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荒界行 第九百五十九章 暗流洶涌 一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此時此刻,那片屬于這些蠱蟲和白夜的戰場已經徹底為一場風暴所籠罩。那蠱蟲的巢穴佔地有多麼廣闊,這風暴便有多麼廣闊。這道風暴凌厲異常,它正在無情的橫掃一切。

一直以來,白夜釋放的神紋靈陣都在為這片天地施加著璀璨的光明。可是就在這風暴出現的那一刻,那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光明便直接消失了。

構築那座神紋靈陣的符文,曾經也是無比璀璨的,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秘力,尤其是在與白夜的力量結合之後,它直接便成為了整個蠱蟲群落的大災難。

可是現在這場災難結束了,放眼這片已經成為了戰場的蠱蟲巢穴,再沒有任何一絲光明從中顯化。一切……又恢復成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所有的東西,看上去是如此的死寂。

可是舊的災難逝去,卻並不代表,這片蠱蟲巢穴就再一次擁有了安寧。事實上,白夜帶來的災難只是被取而代之了而已,而取代那神紋靈陣的,就是當下這正席卷一切的風暴。

現如今,這片戰場之上再也听不到蠱蟲的尖嘯聲,也听不到那些靈植暴動之際散發出的聲音。隨著風暴的席卷肆虐,一切都恢復了沉寂,都逐漸的再度沉浸在死寂之中。

這場風暴並不是普普通通的風暴,它之所以會形成,完全就是因為荒界的空間再也承受不住白夜和那四只至強的蠱蟲。他們在大戰之際爆發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荒界本來就已經在一直衰落,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別說是渡劫期了,強一些的合體期修士都可以制造一場大災難。

不過,如果沒有逆天手段作為生命保障的話,縱然是合體期的修士有能夠制造災難的能力,他們也不敢去做這樣的事。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與空間有關的災難會帶來什麼後果。

然而在面對風暴的時候,白夜與那些蠱蟲卻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身不由己,白夜還好一點,他與他的小螳螂都是被空間裂痕吞噬掉了而已,還沒能真正遇到風暴。

這風暴降臨的時候,白夜和小螳螂已經消失在了這片戰場之上。而那四只至強蠱蟲和它們的同伴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災難的降臨,有時候是真的只需要一瞬間。

而就在這一瞬間的時間里,所有的蠱蟲以及靈植全部都步了白夜的後塵。不過這些家伙面對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道空間裂痕,而是由無數空間裂痕徹底崩潰引起的恐怖風暴。

若硬要說這兩者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只能說,白夜尚且還有生還的希望,而這些被風暴吞噬的蠱蟲,卻是注定要十是無生了。然而那些蠱蟲是沒有能力擺月兌這場災難的。

縱然它們之中已經有個體成長進化到了一定的層次,成為了四只蠱蟲中的一員,可是這樣實力強悍的蠱蟲,也注定不能獨善其身。

也許它們的力量的確強大,但那力量在真正的天降災禍面前,終究還是顯得太過于蒼白與無力。所以那些蠱蟲無一例外,全部都被狂暴凌厲的風暴徹底吞噬。

還有那些靈植,別看它們扎根在地下,已經將自己的根系綿延千里萬里,可是那風暴中蘊含的力量,卻是足以將它們連根拔起,或者是連同土地一起摧毀。

面對這種風暴,這些靈植的確是要比更有優勢。可是它們的這種優勢,在擁有著絕對力量的風暴面前,卻是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這就是它們正在遭遇的事情。

毋庸置疑的是,這些蠱蟲與靈植,是一定會被徹底毀滅的。但是仍然可以讓人抱有一絲期望的,卻是白夜。類似于這種類型的災難,他這一世早就已經經歷了許多次。

白夜很頑強,頑強到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大劫之後,依舊能夠活蹦亂跳的在那偌大的荒界驚起層雲片片,依舊能夠讓一件件驚世駭俗的事情成為現實,影響整個荒界。

只是現在,白夜到底身在何方,卻是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問題。之所以要這樣說,是因為白夜的消失,終于使得妖族某兩個終日只知道在山崖邊飲酒的家伙放下了他們手中的酒杯。

「這小子莫不是又倒霉了?」

「可能……是吧。」

看到自己對面的青衣青年一臉黑線的樣子,那須發皆白的老者也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白夜在離開妖族的時候,的確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以說,白夜的生死安危,妖族是絕對知曉的。不過這樣說其實也不嚴謹,因為實際上真正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他們兩個大酒鬼而已。

至于妖族中的其他人,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白夜的身份對于整個妖族而言都是無比敏感的,這更是毋庸置疑的一點。

別的不敢說,在戰場之上,白夜甚至不用做什麼,只需要原地一站,整個妖族的戰斗力都會翻著番的瘋狂增長。至于這是為什麼,也就無需解釋了,因為樊離二字就是正確答案。

「怎麼辦?」

兩人沉默許久,在青衣畢方還沒有開口講話的時候,反而是須發皆白的白澤,已經開口了。而他也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開口便是直奔主題。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直接就將一個問題擺在他和畢方面前。是啊,怎麼辦。他們兩個現在已經知道了,白夜遭遇了不測,甚至可能是已經有了莫大的危險。

那麼面對這種情況,他們應該怎麼辦,妖族又應該怎麼辦?這就是他們要面對的問題。身為妖族的最高掌權者,他們兩個知道,自己這邊作出的決定,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還能怎麼辦?救人。」

…………

沒有人會知道,其實苗疆的深處一直都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宮殿。那宮殿並不古老,它自誕生以來經歷的年歲,甚至不會超過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小孩。

值得一提的是,它的確是在苗疆徹底淪陷之後才出現的,並且那恐怖的蠱蟲,從來都不會攻擊它。而話說到這里,它的主人是誰也就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了。

而此時此刻,那個青年就正身著一襲黑衣盤坐在這宮殿之中。在他的面前,總共就只有三枚符文存在。第一枚符文是黑色的,它的氣息,和那些蠱蟲基本沒有什麼差別。

而第二枚符文則是灰色的,它的氣息比較奇怪,會給人一種玄之又玄,無法徹底認清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是要相對來說的,如果白夜現在站在這里,那他是可以認出來的。

因為這第二枚符文散發出來的氣息,正是一個曾經困擾了他許久的地方——鎮魂獄所獨有的氣息。然而現在,這份氣息甚至是散發著這種氣息的符文,居然都可以和他隨意融合。

至于第三枚符文,則是無比明亮璀璨的血紅色。不過這符文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不是什麼與殺戮有關的氣息,也不是什麼與血氣生命之道有關的氣息。

若硬要說的話,這份氣息其實與妖族的氣息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過它們二者相似的部分也只佔了整體氣息的一小部分而已。

相比于這份與妖族氣息相似的氣息,剩下的那一部分氣息,卻是能夠給人一種古老、玄妙又可怕的感覺。這無疑是奇怪的,可就算是白夜來了,他也得親眼所見之後才能明白點。

可是白夜並不在這里,而這青年,也一直都盤坐著。他緊緊的閉著他的眼楮,任由這三枚符文在他的面前靜靜懸浮,而他,則只是在默默的修行著。

他的氣息自始至終都在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的增長著,這個過程雖然緩慢,可是他的氣息一但有所提升,似乎便不會再有所下降了。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十分正常的過程,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處于冥想之中的青年臉色驟然一變。在變了臉色的同時,他亦是不斷地動手,凝結出一個個奇特的印法。

只不過就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左手和右手凝結出來的印法是腰酸不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任何關聯可言。而就在他結印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卻是突然就要倒下去了。

就在他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一個女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然後以極為強勁的真元穩定著這青年的身體。不接觸的時候不知道,一接觸之後,這女子卻是立刻就心神大震。

因為就在她來到這青年身邊,真正開始著手,要為他解決體內傷勢的那一刻,她才猛然發現,這青年的身體有很多地方都已經化作真正意義上的塵埃。

什麼骨骼、肌肉、血管、經絡……一個正常人身體之中應該有的結構,在這青年的傷勢嚴重處,是通通都見不到的。

而在這個時候,那女子卻是當機立斷,直接就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她伸直了自己的胳膊,任由血液順著傷口流淌而下,很快,第一滴血液便滴落下來。

就在這一刻,整座漆黑的宮殿都在劇烈的晃動著。這種程度上的晃動,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搖搖欲墜了。如果能有一個確切的比喻的話,那麼這宮殿,應該是一頭生靈才對。

然而事實也是這樣,只不過這宮殿並不是一個生靈,而是一群生靈共同構築而成的。是的,構成這座宮殿的,正是一群蠱蟲……或許它們只是長眠在此。

然而無論如何,這群蠱蟲都要尊那青年為主。是他創造了它們,給了它們最初的力量,讓它們能以這份力量征服這廣闊無比的苗疆大地。于它們而言那個青年就是它們的造物主。

而現在,它們的造物主受傷了,還是萬分嚴重,有極大的可能就要隕落的傷勢。它們同他是有聯系的,而且那聯系無比深刻,輕易的話,根本就無法斷絕。

所以它們其實也受到了影響,此時此刻的它們也能夠感受到這份難言的痛苦。不過對于它們而言,此刻讓它們蘇醒過來的,也不單單是那份難以忍受的痛苦。

相比于痛苦,讓它們變得更加清醒的東西其實還是那些血液。那個女子的血液,那種氣息,它們無比熟悉,因為在它們看來,這血液才是它們完美的食糧。

然而無論如何,它們現在都不可能離開它們的位置,縱然它們現在已經蘇醒,已經被那血液所吸引,可是它們也依舊只能待在原地。

現在的它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因為早在那個女子劃破她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意識模糊的青年便在用盡他最後的力氣,將所有蠱蟲行動的權力剝奪。

他知道,唯有這樣,她才會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安全。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他可就無法再掌控亦或者是左右了,因為他真的沒有任何余力,再去承受這些事情。

他剛剛之所以會一下子變得無比淒慘,就是因為他受到了反噬。他是一個養蠱的人,肆虐在整個苗疆的蠱蟲,通通都是他的蠱蟲。而這些蠱蟲有危險的時候,他會被牽連到。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他早就設好了禁制用以限制這些蠱蟲。在這些蠱蟲的眼里,他就是它們的造物主,它們會無條件的貢獻自己的力量給它們的造物主。

不過很多時候,它們同樣也可以向自己的造物主去索求力量。在它們之中,那些實力達到了堪比人族渡劫期境界的蠱蟲就擁有著這份權力。

而就在剛剛,這青年體內磅礡如海的力量只在轉瞬之間,便剩下不足一成。這是一種一下子就徹底虛月兌的感覺,而如此變故,也使得處于修行轉態之中的他,近乎是前功盡棄。

「別,我現在……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殷紅的血液正在一滴一滴流淌著,沒過多長時間,那些停滯在半空之中的血液便已經凝結成一個團子。那青年不知于何時醒來,卻也只對著女子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而他的話又和沒說一樣,因為這女子根本不會管這些事。

…………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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