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惡寒,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手握十萬大軍,居然在頃刻間被奪權,可惜公子交代的事情還沒完成。
楊乾大搖大擺的做到主位上「多謝趙將軍千里迢迢看邊境支援。」
趙信拱手苦笑「楊將軍好手段,居然無聲無息之間控制了軍營,希望善待我近衛,他們都為國流過血。」
「哎~~趙將軍別誤會,你的人,此時正在別的軍帳里面看守著,忠心可嘉。」楊乾不會殺對國家有功的人,無謂的內耗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在幾天前,楊乾前腳剛走,趙信後腳就到了,沒有見到主將他是非常生氣,不過還好有田綜安慰,本來還以為兩支軍隊合並會有摩擦,沒想到田綜主動放權。
那等于在楊乾沒來的時候,趙信已經手握十五萬大軍,可惜的是在他瘋狂謀劃怎麼把楊乾拉入公子桀陣營的時候,以田綜為代表的邊軍卻開始進行小動作。
田綜與靡樂等人開始配合,積極促成兩支軍隊的合並,其實就是迷惑趙信,以冉敬為首的克里斯娜,貝利卡,則在囂煜的帶領下,讓五萬邊軍,天天給十萬大軍科普忠君愛國的思想。
什麼保家衛國。
什麼打擊匈奴。
什麼為國爭光。
到了第三天,很多機靈的士兵話里話外已經在宣傳,邊軍的價值觀,不管誰掌兵權,只要有反叛的念頭就會被直接拿下。
當然來支援的十萬士兵也不是這麼快就被感染,只是很多士兵開始遲疑,只要有遲疑,眾人動手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這樣的操作很精彩,是楊乾和囂煜商量之後的結果,可他並不會跟一些反派一樣說出來。
實在沒成之前,千萬不要往外講,正所謂,事以密成,言已懈敗,往往是好事一說就沒,壞事一說就準,所以從古至今,能成大事者都是守口如瓶之人。
「田綜,擂鼓,三軍集合~~~~!」
「趙將軍,想不想,看看我要在三軍面前說些什麼?」楊乾發出邀請。
既然已經失敗,趙信立馬走近說道「楊將軍,公子桀禮賢下士,高.瞻遠矚,孝感動天,來日必當繼承大王之位。」
楊乾搖搖頭「公子桀就這點水平?派你過來。」
趙信苦笑道「我只是一個安西將軍,武人粗鄙,不善言辭,公子桀讓我來拉攏將軍,我只是听令行事,如果有任何地方得罪了將軍的,還望將軍海涵。」
「讓我海涵很簡單,跟我一起出去,交接兵權,其余的事情,我們晚上秉燭夜談,如何。」楊乾突然笑了起來,如春風佛面。
「砰砰砰砰~~~~!」
「嗡~~~~~~!」
擂鼓交錯著號角聲,讓本來就肅穆的軍營,更加嚴肅起來,鐵血的味道彌漫開來。
楊乾朝著外面走去,克里斯娜則和貝利卡一左一右跟在趙信身後,可趙信這段時間都在忙活怎麼樣拉攏楊乾的事物,根本就不清楚身後兩女的恐怖實力。
十幾天前,單于王庭。
經過一段時間,眼見著單于臥病在床,各路封王開始蠢蠢欲動,右賢王已經集結了軍隊,準備平叛,局勢比預想中的更加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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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右賢王長時間不回封地,藤子晉留下幾人後,來到了單于王庭與王護衛等人匯合。
藤子晉喝著馬女乃酒,穿著羊皮衣,帶著氈帽,郁悶道「他們怎麼還打不起來。」
王護衛說道「各方勢力都還算克制,就差了點火候。」
藤子晉皺眉「其實楊乾已經來過信了,絕對不能把戰事拖到入冬,一旦入冬,草原將千里冰封,大軍無法進來。」
「公子,我們考慮過,左賢王現在被抓,如果能把左賢王救出去,是不是能把這個爛攤子點燃。」
「噗嗤~~!你在開玩笑啊,現在在說正經事,左賢王被關在哪?單于王庭最嚴密的地方,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
「關進那里的人就沒有救出來的先例,而且在大牢附近駐扎了五百騎兵的守獄士兵,就我們這點人,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王護衛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從把左賢王弄進去後,機緣巧合之後與玉珠子搭上線」
「什麼!!!」藤子晉大驚,一把揪住王護衛的衣領怒道「怎麼還沒滅口?是不是見過面了,你知道嗎?如果她一旦把我們第三方勢力供出來,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王護衛瞪大了眼楮,抓著藤子晉的手,急忙說道「是我手下的人接觸的,玉珠子答應我們,可以當我們的間人,適當可以幫助我們。」
听到這話,藤子晉才松開了手,但還是氣惱道「王蜀黍,不是我說你,這太危險了,一旦有差錯,我是沒問題,但你就死定了。」
「兵行險著,不過收獲滿滿,玉珠子本就不是匈奴人,是草原上的一個小部族出來的,但她幫我們是有條件的。」
「哦?什麼條件。」
一听到有條件,藤子晉的內心反倒稍稍輕松了一些,對于商賈來說,但凡能談的都是買賣,只要能談,就還有機會。
「帶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最好帶回夏國。」
藤子晉這才坐下來,對于帶回夏國這種簡單條件來說,簡直跟贈送的一樣。
「好,既然已經達成交易,那後續要怎麼辦?」
王蜀黍模了模胡須笑道「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昨晚終于想個妙計,那就是把左賢王給救出去。」
「哈哈哈哈,王蜀黍,你是瘋了嗎?大牢附近可是有五百騎兵駐守。」
「如果玉珠子幫忙的話」
藤子晉雙眼一亮,顯然覺得可行「她行不行啊?」
「听說單于很喜歡她,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行,事不宜遲,立馬去辦。」
「好,我天黑之後派人過去。」
兩人敲定之後,立馬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
完善了下計劃,吃了點酒肉,轉眼間就來到了晚上,按照王護衛的要求,最先接觸的那個男人領命,朝著玉珠子的帳篷飛快掠去。
果然如大家猜測的一樣,隨著單于的一病不起,護衛們開始松懈,左賢王的下獄,讓他的那些護衛和軍隊,飛快逃回封地。
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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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戶、左右骨都侯等一些王公重臣皆有自己的小心思。
趁著這個空檔,右賢王大肆收買人心,不管是單于還是左賢王,按照兵力上來,都要優于自己不少,必須得要增加實力。
男人趴在附近的草地上,一到晚上,如果沒有月光的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當最後一個侍女走開後,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帳篷里面。
「誰?」
「是我!」
听到熟悉的聲音,看到似曾相識的面容,玉珠子手中的匕首緩緩放了下去,欣喜道「是要帶我走嗎?」
「上頭,讓你想辦法,把單于的令牌偷出來。」
玉珠子大驚「什麼,那不可能,閼氏不會讓我單獨在那邊的。」
「放心,我已經打听清楚了,閼氏今天晚上不在,所以頂多只有侍女和護衛。」
玉珠子搖了搖嘴唇,雙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好,我試試。」
「不是試試,是一定。」
「那我的條件,你們能保證完成嗎?」玉珠子最擔心的還是這麼問題。
「放心,令牌拿到後,你去東北角倒數第二個,門上有一塊紅色布料的帳篷里面,帶上你的行李,我們會派一隊人護送你去夏國。」
「好,一言為定。」說完,把單于打賞的值錢財物包裹好後遞給了男人。
背起包裹,男人身體都為之一沉,眼神中流露出驚訝之色,隨後走出帳篷,左右掃視一下後,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玉珠子想了想後,立馬用水洗了個臉,擦上香分,畫上淡妝,立馬變成不可方物的美女。
帶著兩個侍女來到單于的王帳內。
王帳極大,抵的上尋常的帳篷十幾個那麼大,帳內層高極高,空間非常寬敞,在外帳還有十幾個侍衛守護。
玉珠子的侍女只能在這里停下,她單獨一個人來到內堂里面,只見周圍站了四五個侍女,其中一個還在給單于擦汗。
「您來拉?」其中一個侍女施了一禮,滿臉的哀傷。
「嗯,單于的身體如何。」
女士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抽泣道「還是跟以前一樣,絲毫沒有醒來過的征兆。」
「薩滿太太說,單于本就身體有恙,被左賢王這麼一刺激,病上加病,只能靠牙莫使神顯靈了。」
玉珠子捂住了嘴,硬是擠出幾滴眼淚,抽泣著撲到在單于的身上,輕輕的搖晃著他「嗚嗚嗚,都是我不好,我也被迷暈了。」
女士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您也不要太過傷心,誰能想到左賢王會做這種事情,單于回歸草原後,你遲早是他的,為何要如此心急。」
玉珠子一听,哭的就更加傷心,只是干嚎半天後也沒什麼變化,而且侍女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她只能悄悄的把手伸進單于的被子里面,可惜的是被沿塞的非常緊,用了下力也沒有伸進去。
摩擦半個時辰,就在玉珠子束手無策的時候,只听到外面的侍衛一聲大吼「走水拉。」
「天吶,快點來救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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