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菜雞

吳郡,郡名。東漢永建四年(129年),分原會稽郡的浙江(錢塘江)以西部分設吳郡,治所在原會稽郡的治所吳縣(今蘇州姑蘇區),而會稽郡僅保留浙江以東部分,徙治山陰(今紹興越城區)。吳郡所轄屬縣︰吳縣(今蘇州市姑蘇區),婁縣(今昆山東北),由拳(今嘉興南),海鹽(東漢在今平湖東南),余杭,錢塘(今杭州),富春(今富陽),烏程(今湖州),陽羨(今宜興),無錫,毗陵(今常州),曲阿(今丹陽),丹徒(今鎮江)。

這麼大的一個郡居然被黃巾賊給玷污了,薛天心里有一萬句mmp要講,要是白娘子看到這麼不堪的場景,會不會再來一次水漫金山?薛天坐在馬車上,看著遠處城牆上掛著的一排排整齊的人頭,不住點頭,一定會的。

高大的城牆外頭,是薛天帶著的朝廷大軍,薛天在五里之外安營扎寨,營寨是孫邵嚴格按照兵書扎起來的,還算結實。

城牆上站滿了黃巾賊,他們身上穿著黃色的兵服,頭戴黃巾,手中拿著弓箭,腳下盡是滾石,壘木,還有散發著惡臭的所謂「金汁」。薛天很清楚地感知到這座城里還有三萬黃巾精銳,老弱病殘更是多不勝數,足有七八萬之多。

「兔子急了還咬人,看來不要急著攻城。先罵一波吧。」薛天沒什麼興趣攻城。「蔣勁!」「末將在!」人群中一個穿著精甲的中年男人,騎著一匹馬,拿著一把長刀出陣。「命你領兵五千,在這里罵陣,引誘黃巾賊出城!若賊人出城後,你不可戀戰,將他們引至三里外的樹林中。」「遵命!」「正午時分我會派人來分膳食,你們就先不要回去,若傍晚時分黃巾賊還沒出城,你就帶人先撤回來,明天繼續。」「諾!」

「江濤!」「末將在!」「你引一萬人馬在樹林中,記得多布置陷井,多準備火油等易燃物,讓那幫龜孫子有來無回!」「末將遵命!」

「韓當!」「末將在!」「你領一萬人馬在暗處,一旦黃巾賊兵兵敗回城,你就趁機殺出,與蔣勁等合並一處,共同攻進城去,殺光這幫王八蛋!」「諾!」

薛天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地回營。這個在指揮的人只是他的一個分身,他的本體已經隱身混進了城里。可惜,那幾個渠帥他都沒看到,只看到了張角的一個徒弟,曼成。他正在城里的醫所里救人。

一身標準的道袍,左手里拿著拂塵,右手拿著一張微弱但確實有靈力的符紙,他的面前,是一個手臂上長了一個大瘡的年輕男人,正不住地申吟著,從他的打扮不難看出他也是黃巾的一份子。

曼成嘴里念念有詞,手上動作不斷,一道道微弱的靈力順著符紙上的筆劃就進去了,好一會,他才停了下來,符紙無風自燃,他把符紙放到了碗里,里面是一碗清水。「喝下去吧,喝了就能痊愈。」

「這個比魔藥簡單多了,東西方的治病方式果然不太一樣啊。」薛天看著一鼓作氣喝完符水,手上的大瘡直接消失不見的病人,心里暗暗驚嘆。他對那三卷天書,所謂的太平要術也更好奇了。

怎麼讓這幫人自願出城呢?薛天沒做多想,就想到了瘟疫。他可是一個邪惡的黑魔法師啊。

「空氣,水源,傳播速度都很快。制造一個不致命但是看著可怕的瘟疫出來,應該還是小菜一碟的。」薛天隱身著飛到半空,心里回想著有關瘟疫的魔咒,好一會兒才開始憑空刻畫法陣,放出了無數的瘟疫。這瘟疫能讓人癱軟無力,連吃飯都難以下咽。規模巨大,城里一共三十幾萬人,不用三天的功夫,就會有十之七八的人感染。想要活命的話,他們肯定得出城。

做完這一切,薛天才飛回營中,解除了分身效果。

城池之下,蔣勁正讓士兵們罵得起勁,可怎奈這伙人充耳不聞,怎麼也不出來。正午時分,薛天果然派人送來飯菜,還貼心地每人送了一個梨,讓他們解渴。其他的部隊他也一起派人送了飯菜和梨。畢竟他是個現代人,一日三餐還是要供應的,雖然說菜里只有三塊肉,對這個時代的軍隊來說已經很好了。畢竟大多數地方的軍隊還是一天兩餐的。而且一個月也沒吃幾次肉。這五萬人馬吃了這一頓午餐,已經暗暗發誓要為這個好主公效死了。

東漢末年,名聲還是很重要的,舉孝廉,當官,全靠名望,也就是名聲,薛天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的舉動為他在海內外積攢了多大名聲,畢竟亂世之中,人命還不如狗命。只是這些黃巾賊不讓他如意而已。

下午三點左右,吳郡城中,曼成臉色凝重,因為城中竟無緣無故地出現大規模瘟疫,蔓延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初步點算,已經有四萬多人不能起床,那種四肢無力的感覺讓人絕望。雖然他試過了,符紙可以救命,但是這城中,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個人會制符,而且一天不會超過三十張就會耗盡靈力,面對這麼龐大規模的瘟疫而言,完全是杯水車薪。

「大夫,如何?這瘟疫能治嗎?」

這個姓吳的大夫是本地名醫,活人無數。但他也愁容滿面︰「難。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古怪之癥。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這些病人隔離起來,這瘟疫的蔓延速度太快了。再這麼下去,不用外面的大軍攻進來,我們的人就會自己倒下了。」

「渠帥!不如我們干脆棄城吧。這瘟疫太可怕了。弟兄們已經倒下七千多人了!要是被外面朝廷大軍知道了,還不趁機殺進來啊。」一個小頭目說到。

「這……」曼成也覺得很棘手,他起兵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你速去向陳敗渠帥報告這里的情況,讓他決斷。」「諾!」一個斥候領命而去。

天很快黑了下來。蔣勁等人都先退了兵。然而瘟疫卻沒有因天黑而休息,短短一夜之間,被傳染的人就又多了三萬多,城里人恐慌不已,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而斥候也回來了。

「渠帥怎麼說?」「渠帥讓我們相機而斷,若瘟疫不能制止就撤到錢塘去。那里現在沒有瘟疫,很安全。」「好,趁著敵人沒發現我們,我們現在就走!」曼成發狠了。

「那那些得了瘟疫的兄弟們怎麼辦?」有人開口。

「現在瘟疫沒辦法控制,雖然我心里也悲慟,但總比一起在這等死的好。」曼成這是要放棄這些人了。

「唉……」眾人也都怕死,只能默默無言。

子時時候,城門被悄悄打開,曼成帶著還能動的四萬大軍,和隨行的老人孩子家屬共七萬多人,棄城而去,留下城中人自生自滅。這一點,是薛天這個現代人所沒想到的。也和他的預期不符。

第二天一早,薛天再次點齊兵馬,準備攻城。他原以為守軍力量會薄弱很多,方便自己攻城,沒想到城中大門洞開,城牆上的守軍全都不見了,連黃巾旗幟也都拔走了。

「蔣勁,你帶一千人馬進去看看。」「諾!」蔣勁拍拍胯下的馬,「駕!」他後面一堆步兵也跟著跑進了城。

沒多大會,蔣勁就一臉喜色地跑出來了。「主公,黃巾賊棄城了!」

「主公,昨日城中突發瘟疫,有十來萬人莫名癱瘓不能動彈,其他的賊兵連夜跑了。」「賊就是賊,遇到天災也只會跑路。咱們進城吧。」薛天面無表情,心里只是在吐槽著,這群菜雞,浪費我這諸多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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