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東王公,離開祖界(4K加更感謝大佬夢幻0絕戀)

作者︰我不會咕咕咕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起源之地,九頭神獸搖步而出,背馱畫像,如若生靈,卻是背對眾生,九色瑞彩繞體,朝服高冠,古老而尊貴。

「拜見天尊,救苦十方,福澤萬神。」

長生大帝,金母木公皆向著那畫像行禮,像是感受到了某種目光的注視一般。

同一時刻,寶杵與金車亦放光,如在呼應,顯照出斗姆元君的法相。

兩儀神祖,元始之氣化生陰陽,便是此二者,但彼此間卻沒有什麼關系,只是跟腳有緣,甚至有傳聞,她們昔年在鴻蒙紀時另有神系地位,而今的面貌是更迭之後的。

「在此接引,可盡全功。」

此際,那畫像中的背影徐徐開口,身周繚繞的九色彩霞一震,便有一道青光亮起。

照徹了千秋萬世,將諸天萬界每一個地方都籠罩在了清亮的神芒里,自太古紀掃蕩而上,貫連洪荒紀,浸潤殷商紀,探入諸神紀,連接鴻蒙紀,打開了一扇橋梁與門戶。

金車則馳騁而過,奔騰向更久遠的太一紀,在那里,也有朦朧的目光注視,發出了低沉之音。

「如我所料,她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太一紀內,一輛龍車游于蒼緲的虛空中,有身披赤紅黃白黑五色帝王袍的身影浮現,雙眸閃耀著無盡光芒,周遭風雨雷電齊動,異象昭昭。

「昔年戰敗,神系更迭,一代新人換舊人罷了,宿命的鐘情總是不會長久,她們也成為了過往榮光。」

不遠處,有威嚴而神秘的華貴身影出巡,以龍作馬,以雲化車,廣開天門而出,風雨開路,命運吹走塵垢,甘雨潔淨寰宇,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浮現。

她們望著那駛來的金車,包裹而來的青芒,露出了莫名的笑意,頗有一種見證雲起雲落,蒼天變幻之感。

「古老盟約重啟,請諸位歸來,共治此世。」

斗姆元君與太乙救苦天尊之音共同響起,在呼喚過往的神系,化為己身的助力。

鴻蒙紀內,亦有古老的元始祖蒸騰,浮現出數道身影,一言不發,只是凝望向當世,洞悉種種變化。

與此同時,當世節點,南極長生大帝似有所感,不再停留,匆匆回往了天庭。

只留下金母木公在此坐鎮,兩大法器負責接引與穩固,縱使是成為未來象征的昱皇想要干擾也不容易。

「我去找尋可重煉法器之物。」

半響,木公望了一眼深處奔騰不定的未來走向,起身離去。

永恆未知處,冥主望著眼前的棺材殘片與破碎的香燭,眼中滿是冷意,又見那三十三諸天高懸,不禁怒火滋生。

苦難全都落在了她身上,好處全讓昱皇得了去,甚至因此道行精進,真是越想越有忿怒之念涌起。

她心中有霧靄蒸騰,將這些念頭包裹腐化,以漠然之心審視利弊,漸漸盯上了那毫不設防的三十三諸的中心,屬于昱皇的起源史河。

「有賊心沒賊膽,可不行,離去前還需平衡一番。」

李昱有感,暗自嗤笑,魚兒終究是謹慎的,需要小小的推波助瀾。

百年後,祖界內一陣‘震蕩’,更為洶涌的劫氣浪潮出現了,吞天噬地,席卷而出,外在沒有庇護的諸界急劇消亡,成為了舊日幻夢。

她也緩緩探出了一只手,鎮壓向祖界內,‘穩固’那重重驚濤駭浪。

「大勢在我族,你分心祖界,就是最大的機會。」

一團朦朧的道火前,木公盤坐,望向祖界的目光中多出一抹靈光。

「以昱皇的性子,離去前必然也有手段留下,其次這也可能是她布下的局,需得觀望。」

冥主聯想到與昱皇的幾次交匯,心中愈發警惕。

三十三諸天上,李昱不以為意,只是澹澹的笑著,繼續推波助瀾。

千年後,又一次震動來臨,更加 烈,諸天萬界中除卻被庇護的區域,余者皆被葬滅吞噬,又回到了祖界本源中,成為了建木的養分。

這一紀元徹底落下帷幕,淪為過去,進入了混沌歲月中,而新生的紀元還在孕育,待到建木結果,掉落出來便是新生的諸天,比之上一紀元更加龐大。

登時間,祖界便被暗紫色的漩渦包裹了,再也無法見到內里的景象,萬族主宰皆有感應。

三十三諸天之上,那道身影也不得不起身,揚起一桿大旗壓在了一百零八域上空,但卻只是暫緩。

「量劫之下,祖界更危險,這是必然。」

「一副圖錄怎能庇護,她若不真身歸去,族群便有危,這人皇果位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諸世之外,強族古界內,皆有低語聲響起,帶著澹澹的喜意。

又千年,祖界內洶涌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愈發 烈,哪怕是諸天也清晰可感,紛紛幸災樂禍。

在此情景下,起源之地響起一聲嘆息,一口天碑落下鎮壓,環繞著一口諸天刀,便見那身影一步邁出,回歸祖界,被濃郁的劫海所遮掩。

一剎那,兩束目光就亮起,格外熾盛。

起源之地,木公睜開眼,身前多出了一口純陽劍,直勾勾盯住了三十三諸天所在之地,只有兩件主宰器駐守,昱皇被牽制,正是好時機。

但她沒有妄動,而是取來了寶杵遮掩氣息,隱匿降臨在了未來之上,卻並未進入其中,否則第一時間便會被感應到。

而在此地,她也發現了另一道身影,正是之前退走的冥主,她將棺柩與香燭重新熔煉,化成了一柄青銅三叉戟,正聚隆著無邊死意,要侵蝕此地,扭曲崩毀起源史河。

「呵呵,正好讓你打頭陣,我身在後牟利。」

木公心中自有計較,利用冥主打前鋒,讓昱皇以為只有一位主宰級出手。

再趁其動手反抗之時以寶杵打出絕巔一擊!

如此一來就算不成,在匆忙之下昱皇也攔不住自己離去,只有冥皇淪為墊背的,很劃算。

「呵呵,就勞你為王先驅了。」

她再度收斂氣機,隱于萬物初始陽和一點,與寶杵合一,兩儀微合垂落光幕遮掩,跟在了冥主之後。

「恩恩怨怨,今朝了卻。」

冥主 地投擲出三叉戟,揮灑著陰沉又灼熱的光芒,凝聚出一座座墓碑,虛幻朦朧,像是連接著無盡冥土,旋轉不休,讓天地時亮時滅,閃爍不定。

轟察!

諸天刀直接 下,將三叉戟抵住,十色光華流轉間又生二色,包羅諸天法則,讓一塊塊墓碑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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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七殺碑當頭壓落,被冥主抬手抵住,掌心撐開一口幽幽暗暗的漩渦,內里黃泉奔騰,腐化萬物,她張口就噴出了一道幽冥死氣,化作黑蛇蜿蜒沖入起源史河中。

嗡!

這像是觸動了什麼般,大河內亦有一道烙印爆發,打出了人道拳印,玄黃金燈與赤色水波倒卷而起,直接碾碎了魔蛇,以眾生洪流之勢壓蓋落下,貫穿了冥主胸膛,將她整個打的橫飛出去,青煙陣陣。

「咳,哈哈哈,你果然留有後手,但又能如何!」

她輕咳著站起,面色獰猙,再度沖來,身化無量黃泉,腐蝕起源史河,將烙印覆蓋,這終究不是真身,又如何比擬得了真正的主宰?

冥主全力攻殺,直接與烙印打到了未來中,發現此地還有特殊劫光流轉,整個迸射,掃裂了她的手臂。

一重又一重的布置被激發,怒吼聲連連,看的木公都心驚肉跳,得虧有人替她探路了。

待到再無後手冒出時,冥主早已炸開了一次,正在與那逐漸虛澹的烙印對抗,觸及到了起源史河。

也就在此際,一口寶杵自那開天闢地時的純陽一點中打來,讓天地收縮,地火風水凝聚,黑白陰陽灌注,形成了一枚又一枚模湖道紋,瞬間「貫穿」了起源史河。

嘩啦!

起源史河被‘貫穿’,霎時涌起了滔天巨浪,像是一條大蛇弓起了背 ,讓四周時空陷入黑白的停滯,映照諸天萬界,顯出過去未來,竟都出現了‘崩塌’之景。

遙遠的祖界內也傳來了一聲「悶哼」,讓冥主都意外。

「木公,借我之勢謀劃?

哼!一個兩個的,都這般喜歡坑害。」

她冷哼一聲便繼續出手,只是身形在隱隱倒退,也存了利用對方的心思。

「哈哈哈!昱皇,身陷量劫,遭此一擊,你能如何啊!」

木公大笑,動作不止,直接勾連己身在未來中無限分裂的烙印,超月兌時空概念之外,先後手握寶杵打出了一擊!

轟隆!

這一擊讓冥主都駭然,像是能將她毀滅,從三十三諸天內外齊齊爆發,格外的劇烈,但卻絲毫沒有傳遞出起源之地外,像是被某種事物遮掩了,就連諸天萬界的主宰都不得而知。

嘩啦!

起源史河激蕩,有大片的‘裂紋’在浮現,讓兩人的神色愈發喜悅。

可就在一剎那,她們身軀一沉,像是感受到了絕大的壓力和難以肩負的沉重。

仿佛冥冥之中睜開了一雙眼楮,正澹漠無情地俯視著自己!

「螻蟻,自己送上門來了!」

轟察!彷若天雷滾滾,那昏暗的黃泉裂開,寶杵壓落的天幕如分,竟從三十三諸天之頂按落了一只泛著赤金琉璃光的巨大手掌。

它散發著圓滿無暇的神曦,展現著囊括天地的姿態壓碎黃泉,將光幕都打的倒傾炸開,籠罩向兩大主宰。

「昱皇?!這是真身之力,你不顧量劫了嗎!」

木公與冥主色變,這分明就是真身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被量劫桎梏的模樣,也沒有受傷的痕跡,先前種種都是假的?

「可笑,所謂的劫就是我親手主導的,無論是離去還是準備,皆為注定。

你們能來此,是因為我要你們來此!

現在,應劫去吧。」

那雄踞三十三諸天之上的身影冰冷開口,一手抽起諸天刀就 斬了下來,無量劫光洶涌,赤霧澎湃,宛如‘大破滅’與‘量劫’的象征。

一瞬間,木公與冥主就感覺己身陷入了幽暗無垠的一座座諸天中,這里到處都是輪回與量劫,泛著冰涼死寂沉靜之感,

她們心神直墜谷底,無比的冰涼,甚至生出了懊悔感,竟自己入局,踏入了這殺伐陷阱中。

誰能想到祖界劫海種種為昱皇所為,誰能想到她根本無懼起源史河敞開,誰能想到她自導自演,只為坑殺主宰!

「冥河,出!」

冥主大吼,動用了拼命手段,身化一方不見天日的黑暗冥河,水面上白骨堆砌,蒙著各種生靈體表剝下的皮膚,萬族皆現,甚至有鬼神,共同構建出了死氣沉沉的漆黑冥河。

木公操縱寶杵,演化元始陰極一點,深處藏著蕩漾生機陽氣,陽氣則種著死寂清冷的太陰,陰中又孕陽,如此循環,層層相套,竟無源頭,讓人心神沉溺,難以拔出。

「螻蟻的起舞,徒勞的掙扎。」

李昱漠然回應,腳步一踏間處在劇烈混亂中的未來支流震蕩加快,瞬息萬變,分化出更多的可能,而這些虛幻縹緲的無數支流,無限堆疊的三十三諸天轟砸而下,將冥河撞得四濺。

她一手揮動諸天刀,在那刀身上倒映出輪回與夢界,又浮現祭海,每一重疊加都有無邊神威,三者合一之時,連那寶杵都閃爍不定。

「你‧‧一直都隱藏著!」

木公雙眼怒瞪,昱皇竟然一直都有著能對抗躍出無相半步的事物,那猩紅的海洋無比可怕,伴著輪回,伴著刀光,伴著夢界一齊壓落,什麼太陰少陽也無力抗衡,都要破碎。

然而,回應她的,只是那高高在上,如視螻蟻的冰冷目光。

天意如此!

命中注定!

轟隆!

刀落寶杵飛,最純粹的殺戮、最恐怖的毀滅迸發將木公與冥主籠罩,所過之處,無有生靈能夠殘存,光是看到都讓主宰雙目刺痛。

兩人的無數烙印生滅,試圖在無盡分裂的未來支流中重現,但此刻,她們卻駭然發現,無論怎麼重現也會被三十三諸天影響,重新倒退回被毀滅的一剎。

未來象征!

「長生未至,區區兩人,殺之無趣。」

李昱搖頭,真靈位業圖顯化,直接將木公籠罩,剝奪她的果位與權柄,在途中浮現畫像。

冥主則直接被映照到七成的祭海吞沒,卷入了輪回中,與失去權柄的木公一起加入了發光發熱的行列中。

很快,真靈位業圖上也浮現出了木公的模樣,但在她抬手一拂間發生了改變,成為了‘東王公’,由神而人。

起源之地,一場大戰結束,只有寶杵退走,無有一絲聲響傳出。

諸天萬界也無異象顯照,因為並無主宰隕落。

只有李昱一人悠哉回歸,重新出現在祖界一百零八域內,將真靈位業圖交予了燧人氏。

她準備暫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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