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隱藏在暗處的根由

作者︰十殿閻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豎子,你,,,,,」速台祭司氣的渾身發抖,眸中滿是滔天怒火,可要讓他與卓君臨一般開口對罵,卻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臉來,,,,,,,,

眼見速台祭司已然處于暴走的邊緣,月帝卻是幽幽嘆道︰「祭司大人日理萬機,許多事情應當也早就忘了。這孩子的師父與祭司大人可是有著極深的源淵,曾與祭司大人北幽會獵,想必祭司大人是不會計較小輩的無理言語吧!」

「他是凌,,,,,,」速台祭司身子一震,眸光之中滿是驚駭之色,,,,,

老子到底是錯拜了那路衰神,竟然這次遇到了這樣惹不起的存在?

眼前的這些小輩,每一個都似乎來歷非凡,根本就不是自已能招惹的小祖宗。尤其是楊文君身份太過特殊,更是自已招惹不起的存在。沒想到畫風一變,卻突然又蹦出來一個更招惹不得的怪胎。

什麼叫做北幽會獵,當年就是那個凶人追著北幽十六部族的強者滿世界跑,打得北幽各部族之間,那怕已過去了數百萬年,仍是沒有任何生靈敢提起那個人的名姓,,,,,,

這事兒,怎麼就這麼寸?

「好了。」

月帝終是一聲長嘆︰「怎麼說速台祭司也是北幽十六部的一族之主,自應當有北幽部族的骨氣。楊文君,卓君臨,即然祭司大人都已認錯,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大帝,,,,,」

不僅僅是十六名少男少女,就連速台祭司也不由臉色疾變,眸光之中滿是不解之色。這等情況之下,于情于理月帝都應當坐壁上觀,,,,,,

「不必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

「告辭。」速台祭司急忙拱手,身形化成一道輕煙,瞬息之間已然逃出了眾人的合圍,,,,,

半空之中,速台祭司向月帝彎腰,眸中滿是無奈之色︰「大帝,我們此時雖份屬敵對,但大帝之恩,速台部永遠都會記得。」

在場十六位各族天驕,卻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反應過來。

原本以速台祭司的真仙境修為,想要在眾小輩手中月兌身也非難事。只是一來在各小輩面前不敢全力施為,二則也是顧及有月帝在場,若然以境界壓制而月兌身,反而會引起月帝的出手。此時月帝開口,自是要借坡下驢,那里還敢有半分逞強,先月兌身為妙,,,,,,

如此,不僅避免了自已受辱,也不至于與這些小輩背後的勢力撕破臉皮,,,,,,

「老賊休走。」

卓君臨猛的一聲怒吼,提著腰間的葫蘆直接向著速台祭司砸去。

那葫蘆黑不溜秋,絲毫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但去勢卻極為迅捷。速台祭台多次受卓君臨言語侮辱,早已對卓君臨極極不順眼,縱然是嘴上不敢言語,心中卻早已怒火滔天,只恨不能將卓君臨暴打一頓。此時眼見一個黑呼呼的葫蘆砸來,嘴角閃起一抹冷笑,寬袖一揮,直接就向著那葫蘆迎去,,,,,

這一袖,速台祭司卻是直接用上了全力。

你背景強大,老子不敢打殺,但你這自已扔出來的葫蘆,要是自已砸碎了卻怪不得老子吧!

‘轟’。

葫蘆去勢極快,不出速台祭司的意料,直接砸到了寬袖之上。

然而速台祭司嘴角的一抹冷笑還未開始,所有的神情竟然在一剎那間直接凝結。原本就略顯干瘦的身形,直接在半空之中化成一團血霧,,,,,,

「我操。」

在場所有生靈,包括月帝在內,所有人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又滴溜溜轉回到了卓君臨手中的葫蘆,,,,,,

你麻,這葫蘆究竟是個什麼寶物?

居然,直接被一個化神境的小修士扔出來,砸爆了一位真仙境的大能者,,,,,

究竟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我們壓根就沒有睡醒?

大帳之中。

月帝居于帥案,看著帳前齊案而座的十六位少男少女,滿臉都是欣慰之色。尤其是在看到了每一個生靈的時候,眼神里的那種溺愛神情,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十六個生靈,每人身前一強方桌,每桌四冷四熱八道精致小菜,再配上一壺清酒果露,另有一小桶火飯,,,,,,

一時之間,大帳之中香氣四溢,,,,,,

「諸位少年英雄遠道而來,便是為南天軍助威。」月帝輕輕一嘆︰「本來是想為諸位設宴接風洗塵,但此次攻破天狼關之後,北幽叛軍堅壁清野,早已將方圓數百里內的糧倉城鎮焚毀,從而造成了無數難民流離失所。為安撫北幽百姓,本帝已將軍中食糧九成已用于賑濟難民。等南天後繼糧草送到,本帝一定陪諸位痛快喝上一場。」

十六個生靈各自面面相覷,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絲凝重。

看著眼前的精致小菜,所有人都同時感覺到不香了,,,,,,

「大帝,,,,,」

「本帝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也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月帝輕嘆︰「但此時,即是吃飯的時間,大家何不一起邊吃飯邊說?無論什麼事情,總沒有比填飽肚子更重要吧!」

「吃飯。」

楊文君終是一聲苦笑,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飯菜,,,,,,

眾人見得楊文君起頭,各自都直接狼吞虎咽起來,,,,,,

月帝眉頭微微之上,眸中卻是閃過一絲凝重之色︰這不是五族生靈同在嗎?怎麼看起來反而是以這個人族女子馬首是瞻?雖說人族此時人數佔了一半還多,但其他四族之中的天驕卻怎麼連話都不說一句?要是那姓凌的家伙什麼時候對本帝也這麼乖巧听話,,,,,,

「大帝為什麼要放走速台?」楊文君突然問道。

「現在的你們,還不會懂。」

「份屬敵對,兩軍交鋒,自當不擇手段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莫輕狂眸光凝重︰「于數千萬軍中,像速台祭司這樣的真仙境修者也應當不會太多吧!消滅一個敵人,將來戰場上相遇,豈不是就多了一絲勝算?」

「現在的你們,還不會懂。」

「速台的用意很明顯,很顯然就是為了要刺殺我們。如果我們的反應稍微慢上一點,道子就已經死了,而且我們這麼多人,也肯定會中了速台的毒手。大帝不出手幫我們制住速台也就罷了,為何卻在最後關頭要放他走?」夜辰臉色難看︰「又或者,大帝是不願意與北幽撕破臉皮,做事留一線?」

「現在的你們,還不會懂。」

道子臉色青白不定,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速台本已被逼到了絕境。」楊文君苦笑︰「依晚輩之見,當時若沒有大帝的同意,借他十個膽也絕不敢直接離開。」

「不錯。」月帝點了點頭︰「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別說是速台祭司,就算是北幽的其他任何一位強者,都絕對不可能離開。在沒有確定究竟會不會引起你們身後各族勢力反撲之前,就算是戰帝親臨,也絕不敢揚長而去。但本帝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你們,還不會懂。」

「大帝,至少我們需要的一個公道。」卓君臨眸中力略顯不滿。

「公道你們不是自已討回來了嗎?」月帝微微一嘆︰「最後的那一葫蘆,直接砸的速台祭司肉身爆烈。至少三年之內,道傷伴身,若沒有天大的機緣,從此必將再難進一步,這樣的公道還不夠?」

卓君臨臉上不由一紅,,,,,,

「有些事,現在的你們,層次太低,根本不會懂得其中的利害關。」月帝輕輕一嘆︰「等你們什麼時候走過仙凡之隔,走過了世態變遷,走過了以前都不曾想過的路,自然會明白本帝的話,有些因果,能不結就不要結。有些事情,能糊涂一些就糊涂一此些,總之對自已不會有太大的壞處。」

月帝幽幽一嘆︰「至少,不會讓自已有太多的遺憾。」

十六個少男少女,此時都不由感覺到一頭霧水,滿眼迷茫。

世間的一切緣法,不是就應當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嗎?若是做什麼事情都需要瞻前顧後,那活著又那有什麼痛快可言?

「速台,身份特殊?」

帳中,突然響起一個輕脆的聲音︰「是不是,現在的速台還有大用?」

「冷秋月。」月帝的眉頭再次一皺,終是一聲長嘆︰「你是怎麼聯想到的?」

「速台,是南天的人?」

「速台祭司是北幽十六部族之一的首領,的的確確是北幽的人。」月帝輕輕一嘆︰「而且,速台不僅僅是北幽十六部族之一的首領,更是北幽重臣。甚至就連北幽的王候將相,見到速台都需要執禮。」

「大帝能否為我等解惑?」冷秋月起身,彎腰向月帝行了一禮。

「以你們的聰明才智,未來的路必定會比我們這一輩的生靈走的更遠一些。」月帝輕嘆︰「如果你們自已能想明白其中的玄妙,于未來的修行之路也更益處。現在,你還想知道嗎?」

「想。」

十六個生靈,異口同聲說道。

「因為很簡單,速台不能死。」

「為什麼?」

「本帝不能出手,是因為速台畢竟對南天百姓有過莫大的功德,讓無數南天百姓免于戰火之苦。」月帝輕嘆︰「而且對于南天來說,活著的速台祭司,遠比死去的速台更有價值。萬一這一場仗打下來,無論是南天還是北幽,都需要一個像速台一樣的首領來安撫民心。」

「可是,速台已對我們動了殺心。」

「真仙境的強者若是真想要殺人,又豈是你們這些小輩能發現的了?」月帝眸中閃過一絲凝重︰「其實自速台入營開始,一切都在本帝的眼中。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殺人,無論你們任何一個,都絕不可能在速台的手中走過一招。他為什麼會選中道子,並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之中道子最弱,而是因為道子修的是清淨無為法,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就算是大法力者推衍生死,只要手段合適,也足以讓道子假死,不至于露出馬腳。」

眾人不由一愣。

雖然眾人先前也曾懷疑過,即然速台是來行刺他們,按理說就應當直接殺人,而絕不應當是將人打暈了帶走。如果只是單純的行刺,殺人可比擄人有效的多,更加的簡單直接,而且更為方便。

「為什麼?」

終于,冷秋月輕輕開口。

「本帝說現在的你們還不會懂,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們現在無論看什麼事情,都只是看到了表面。」月帝搖頭苦笑︰「很多事情,都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顯現,速台的確目地不純,有意擾亂南天大軍的軍心。但他的手段,卻並不是想要將你們全部殺死,從而引起南天軍與各族之間的戰爭。他所要做的,只是想要以最小的代價,保全北幽,不讓北幽的戰火曼延,變成世間最可怕的人間地獄。」

「為什麼?」

「北幽叛軍固然該死,但並不是所有的生靈都該死。」月帝苦笑︰「在這些北幽叛軍身後,同樣還有無數的普通百姓。戰爭,從來都不是我們打贏了,就真正的勝了,並不是我們將敵人殺的片甲不留,便獲得了勝利。」

「難道不是嗎?」莫輕狂不由一愣。

「當年不是。」月帝搖頭苦笑︰「我們不是嗜血的魔鬼,也不是未開靈智的凶獸。其實無論何時何地,殺戮都絕不是一個真正的掌權者應當做的事情。萬物萬靈,彼此之間都需要相依相存,一但世間只留下一個種族,固然短時間內能空前繁盛,但滅亡也隨即不遠了。此次北征,本帝只是為了剿殺北幽叛軍,並不是真的要將北幽變成人間地獄。」

「本帝的用意,北傲天明白,佛帝也明白。」月帝輕嘆︰「所以自始至終,無論是戰帝還是本帝,都沒有下令過向那些普通的百姓揮下屠刀,只不過是下面的生靈作崇。打到現在,也是戰帝和本帝都不曾真正出手的原因之一,就是不願意讓生靈涂炭。速台的用意很明顯,他是北幽部族的首領,他有他的立場。但他能堅持最後的不殺,也是本帝放他一馬的根本原因,這樣的生靈,本不應當屈辱的死在權力爭斗的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不由臉色一變。

「難道,速台此來,也是北幽權力的爭斗?」鳳天凰臉色不由一黑。

權力漩渦的爭斗,那里都會存在,只是鳳天凰實在想不通,北幽即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那惡心的權力作怪。

「速台是主和派,修為不高,但地位特殊,自是阻擋了許多生靈的路。」月帝幽幽一嘆︰「所以,速台此次前來,未必便沒有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甚至有可能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活著回去。借刀殺人,若是速台死在南天軍手中,不僅可以引起的北幽十六部族同仇敵愾,更可以拔去眼中釘肉中刺,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大帝不是說速台在北幽地位甚高,極得人心,怎麼會還有生靈想除去速台?」

「受人尊重是一回事兒,除去速台又是另一回事兒。」月帝搖頭苦笑︰「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但政見不合,也可以反目成仇,這無關私仇,只因彼此的看法不盡然而已。速台回去,也正是本帝送給所有北幽高層的一個禮物,一個足以讓所有北幽高層都會心驚膽戰的禮物,,,,,,,,」

在場眾人,無不臉色疾變。

饒是以在場生靈無一不是各族才智超絕之輩,可是這其中的彎彎繞,卻是誰也無法真正理清,,,,,,

所有人都不由生出一種無力感︰自上古便活下來的強者,絕沒有任何一個是易與之輩,甚至自已所有的小心思,在這些老牌強者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衛明閣。

作為北幽最高的統治者,戰帝已然很少現身作為議事廳的衛明閣。

很多事情,若是一位統治者都要事事恭親,那只能說明是手下的臣民無能,根本無法擔起應當擔當的責任。

北幽不僅兵強馬壯,更是有得天獨厚的十六部戰場。

朝野上下,能臣輩出。

四方大帝之中,除了東極天之外,北幽無論是兵力財力都穩壓南天和西界一籌。甚至就算是在天庭之中,北幽戰帝的身份地位也是越發的顯得高了一籌。

無論于任何地方,只有自身的實力強大,才是挺直腰桿的本錢。

此時,戰帝一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所有北幽兵部重臣,眸中的寒意直似要將人凍僵。甚至很多重臣都能感覺得到,戰帝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動怒,就是在等待有人能自已站出來,,,,,,

此時衛明閣之中,不僅有北幽的兵部武將,亦有朝中謀士,所有人看著戰帝陰沉不定的臉色,各自心中都不由打起鼓來。

所有人都知道戰帝心中有滔天怒火,可是戰帝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出來。這就讓在場的無數強者都感覺到一陣氣悶,甚至是有點捉模不定戰帝的真正意圖。

「喲,大家都不說話,那就是等著本帝開口了吧!」戰帝聲音發寒︰「一個個都是我們北幽的權臣,位高權重,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變成了一群啞巴?是你們大家心里根本就沒把本帝當回事,還是對我們北幽的億萬萬生靈沒放在心上?」

在場諸多生靈,一個個臉色微白。

大帝,你只讓大家說,總得告訴我們說什麼才是吧!

「左右司承。」戰帝直接點名︰「你們二位主掌司律刑責,自當清楚我們北幽的立根之本吧!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右司承,本應安民撫民。此次與南天戰事一起,前線兵員糧草告急,多次傳書于內閣,為何你們二位卻始終沒有作為?」

被點到名的兩位老臣臉色蒼白,根本不敢回話。

「大將軍盛存安。」戰帝聲音之中的怒意更盛︰「身為軍人,自當守土護民,天狼關統帥胡月樓是你的門生吧,此次南天叛軍進犯,胡月樓不思拒敵于外,反而臨陣月兌逃。以致于天狼關副帥賀秋原身陷重圍被擒,甚至胡月樓退走之前,燒毀天狼關後糧倉七十八處,毀民居良田無數,造成我北幽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這,就是大將軍教出來的得意門生?這,就是大將軍曾向本帝提過英武善戰的北幽將才?」

一位老將臉色不由一白,卻正是北幽大將軍盛存安。

「或許在各位的眼中,我們只是丟了一座天狼關,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現在北幽真正丟了什麼?各位還在這里高談闊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淪為難民的北幽百姓?現在竟然是南天的軍隊在賑災,胡月樓的作為,直接等同于將天狼關之後的三千里地域,白白送到了南天軍的手中。老子就是養條狗,也絕對比你們有用的多。」

此時,戰帝已是怒火滔天。

同樣,也等同于指著眼前這些北幽重臣的鼻子罵娘。

甚至,多年不動肝火的戰帝,竟然連老子這個用詞都罵了出來。

「大帝,我們雖失了天狼關,但北幽精銳未損,北幽十六部,仍是有數千萬兵力隨時都可以上戰場。」兵部尚書洛知行低聲道︰「只要我們願意,隨時都可以集結數千萬精銳兵力反撲,擊退南天軍也是易如反掌。」

「洛知行?」

洛知行急忙陪笑︰「正是小臣。」

「本帝看你,以後就叫洛豬頭好了吧!」戰帝的眼神之中滿是怒火︰「你當現在還是以往北幽大軍征剿山賊流匪嗎?現在北幽面臨的可是南天月帝,當世有數的至強者。月帝一介女流,能在短短數百萬年間直接將南天從一處蠻荒之地發展到現在,必定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手段。南天軍民一心,上下齊德,這才是真正最可怕的。那怕現在南天反叛,卻也仍是有無數的南天軍士追隨。時至今日,北幽處處受制,這便是月帝手段的可怕之處。」

衛明閣中諸多重臣,一個個臉色發白。

多少年來,戰帝從來都不會推崇任何一個對手,可是這次對月帝的推崇,前所未有,,,,,

「你們還有多少人記得,這衛明閣的來歷?」

戰帝輕嘆︰「或許你們所有人都忘了,當年本帝成立這衛明閣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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