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進宮謝恩

在古代若是封了官爵,照例是要進宮謝恩的,薛天一下子被封了伯爵,這爵位比他原身的老子還要大,也比賈赦的一等神威將軍還要大,大得讓不少人心里犯嘀咕,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到散了朝之後,便有人偷偷給戴權塞了銀票,這才問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薛天這一手讓不少人大呼高明,他們這幫開國功臣之後現在可不就如那焦大一般無人問津了嗎,賈敬這哪里是在說焦大的功勞,分明是在說他祖宗寧國公的功勞,只不過委婉了許多,目的就是為了自己襲爵。眾人嘖嘖贊嘆,約好了要一起上門去討杯喜酒。只不過這會兒薛天已經入宮謝恩去了。

「戴公公,今日多謝您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薛天偷偷塞了五張銀票給他,戴權不動聲色地接過一看,好家伙,每張面額都是1000兩,他心里樂了,暗道這位賈伯爺倒也懂事,便把銀票塞進了袖子里面。

「戴公公,您老人家不知何時有空,賈某也好在府中設宴款待,向您親自致謝。」

薛天這話听起來特別像要巴結這個皇帝身邊的近宦似的,實際上朝廷中對戴權有過這種表示的人那可是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戴權對這些人的小心思那是一清二楚,他本是無根之人,所重之物也莫非黃白之物,今天賈敬一下子給了他五千兩,足見他的誠意。只是他心里還有點顧慮,畢竟萬歲爺對這個寧國府可是有點成見……

戴權不知道他的想法在薛天面前已經暴露無疑,甚至連他這幾年來做的事情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對這個家伙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現在知道了他居然藏了兩百萬銀子,更是心中暗喜,老子總算有錢接著買藥煉丹了。

「不敢,改日老奴定親自上門向伯爺道喜。伯爺,養心殿就在前面,這邊請。」

不是來跟萬歷皇帝謝恩的嗎?怎麼這個老太監收了我銀子還要坑我,把我帶到太上皇順治帝這邊來了……

這位順治帝今年已經60歲,賈敬的記憶中他是4年前因為廢太子謀反一事被氣病了才退位當了太上皇的,不過這位和乾隆皇帝一樣,雖然退位,但是很多軍國大事還是他在做主,就連皇帝的聖旨,若沒有他的印信,那也是廢紙一張。

薛天恍然大悟,難怪我看到的那份聖旨上面有兩枚印章,一枚是傳國玉璽,一枚是順治的私印,雙日懸空,這里面的水實在太深了。

薛天的神識掃過,這養心殿里面有六個太監,四個宮女在里面伺候,門口有一隊十二人組成的御前侍衛在守候。除此之外再無他人,薛天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點人馬,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進了養心殿後,薛天果斷地用神識覆蓋了宮殿內外,在一瞬間對這些人都用上了奪魂咒,看著他們一個個原地不動地站在那里,薛天這才仔細地查探著這位順治帝的記憶,加深了對他的控制,過了兩分鐘後,才解除了所有人的限制。

真不愧是一個正式巫師,竟然在第一時間控制了一國之主,接下來他只要擴大這位皇帝的軍權,就可以輕輕松松把萬歷帝拉下馬了。

「反正我只是來掠奪資源的,這場權利的游戲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是我,也只能是我!」某位當慣了上位者的黑魔王野心勃勃地想著。

賈府的悲劇其實就是因為在這場新舊皇帝的交替中站錯了隊才導致的,但現在他來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也。

「臣賈敬叩見太上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薛天嘴里大聲吆喝著這句千百年來都不變的台詞,身子其實一點動作都沒有,反正這些人現在都是傀儡,他是毫無顧忌。

「賈愛卿快快免禮平身。」順治帝開口道,「賈愛卿你公忠體國,朕心甚慰。當年你那一科的卷子還是朕親自批閱的,你的策論寫的著實不錯,富國強兵,以攻代守,增加商稅以充實國庫,這些建議都是上上之策。由此可見賈愛卿你著實是個干才。」順治帝撫須贊道。

「微臣僥幸,能做陛下的門生,真乃一生之幸也。若陛下有用的到微臣的地方,微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薛天知道外面有萬歷帝的探子在偷听,故意提高了聲音。

「愛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爾祖上也是赫赫戰功,愛卿可有意再到軍中錘煉一番?」

「當今天下長治久安,聖天子垂拱而治,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微臣也仰仗祖宗保佑僥幸考取進士,理當做一文臣,替陛下和萬歲爺教化萬民,讓世人知道皇恩浩蕩!」

「如此甚好。賈敬听封!」

薛天對外面偷听的人也施展了混淆咒,他只見薛天跪在地上,順治帝開口說出旨意,意思是封賈敬為正五品吏部考功司郎中,在上書房行走,讓他好好干,有了功績後再行升遷。

這個探子得了這麼了不得的消息,急忙跑去和萬歷帝稟報去了,萬歷帝住在東極殿,听到這個消息頓時一愣,他這個父皇不是一貫很討厭寧國府的嗎?怎麼還封了這麼重要的職位給他?吏部是掌管天下官員升遷的朝廷重地,上書房更是皇子皇孫們讀書的地方,讓賈敬當他們的老師?這是什麼操作?

年近四十的萬歷帝坐在寶座上苦思冥想,突然心里一顫,父皇當年在殺了太子兩年之後就後悔了,還封了廢太子的兒子做了忠順郡王,這位王爺現在可是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樣,三天兩頭就進宮請安,在外面又大肆拉攏朝臣,莫非……父皇想廢了朕?

萬歷帝心里突然忐忑不安起來,現在他的處境的確很微妙,在宮里的年號都沒改,用的仍然是順治年號,對外父皇仍然獨掌軍權,王子騰也是四王八公之後,再加上那幫人都是父皇的老臣子……

萬歷帝越想越覺得不安,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而不自知,他突然開口道︰「戴權。」

「老奴在。」戴權急忙站了出來,躬身行禮。

「你速去秘密調來賈家密檔來與朕,切記,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老奴遵旨。」戴權接旨後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為他辦事去了。

吏部下設「文選司「、「考功司「、「稽勛司「和「驗封司「四個清吏司。文選司、考功司是核心部門。文選司負責文官的選拔、分配、任免;考功司考核官員的功勞,考察一個官員有無功過是非,進而決定獎懲。吏部是權力最大的衙門,文選司和考功司又是吏部當中權力最大的部門。有一些官員寧願在文選司和考功司當郎中、員外郎,也不願去地方上當知府或者道台(郎中外放道台、員外郎外放知府,是升官)。這兩個司的郎中,是核心崗位,吏部尚書都沒有權力任免,必須請旨由皇帝聖裁。

薛天得到的職務是吏部考功司,吏部考功司的職能大體上和吏部文選司差不多,也同樣是負責人事的調配升遷貶職這類的工作,和文選司一樣能對朝廷中的文官進行任免決定事項,而考功司同時還負責人才的選拔,對于朝廷的文官們而言這一官職實在是人人都向往的職位,不過也可能因此而得罪人。

不過已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薛天哪里還在乎這個?他謝了恩之後,便退了出來,門口一個小太監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口稱「伯爺金安」,微微躬著身,領著他到萬歷帝的宮殿里去。

薛天掏了兩錠金子出來,塞到他的手里,小太監笑眯眯地收下,薛天這才開口問道︰「不知公公貴姓?」

「不敢,奴婢賤名夏守忠,還請伯爺多多關照。」

「公公莫非就是六宮都太監夏老爺?真是失敬,還請夏老爺多多提點。」薛天說著話,見四下無人,同樣給他來了記奪魂咒,這位可是皇後親信,正好做他的內應剛剛好啊。

也許是薛天下手太黑,這位夏老爺一時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一直帶著他到了東極殿。

戴權早就在殿外等候,薛天忙上去打招呼,只听他說道︰「陛下正在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還請伯爺先行回去,日後好生當差。莫負皇恩。」

薛天遙遙謝恩,這才帶著聖旨和上書房行走的腰牌出了宮,府中轎夫見他來了,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太爺!」

「回去吧。」薛天知道這皇帝的聖旨還得再去吏部過一趟程序,自己堂堂一個伯爵,怎麼能不請自來呢?那不是不懂事了嗎?索性先回府里去,讓那幫人好好熱鬧熱鬧再說。

回到府里,賈珍春風滿面地拿著一堆請柬和拜帖出來,喜氣洋洋地說道︰「老爺,這些都是朝廷里的官員送來的請柬和拜帖,他們還抬了很多禮物來,兒子攔都攔不住,您看該收下還是退回去?」

「既然是同僚們的一份心意,那就收下好了。今天為父進宮謝恩,太上皇又封了我做吏部考功司郎中,上書房行走,真是天恩浩蕩。你趕緊準備準備,我要大宴賓客,在天香樓好好地唱他幾天戲。這些有送拜帖和請柬的你可一定得請過來。還有我們賈氏族人,舊交故友,你都得統統請來,少了一個,我拿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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