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劍之源

龐斑面對謝無憂的攻擊頓時如同煙霧一般消散開了,讓謝無憂的攻擊落了空。

此處雖然是謝無憂的識海,但是龐斑精修道心種魔大法多年,而道心種魔大法最為神妙的便是這精神修煉之法,更何況謝無憂在明而他在暗,龐斑的心中早已算好今日之事,提前做好了暗手。

哪怕謝無憂使出全力,也奈何不了龐斑。

「小子,何必呢,不管怎麼說在這個世界只有你和我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期的人,雖然本座利用你月兌離了原世界的桎梏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我可以用另外一樣東西來補償你。」

龐斑縱然能夠閃躲開謝無憂的攻擊,但是當謝無憂發現了他並且用劍氣護住了識海,即便是龐斑也逃月兌不了,而他之所以密謀許久,甚至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就是為了擺月兌桎梏從而踏上武道的更高之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謝無憂冷眼看著龐斑,一直奈何不了龐斑,謝無憂也只能無奈的停了下來,但是他是不會相信龐斑任何一句話的。

「哈哈哈,小子,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一听便知道,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你的天劍劍意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嗎!!!」

「要知道,天劍的強大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也無人能敵,你如何能夠在我們原來的世界修煉出來。」

謝無憂知道龐斑的說的沒錯,一開始他也認為天劍劍意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但是隨著謝無憂的劍道之路繼續走下去,對天劍劍意的認識更深了一些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雖然擁有天劍劍意,但是根本就不能夠發揮其萬分之一的威力。

如此強大的劍意,倒不是謝無憂認為自己領悟不了,而是就如同龐斑一心想離開原世界一般,世界存在著桎梏,原世界的頂點就是那麼高,連破碎虛空的人都長久未有了,更何況是孕育了如此強大的天劍了。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謝無憂按捺心中的復雜想法,冷冷的看著龐斑道。

龐斑一笑道︰「我把我發現的原因給你,你放我離開。」

謝無憂沉默許久之後,緩緩說道︰「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和你算清這筆賬的。」

謝無憂說完,識海周圍的劍氣便散去。

龐斑淡然一笑道︰「我等著你,但是在那之前,好好看看自己識海當中的秘密吧。」

龐斑將一團清氣丟給了謝無憂,便立刻遁走。

而那團清氣飄到謝無憂面前之後猛然散開,謝無憂只覺腦海一陣,眼前的景物便全部消散。

瞬息之間便身處于星空之間,一個流星自天空之中急速落下,沒過多久,一群士兵便將隕星帶走。

下一秒,謝無憂又身處于一座豪華的宮殿之中,一個身穿皇袍的少年人走到隕星面前搖頭嘆息。

場景再度切換,少年人消失不見,隕星依舊被放在宮殿之中,突然謝無憂的心中升起一絲感覺,隕星自己晃動了起來,轟的一聲,一把黑魆魆的劍從隕星之中爆出,向著一處疾馳而去。

謝無憂迷惑之間,眼前之景再度變換,來到一處大殿之上,先前所見的穿著皇袍的少年人此刻已然中年,他高高坐在大殿之上,底下分列兩排站著一群人。

大殿之中,一名毛發旺盛的匈奴人,正揮刀向他面前的一名摔坐在地上的少年砍去,少年手中握著一柄斷劍,面對即將了結他生命的匈奴人毫不畏懼,眼中滿是戰意。

剎那間一道劍光閃過,將匈奴人擊飛後,自隕星中爆出的那柄黑劍懸在少年的面前,少年撐地而起,一把握住了黑劍,黑劍劍身離開閃爍著光芒,片刻之後原本黑魆魆的劍便變作一把赤紅色的鎏金寶劍。

四周場景再一換,少年已經稍微長大了一些,他披著盔甲騎著戰馬,一馬當先指揮著身後的騎兵沖鋒。

「此劍自天而來,便喚作天劍。」

「寇可往,我亦可往。」

當中年人的威嚴的聲音響起,當少年人以五百輕騎直取匈奴人的老巢,當他站在匈奴的聖山之上,將寶劍插在山峰之上祭天禱告之時,謝無憂已經明白少年是誰了。

大漢雙壁之一,驃騎大將軍,大司馬,封狼居胥的冠軍侯霍去病。

而他也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來歷,天劍自入霍去病手中之後,跟隨他一路征戰,而後傳之後世,歷經歷代天驕之手漸漸生出靈智,而後不知為何到了謝無憂之前的世界,投身于當時劍意最盛的神劍山莊之中,轉生為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謝無憂。

回味過來之後,謝無憂大受震撼,面色復雜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夫子設下的考驗散去之後,謝無憂才回過神來。

寧缺後來居上,拿到了大青樹上的半瓢葫蘆。

而另一個人則是不甘的看著寧缺,「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

然而無人理會他的不甘,此刻夫子的第十三位親傳弟子已然誕生,便是寧缺。

周圍的書院弟子都笑呵呵的和寧缺打著招呼,而那人死死的盯著寧缺一會後,最終頹廢的向著山下走去。

謝無憂此刻雖然腦子很亂,但是見到寧缺成為了夫子的第十三位親傳弟子之後也很是替他開心,更不要說寧缺本人了,此刻的他滿腦子已經被自己成為了夫子弟子這個消息給沖暈了腦袋。

雖然說在遇見謝無憂之後,寧缺已經有了一些底氣,但是這可是夫子啊,整個昊天世界當中最強的靠山,整個大唐最為尊貴的人物,此刻他竟然是自己的老師了。

寧缺傻傻的笑著,和桑桑擁抱在一起,開心的將桑桑抱起來回的轉著,而桑桑自然是更替寧缺開心了,寧缺能夠成為夫子的弟子,桑桑比他更加開心。

因為只有他們二人才明白,此刻對于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麼,也只有從小相互依偎長大的兩人,只有一同吃了無數苦楚的兩人才能夠明白此刻的他們二人究竟有多麼的開心。

謝無憂沒有打擾寧缺和桑桑,轉身走到湖邊,盤腿坐了起來,一如他從小一般,看著清澈的天空,只是此時的他,已經不像當時那樣能夠靜得下心來,雖然看著天空,但是他的腦子里全是剛剛在識海當中所看見的事情,心完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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