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
剛才那一番話，與其說是張神醫看出了許大茂的病情。
倒不如說是連蒙帶猜，踫巧猜到的。
畢竟夫妻倆來看病，問題又出在男人身上……
二人兩個人又是一副神神秘秘，難以啟齒的樣子。
自然不難猜出許大茂身上的毛病。
可以說……
作為一個大夫，張神醫是不合格的。
但作為一個騙子，察言觀色、從他人口中套取有用信息這些技能，張神醫卻是點滿的！
「嗯……你這個毛病，確實挺棘手的！」
在問清楚了許大茂的情況之後，張神醫也是模了模自己的鼠須，搖頭晃腦的說道。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傳宗接代可是一件大事啊！」
「神醫，那我還有沒有救？」
听到這話，許大茂也是有些慌亂地抓住了張神醫的手掌，滿臉緊張的問道。
之前尋訪了好幾家醫院，都是回天乏力。
此刻許大茂也是在不知不覺間，把面前這位張神醫當做了救命稻草。
「放心，你這病還有救！」
「幾年前也有一個同樣的病人，到我這里來瞧病，如今他已經生了三個大胖小子！」
張神醫也是笑著說道。
「神醫，這是真的嗎？」
許大茂聞言，也是眼前一亮，顫聲道。
「當然，老夫行醫二十年，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不信你去打听打听，這紅星公社方圓五十里，誰不知道我張神醫的大名？」
「那……您趕緊給我治病吧！」
見張神醫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許大茂也是忍不住道。
「先別急……」
卻見張神醫也是伸手，示意許大茂稍安勿躁，在後者那期盼的眼神之中，幽幽道。
「雖然我能治你這個病，不過需要用到一副秘方……」
「這方子，乃是我家祖上曾經給乾隆皇帝看病的時候，偷偷流傳下來的，價值不菲！」
「那……您說個數？」
許大茂也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成不成，這方子是我吃飯的寶貝，多少錢也不賣！」
「那……」
听到張神醫的話，許大茂一顆心也是沉到了谷底。
如果說自己的病沒法治，他也就死了這條心。
可現在明明有治病的方子，但這位張神醫卻死活不肯賣，許大茂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這個時候，秦京茹也是連忙開口道。
「張神醫，您看要不這樣……」
「方子您不賣給我們，不過勞煩您跟我們回去，親自幫我丈夫抓藥、煎藥，這樣既不會泄露方子，我家大茂的病也有得治，您看這樣行麼？」
「嗯？」
這句話出口，許大茂也是眼前一亮，不禁為秦京茹的機智點了個贊。
「神醫，您看這樣總行了吧？」
「治病倒是可以，只是我這出診費……」
「而且我跟你們一走，其他人萬一要是來看病，那我得損失多少病人啊？」
張神醫也是一臉為難的說道。
「那您說個數！」
許大茂也是咬牙道。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他也不想白白就這樣放棄。
「既然你們夫妻倆這麼爽快，那就一口價，出診費五塊錢，方子二十塊錢！」
張神醫也是一臉「為難」的說道。
「啊？這麼貴啊！？」
听到這個價格，許大茂和秦京茹也是紛紛驚叫了一聲。
二十五塊錢……
基本上和軋鋼廠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了！
「嫌貴？」
「那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反正這大老遠的，我還不想折騰呢！」
張神醫也是甩了甩手，一副要送客的態度。
「別……」
「神醫您消消氣，不就是二十五塊錢嗎，我給……我給還不成？」
許大茂也是連忙道。
說話間，也是從身上，拿出了二十五塊錢，遞到了張神醫面前。
一顆心仿佛是在不停地滴血！
不過……
一想到自己治好了病，就能甩了秦京茹這個村姑，去找別的姑娘。
許大茂也是覺得，這二十五塊錢花得值！
…………
在許大茂的催促之下。
三人也是坐上了去城里的汽車，回到了四合院之中。
正巧這個時候也是工人下班的時間，三人進門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劉海中。
這個時候的劉海中，心情也是不怎麼好的。
畢竟自己的三個兒子，大兒子結婚之後調離去了外地，幾年都不回家一次也就算了。
讓劉海中沒想到的是……
二兒子和三兒子前些天也是偷偷搬走，連只言片語也沒留下！
一時間……
讓劉海中成了院子里的笑柄。
甚至聾老太太也是毫不客氣地丟下了一句話，「父母不慈，兒女不孝，這是報應！」
這也是讓劉海中很是氣惱，看誰都有些不順眼。
「許大茂，秦京茹，你們兩口子這是干嘛去了，怎麼把陌生人帶到我們四合院來了？」
雖然劉海中的語氣有些不善，但許大茂也不想跟對方平白無故起了爭執，連忙解釋道。
「二大爺，這是我和京茹請來的神醫，是專門給我看病的……」
「神醫？」
听到這話，劉海中也是盯著張神醫打量了幾眼，發現對方賊眉鼠眼的，也是有些懷疑道。
「許大茂，你不會是被騙了吧？這人哪里像什麼醫生！」
「我丑話可說在前頭，要是咱們院子里丟了什麼東西，或是有人被騙了，你可要負責任的！」
被當面質疑是騙子，張神醫也不惱。
畢竟這樣的場面，他也遇到了不止一回，自然是有著應對的辦法。
「這位大哥，我看你眼眶深凹，眼楮發紅，最近肯定睡眠不好，而且脾氣暴躁、易怒，經常動手打人……」
「而且平日喜歡飲酒，肝有些不太好，對不對？」
張神醫也是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
「……」
這一番話出口，劉海中也是暗暗心驚，仿佛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他脾氣暴躁、易怒，這一點的確不假。
因為兩個兒子離家出走的事情，也是氣得這幾天晚上都沒休息好。
再說動手打人這點……
三個兒子都被打怕了不敢回家，也是不爭的事實！
至于肝不好？
下意識地，劉海中模了模自己的肝髒。
前些天他就覺得自己肝髒的位置，似乎突然疼了那麼幾下，也是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