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楊將軍,話不能亂說讓上官听了去,豈不是會留下不會印象。」城門令笑道。
「你很不錯,謝啦!」楊乾讓克里斯娜一行先回家,自己則是朝著刑場跑去,沒辦法,現在自己太弱小了,一旦卷入朝堂風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苟住,千萬別浪啊!
來到刑場後,還以為沒什麼人,誰曾想,這里已經人山人海,大量居民正圍著刑場中央看著熱鬧。
刑場中跪著幾十號人,光從面容來看,就知道是從草原上來的,楊乾擠開人群,來到看台上。
兩個士兵立馬擋住他「擅闖者‧死。」
「吾乃偏將軍,楊乾,听說上官有詔令,特意來此。」
這時一個小老兒,屁顛屁顛的跑了下來,對著楊乾行禮道「楊將軍,某可是等你久已啊。」
「您是?」
「老朽添為雲通郡雲通城御史,上官們都不在,只能由我來代為監斬。」
隨著老者,來到上面,一個臉上涂滿粉末,公鴨嗓的人走了出來「楊乾,接王詔。」
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低著腦袋,楊乾無奈,只能單膝下跪。
「王詔︰茲楊乾,偏將軍,公忠體國,智勇無雙,屢破匈奴,斬敵無數,今破格提拔為雲通郡郡守,鎮北將軍,邊軍所屬盡歸號令。」
「大夏萬年,大王萬年!」在場所有的黔首,官員紛紛山呼萬年,場面一度震耳欲聾。
楊乾此時傻眼了,尼.瑪這是三級跳啊,不對不對,完犢子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注意到自己了。
「啊!!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經。」
無奈,楊乾拱了拱手,有氣無力道「大夏萬年,大王萬年。」
「楊將軍,恭喜啊,這一提拔,堪比九卿吶。」御史不斷的大獻殷勤。
「我他媽能哭嗎?」
內心罵道,但臉上還是堆著笑臉「以後我們可要好好合作吶。」
兩人都相互打著小算盤,卻露出一副和諧的表情。
「下面的人是哪個族的?」有了楊乾這個鎮北將軍,加上提拔為郡守,自然由他監斬。
「啟稟將軍,下面這群人,全部都是由匈奴假扮而來。」
「他們偽裝哪族人?」楊乾奇道。
游牧民族也是有商隊的,但他們大多都是來販賣貨物,匈奴跟大夏交惡,通常都會偽裝別的民族。
夏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種事情禁是禁不住的,只要不太過分,一般都不會去主動找茬。
「他們偽裝羯族人,本來也沒事,但其中有幾個是被雲通附近的士兵給抓到的,說是這些人鬼鬼祟祟偷看軍營。」
楊乾頓時了然,原來是商隊加探子,這也太不專業了,還不如藤子晉他們來的厲害。
「既然證據充分,驗明正身就得處斬吧。」
幾十條人命在此時的楊乾眼中,好似連一點分量都沒有,不是不尊重生命,而是殺了不少人,早已麻木。
這時,天空突然暗了起來,當大家都抬頭看天的時候,刑場中間,居然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可惜誰都沒有發現。
雲層散掉,天空中居然掉下來一個人幾個包,直接把劊子手給砸暈了。
「蹭蹭蹭~~!」
附近的士兵,全部拔出長劍,長戈一臉驚慌的對著砸在地上的人。
楊乾眨了眨眼楮,又用力揉了揉,猛然站了起來「尼.瑪,這人是哪來的?」
「這是什麼人?」
「天上怎麼會掉下來人。」
「會不會是神仙啊。」
「放屁,神仙長黃頭發的?」
「你見過神仙嗎?」
旁邊的黔首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砸下來的是個女人,她的眉頭微皺,顯然被砸的不輕,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有好幾個士兵居然被她嚇的後退幾步。
楊乾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但他卻用強大的心理素質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跟她一起掉下來的箱子,分明是幾個大號旅行箱。
「啪~~!」
御史一拍案幾,把楊乾嚇了一跳,好大的官威啊。
「敢襲擊行刑之人,而且還長著黃頭發,一定是匈奴人的同黨,來劫法場的。」御史直接拍案而起。
楊乾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大哥,不,大爺,真當拍電影啊,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劫法場?
怕不是嫌命長,在場光是甲士就超過兩百人,劫法場?那是送人頭。
女人站了起來,模著腦袋,滿臉懵逼的走來走去,身上衣服縹緲,確實是古人衣服,但楊乾明白,這衣服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
她每走到一處地方,士兵們就會稍稍退開一些,好似有些懼怕一般。
管理士兵的校尉皺眉道「管他什麼神仙,妖怪,不過是多砍一個人,多領一份功勞。」
御史看了看沒有反映的楊乾,立馬指揮道「說的有道理,把她給我抓起來,快。」
「來人,給我拿下。」
十幾個持戟士兵直接把矛頭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喂喂喂,你們是干什麼的?」本來還在懵逼的女子,瞬間回魂,看到一把把明晃晃的長戟,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兩個甲士走了過來,直接把她反手捆綁。
「喂喂喂,你們干什麼啊。」女子吃痛,想要掙扎,可在力量上怎麼抵得住兩個年富力強的甲士呢。
「少嗦,走。」
兩個甲士把她按在監斬台上,女子左右看了下,只見這一排男男女女穿著皮毛的衣服。
光是從樣子看就感覺像外國人,有些正憤怒的看著高台,有些則嚶嚶嚶的在抽泣。
匈奴人也是人,也有怕死的。
張雨夢正在橫店拍戲,好不容易把一段戲拍好,正躺在休息椅上拿著旅行箱準備找吃的時候,天空暗了下來,當自己睜開眼楮,發現周圍的布景都換了。
難不成是導演臨時換了別的戲,她也拿捏不準,頭還暈暈的時候,直接十幾把明晃晃的兵器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整懵了。
還沒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按在一個帶著紅色的木條上,只是兩個群演力氣好大,都弄疼自己了,等等結束一定要去投訴。
「不明女子,公然劫持法場,妄圖營救匈奴人,而且還是黃頭發,定然不是中原人,肯定是匈奴人的同伙。」
在場的匈奴人傻眼了,其中一個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校尉冷笑一聲「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按大夏律,斬首,行刑!」
所有的匈奴人忍不住顫抖幾下,紛紛怒視這前去探查敵情的那些人,其實大部分都不知道。
只是照常來這里做生意,假裝成羯族來這里販賣皮草,然後采購銅鐵和鹽巴,誰能想到會踫到這樣的事情。
張雨夢眨巴了下眼楮「什麼行刑,快點搞定,快點收工,還是~~~」
還沒等她再說什麼,劊子手口含酒水噴灑在大刀上,頓時一陣酒霧弄到了她的衣服上,張雨夢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些群演哪來的,還是跪著的那些敬業,哇哇哇,你看,那個人直哆嗦,好演技,哇,那個人都尿了,現在拍戲都那麼認真嗎?」
劊子手從第一排開始,舉起大刀。
第一個匈奴人猛然掙扎,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嘴巴里面不斷的喊著一些听不懂的話。
「我,不想死啊。」
旁邊幾人怒道「哭什麼哭,匈奴人就是不怕死,別給我們匈奴人丟臉。」
張雨夢不住的點頭「看來等等要好好問問,這些群演是哪來的,一天多少錢啊,演技也太逼真了。」
但她隨即疑惑起來「這到底是在拍什麼戲啊,自己剛剛那個戲明明是跟皇上談情說愛的,現在卻要直接被斬首,難不成編輯腦袋又抽筋。」
看著右邊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人,又看了左邊那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張雨夢好奇起來。
「這些群演不會是從影視大學畢業的吧,也不知道是北電,中戲還是上戲啊。」
「等等~~~!」一道略帶稚女敕的男聲傳來。
所有人看向高台之上。
「楊將軍是有什麼新指示嗎?」御史恭謹道。
「別急!」回過頭來的楊乾,明白,這女子自己絕對要保下來,她,可能是這個世界自己唯一的老鄉了。
楊乾來到刑場上,看著所有的匈奴人問道「你們都是匈奴人,偽裝成羯人,好好販賣物資,為什麼要去刺探軍情?是受到何人指使。」
張雨夢看著走上刑場的盔甲人,滿臉的疑惑,隨機吐槽「男豬腳不是有185嗎?怎麼這麼矮,果然是投資方虛報身高了。」
「大人,大人吶,我們只是販賣物資,是他,是他們兩個去刺探軍情,我們都不知道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那個家伙立馬哭訴道。
「是啊,大人,我們是被冤枉的。」
「大人,明鑒吶。」
楊乾看了看在場的幾十人「嘖嘖嘖,真尼.瑪浪費,這可是上等的奴隸材料啊,這樣殺了當真可惜。」
「唰~~~!」的一聲,把那個嚇壞的匈奴人松綁,抓著他來到中間。
「說,是誰刺探的軍情。」楊乾立馬有了月復議。
嚇壞的匈奴人立馬指著幾個人,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他他他,是他們三個人,趁我們不注意,說是去青樓尋開心,我們哪知道他們回去刺探軍情,將軍,我,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