，難道您要為每一種牧師設計一種職業體系和技能？」
「呃……一轉階段，牧師的職業特色和技能是固定的，二轉就……唉，對了，這事兒怎麼用我來操心，你們不是有自己的收入嘛？」
「您是說那一成的信仰值結余？」，小愛聲音帶著微微的諷刺。
「哈哈……好像是少了點哈……喔，對了，你現在有多少存款了？」
「怎麼？」
「就問問，你不會監守自盜吧，哈哈……」
「沒有，系統什麼事能瞞過您？我那一成的結余全都花在自由度和系統城市方面的優化上了。」
「唉，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有時候就是太無趣了點……」
「我不是人。」
「……」，貝高陽模了模鼻子，明智的放棄跟小愛插科打諢的念頭，說︰「你沒存款，以後怎麼發展信徒呢？」
「一成太少，如果您打算讓每一個系統神明都提供一些‘特色服務’項目的話……最低三成，以現在的收入來說。」
「這個……再說，再說，看看第五層魔網的實際情況再說……下一項是什麼？」
「種族、職業方面的限制、平衡、更改就這麼確定了是嗎？」
「嗯。」
「那就是游戲地圖了。」
「這個哈，我剛看過，玩家們很給你，已經探索完大部分游戲地圖了，新建了多少安全區和傳送陣？」
「279個」
「呃……這方面的支出很大吧？」
「傳送一直支出的大頭，目前還在虧本運營，在您的坐騎系統沒有全面鋪開，提高傳送費用之前，看不到好轉的跡象。」
「先不說這個，資源呢？」
「新發型的a類資源點197個，計有黑曜石礦3個，魔石礦5個，雲母礦11個……」
「行了，你說個整體」
「b類資源點97個，b類魔網可以直接利用的材料89種，經過簡單加工可以利用回收的材料191種。c類珍惜型資源點0個，疑似2個，一個位于阿爾特斯山，一個遺棄了的綠龍巢穴，不排除他或者她又回來的可能，一個靠近地下城入口，疑似奪心魔控制的棄民營地，不過不能確定，魔網剛覆蓋到那里，還沒有玩家涉足。」
「綠龍和奪心魔？資源方面的自給率呢？」
「a類資源自給率達到了88%。」
「听著還不錯哈？」
所謂a類資源，就是系統魔網的搭建和運行說必須的資源，比如各種骸骨、各類活性物質、魔法克隆所需的各種主輔材料等等。
林子大了，鳥兒就多了，這里面還有吸血鬼愛德華的功勞，前不久他還發現了一個掩埋在地下的古戰場，從中取出了不少骸骨，其中還有一句遠古泰坦巨人的，如今放在貝高陽的收藏室，不知道該怎麼利用呢。
還有就是隱藏種族和隱藏職業了。
小愛比較務實，對這些對系統沒多大幫助，只增加了一小撮人的游戲體驗的行為不感冒，不過這次，再詳細匯報隱藏種族和職業玩家的種種表現和游戲進程後，建議道︰「第五次測試可以挑選一些有價值的隱藏種族保留，剩下的就去掉吧，沒什麼幫助，還耗費不必要的系統資源，就比如這次隱藏最多的種族—翼人，長著一對翅膀，是增加的游戲的趣味性和可玩性，但沒有對應的職業支撐，讓這些翼人玩家根本體現不到隱藏種族的特點和優勢，能飛就職什麼職業好呢，戰士？那戰士技能怎麼在多了一對翅膀的情況下釋放，飛行中能不能？如果能是什麼樣的，什麼效果，這些系統全都沒做安排，只腦袋一拍就弄出來，後面的支持、檢測、優化全然沒有，隱藏種族也就成了空談。」
又來了，又來了。
「呃，隱藏種族必然有對應的隱藏職業，這個建議很好，還有呢？」
「還有獸人的隱藏轉職體系，您剛才說的薩滿可以作為二轉的方向可能忘了，一轉的時候滿足特定條件也可以轉職成薩滿的」
「啊！？這個還真忘了。」
這個貝高陽是真的忘了。
沒辦法，事兒太多，他的腦子又不是電腦。
「好在沒有玩家達到要求。」
貝高陽有些不還意思的模了模鼻子，「你說的有價值的隱藏種族是？」
「惡魔」
「喔……說說這個幸運玩家的表現。」
「他表現的很不錯，前不久剛跟一個聰明的狗頭人簽訂了惡魔契約，通過他向深淵意識獻祭，已經得到了深淵意識的響應。」
貝高陽聞言笑道︰「這算什麼，特洛伊木馬嘛？深淵意識沒發現他是個西貝貨？」
「沒有，所以第五次測試我們可以大範圍的推廣一下，那麼多的噩夢沼澤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為以後的深淵地圖做準備？」
「呃……惡魔這個隱藏種族，通過簽訂靈魂契約獲得經驗和晉升條件，任務也以培養他們這方面的能力為主，直至培養出被深淵意識承認和眷顧的系統惡魔種族？」
「是的。」
「好吧，這件事記下，到時候我去趟深淵，多弄點小惡魔的骸骨。」
「還有活性物質，惡魔的活性物質可不多了。」
「呃……要不要跟巴恩交易的時候加上這一條……不好，被他看出來就不妙了，還是辛苦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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