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考試時間是多久來著？」白夜有一些懵。
如果因為錯過時間應該會有一些倒霉啊，或者說如果時間也是考核的一部分的話……
白夜使用了時間系主宰秘術——卜天知時。
現在是京都時間︰2021年11月13日19:40:25
現在是魔都時間︰2021-11-13 19:41:02
現在是禍都時間︰2021年11月13日06:40:25
現在是豐都時間︰2021年11月13日06:40:25
現在……
沒有錯，就是一個報時系統。
看起來就只是一個表，跟高大上的時間系好像一點不沾邊，但是夢域的時間系真的並不高大上。
與常見的「時間為尊，空間為王，命運不出，因果稱皇。造化無雙，輪回無限，五行為主，陰陽在上。模仿不現，吞噬稱帝，力量至高，虛無不顯。」不同，夢域的時間概念，在強度上並不如時令。
並不是因為時間相關的神少，而是因為很多時間神是星辰概念的延伸，是太陽、月亮、群星這些神靈的下屬，而且基本上沒有干涉未來，修改過去的權柄。
倒是神仙標配的「掐指一算」有時間系的風範。
比如值時、值日、值月、值年的四名就是最主要的時間神。從名字上看就跟值班的似的，更別說是主宰一方了。
十二元辰，六十太歲將軍，元辰是12年的太歲神，太歲是每年十二個月的月份神、武將神。犯太歲那個說的就是這些，不過顯然這些神是星辰氣運福禍之類的道路，並不能一眼萬年。
還有比如夜游神，他本來是司掌黑夜的夜神，後來轉化為民間的主職夜間巡查的夜游神，日游神由他衍生而來。
夢域之中並沒有逆轉過去發展的種種神話，只有瘋狂開馬甲的究極大佬。
倒是有觀棋爛柯，內外時間差1:365，一夢百年之類的時間差秘境。
比起時間，時令相關的有四季神（春神句芒，夏神祝融，秋神蓐收，冬神禺疆）天之四靈（春青龍，夏朱雀，秋老虎，冬玄武），有二十四節氣以及二十四宿，有各種花神。
四季神是有輔佐天帝的相關傳說的，而值日星官顯然不夠格。
時間的流轉與個人的生老病死並不掛鉤，也不與播種收獲氣候轉變掛鉤，更不與歷史發展，學識姻緣，仕途財富相關，那些東西都歸屬于另外的的神的領域。
所以既不能讓人吃飽，又不能免去病痛，也沒有送子升官，甚至還不用擔心錯漏被記住，那麼時間系的作用，也就剩下報時之類的了。
而且還是多地精準報時。
用兩次報時秘術之後，就可以大致的估算一下當前世界與夢域之間的時間差。
一般來說考核時間最短是不會低于一節課，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天。
一般來講世界的世界流速不會忽快忽慢的，不放心也可以多測測，反正跟看表一樣。
大概心里有數之後，白夜走向了橢圓廣場西南側的平台。
沿著木制階梯向上走，來到一處露天的店鋪門口。那一處店鋪雜亂地擺放了很多東西，有家具、壁毯、刀劍架、裝飾盔甲、雕塑、還有好幾幅大幅油畫。
白夜走進店鋪，來到身材矮胖的店主面前，向他行了個撫胸禮，說道︰「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店主聞言一愣，這句話他經常听地精商人說，但是顯然白夜並不是一位地精，不過來著是客，于是也回禮道︰「我是藝術品承包商夸塔立斯，請問您的尊姓大名？您蒞臨敝店有何貴干？是想要購買雜貨、藝術品和家具來裝飾您的家麼？」
「您可以稱呼我‘奈特-外特’（夜-白），或者外特先生。」白夜一本正經道︰「我是來自星界的位面旅者，我是想要了解一下在沃金女神是貿易優先還是財富優先，如果是貿易優先的話，在女神的領域之內，是否可以販賣信仰？」
「沃金女神在上。」
夸塔立斯連忙稱頌神名，牽扯到神明，作為凡人一定要表達敬畏，跟「我的老天爺」，「我的上帝差不多」。
理論上來說，在渥金女神的人間神國之中，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用金幣衡量的，作為渥金女神的信徒，為了發財，不畏懼一般神靈的威能也不是大問題。
但是涉及到的「商品」是對「沃金女神」這個大退的信仰，那就另當別論了。要知道信徒的背棄可是非常容易招來神明的憎惡。
夸塔立斯听白夜這麼說，嚇得商人本能都忘了，面色慌亂的說到︰「在渥金神殿里，您怎麼可以說這種瀆神之語！」
「不，我只是問「信仰」是否可以交易，並不是讓您背棄信仰。」白夜解釋到，「我曾經游歷過許多世界，有一些世界之中，人們對于不同方面的事物，所祈求……或者說所信仰的神靈並不相同。」
「並且神奇的是，那時候他們的信仰程度，似乎由多個神的泛信徒一下子達到了虔信徒的層次。」
「所以我非常好奇，在女神的人間神國之內，信徒能否將與「商貿」「財富」這些內容無關的信仰出售？我從那個世界中獲得了一件有趣的裝備，只是它似乎需要「防盜」相關的信仰，如果可以求購的話，我可以出盡可能多的金幣。」
白夜的話讓夸塔立斯冷靜了下來，無盡星界之中是否有那樣的世界，他並不清楚，不過白夜提到的一個人提供多份高品質信仰之力，觸動了夸塔立斯那一顆資本家之心。
然而沉思片刻之後，夸塔立斯皺眉問道︰「親愛的先生，虔信徒可不好當，行走坐臥皆要遵循照教義來，內心對神靈也不得有半點違背。」
「我並不清楚那個位面的人如何做的，但是顯然，當我以一位神的教義要求自己的時候，我便難以達到另外一位神靈的標準。」
白夜疑問到︰「你們的神系之內之間的神靈也不行嗎？神系的主神的教義不應該是如同神系憲章一般的總綱領嗎？」
「哦！天哪，我本以為你們只是缺少如何簡易的分離信仰的不同部分，沒有想到你們的神系竟然僅僅是簡陋的聯盟！」
「我已經無法想象你們這些年究竟浪費了多少信仰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