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第十天,沒有陽光,天上的黑雲又開始聚攏,似乎在醞釀著下一場暴雨,風吹得嘩嘩作響,城市里馬路邊的綠植都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原本七八米高的樹,現在已經長到快20米了,樹冠遮天蔽日,將整個城市稍矮的建築全部吞噬在樹蔭之下。
空中一個身影迅速劃過,停留在一棟大樓的窗戶前,身後一對翅膀十分靈巧的煽動著,只是旁人看不到她背後的翅膀,就只能看到一個人懸浮在大樓外。
沒錯,這人就是蘇阮阮。被系統坑了以後,花了兩個三級晶核直接將一對隱形的翅膀升到四級。
四級的翅膀不僅速度快,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能隱形,不是翅膀本身隱形,而是能讓蘇阮阮全身隱形。
方法也很簡單,只要用翅膀將自己包裹住,就能實現全身隱形。
為了測試,蘇阮阮還特意飛到家門口逗弄那只執著撓門的喪尸。
它撲過來,她就飛上天,
它跳躍,她就飛的更高,
為了逗弄它,甚至還忘記了恐高,
偶爾還停在它幾米遠的地方,等它過來之後,她就直接在它眼前隱身。
蘇阮阮發現只要用翅膀包住自己,喪尸就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甚至挨著它身邊過,它也毫無察覺,果然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啊!
不過幾次折騰下來,原本不會跳躍只會撓門的喪尸已經被蘇阮阮無意中「訓練」的不但身手矯捷,還能一蹦三尺高。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只小喪尸就能輕易一蹦,跳進蘇阮阮的小院里。
在暴走的小喪尸不僅蹦的高,
抓她的身手也越來越敏捷,
撓門的力度也比從前重了幾分,
大鐵門幾乎都快被撓穿的時候,
蘇阮阮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為了不讓那只撓門的喪尸繼續撓門,蘇阮阮抓了院里僅剩的母雞,割喉放血,在雞血流盡之前,喪尸也被她帶出了村。
而村外有一群行動緩慢的喪尸,也正朝她們走來。
蘇阮阮見大事不好,正不知所措時,就見被她引來的那只撓門喪尸撒開歡的沖進喪尸群里熟練的大快朵頤起來。
那嫻熟的往喪尸腦袋里精準掏晶核的動作一看就是個慣犯!
她就說怎麼從她家一路過來一只喪尸沒看到,合著都被它給吃了。
想到這,蘇阮阮胃里一陣翻騰,那畫面太美,她實在不敢看不敢想啊!
「系統系統,為啥那麼多喪尸干不過它一個?」蘇阮阮不解,對面的喪尸群怎麼也有四五十個,就算行動緩慢,也不至于被它單方面屠戮啊。
系統解釋道︰「那些喪尸是最低級的喪尸,不具備智力開發的潛能,沒有吞噬過同類,甚至也不知道如何吞噬同類,
宿主家門口的那只喪尸已經進化成三級喪尸,並初具智慧,目前智商已經相當于三歲兒童。」
它絕對不會告訴蘇阮阮,那只喪尸之所以能成長起來,完全是因為它當初出錯,留了一大半系統能量在喪尸體內的緣故。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門口那只吞噬了別的喪尸,把自己進化了?」
蘇阮阮吃驚道︰「難怪它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的,原來不在的時候出去覓食了。」
「不對啊,它為啥那麼執著的撓我家的門?」蘇阮阮不解。
「因為方圓五里只有宿主一個幸存者,直白的說,它想吃宿主!」
額,听了這話蘇阮阮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趁著撓門喪尸吃的開心,蘇阮阮決定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這不一不小心飛的太快,差點就撞上面前的這棟大樓。
「砰砰砰」眼前的窗戶傳來玻璃的撞擊聲,蘇阮阮看著落地窗內的喪尸,朝著她一頓張牙舞爪,那刀鋒一般的指甲在鋼化玻璃上一劃一條道。
一看就不是低級喪尸,也不知道這只跟一家門口那只誰更厲害。
「宿主,這只喪尸剛到一級!不過它吃過人。」
吃過人才一級?那不是在她的撓門喪尸面前還是個弟弟麼!她家撓門喪尸不吃人都到三級了!
一個弟弟還這麼囂張,真是豈有此理!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把那只撓門喪尸歸類到自己人這類了。
「滴,系統能量不夠,開啟備用程序!請宿主多做任務,以便時時保證系統在線。」
綁了這麼一個不愛做任務的宿主,它啥時候才能攢到修復程序的能量啊。
系統心里苦啊!
「救命,救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尖叫,還沒等蘇阮阮過去,又重新陷入了寂靜。
不用想,也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不過蘇阮阮還是決定去看看。
這個時候,蘇阮阮也不敢貿然下去,現在不單要防著被喪尸咬,連動物也要提防,畢竟連她家的雞都能進化,更別說其他動物了。
剛找了一棵茂密的樹冠,就听到旁邊有人說話。
「大哥,咱們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啊?這一直在這棵樹上也不是個事啊,再不搞點東西吃,還沒變喪尸,我就先餓死了!」
樹冠太茂密,只听的見聲音,但完全看不到人,蘇阮阮想著這樣也好,雙方都看不到,彼此才安全。
「吃吃吃,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
一個聲音怒喝道,顯然是先前喊餓的那人大哥。
「你要是想成為喪尸,你就下去,看到剛才對面那個女人沒有,掉下去就是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對,我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這樣活著也是遭罪,我活著干嘛?」
那人顯然餓的狠了,說話也沖︰「我什麼都沒有了,也不怕死,對面就有個超市,不怕死的就跟我下去拼一把,怕死的你們就繼續在這樹上苟著!」
男人說著就抱著樹干一路往下溜,他下降速度太快,幾乎瞬間到了地面,旁邊的大哥想阻止都來不及。
跟著他一起下去的還有七八個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下去前模了模旁邊才十二歲的小男孩子的頭,悄悄給他塞了最後一塊小餅干,就滋溜一聲滑下去了。
小男孩捏著母親給的餅干,他知道那是他最後的口糧,看著尾隨幾個男人遠去的母親,以及緩慢涌過去的喪尸群,小男孩雙眼噙著淚水,卻不敢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