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十年

海猿窟西面區域為海猿一族的聖地。其百里範圍內被四塊五百丈高的巨石從四面圍攏,只留下最上面的開口出入。每一塊巨石上都有三隊百丈高的海猿獸來回巡邏。

之所以防範得如此嚴密,是因為這片區域內種植著對于海猿獸來說極為重要的一種靈果——海玉桃。

海猿獸作為靠氣力生存在深海靈獸區的海獸,它們每一次對戰後需要補充的靈力都極為龐大。而且它們情緒很不穩定,非常容易在不知不覺中就耗光自身所有靈力。為了彌補海猿獸這一缺點,它們先祖就從諸多靈果中千挑萬選出了這種海玉桃。此靈果仿佛就是為海猿獸所生一般,不但能迅速地補充海猿獸的靈力,還能在海猿獸吞服下後讓它們保持冷靜。

待大力海猿王領著黑鱗墨蛟王自東面來到桃林域上方,在那看守的海猿獸隊伍單膝跪地道︰「拜見大王!」

大力海猿王道︰「桃林域中哪個位置有元嬰後期的海玉桃?我今日要款待黑鱗墨蛟王。」

那海猿獸隊伍中領頭的一只銀背海猿道︰「回稟大王,自這里向西三十里外有兩顆百丈大小元嬰後期品級的海玉桃。」

「好,我知道了。」大力海猿王說著就先行向西而去。

黑鱗墨蛟王緊隨其後,與大力海猿王一同進入了那片海玉桃林。

大力海猿王看著那一株株高低不等的海玉桃樹,就連落下去的腳掌都極為小心,生怕會磕踫到它們。

黑鱗墨蛟王見之笑道︰「老猿,沒想到你平日粗心大意的,這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

大力海猿王邊走邊說道︰「老墨,這里可是我海猿一族的糧倉,即便是凝氣期的小猿們都有專屬于它們的海玉桃。所以我再怎麼粗心也不能傷到這些海玉桃樹啊。不瞞你說,實在是我們關系到這份上了,換成別族獸王的話它還真進不了這桃林域。」

黑鱗墨蛟王知道大力海猿王說的都是實話。它懊悔自己先前的行為,主動道歉道︰「老猿,前面是我不對,那些渾話你別放在心上。」

大力海猿王捶了捶胸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對朋友一直都是嘴硬心軟的。你那些渾話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來,我先幫你摘一顆大的。」

二者說話間就已行至三十里外,大力海猿王看到那棵千丈海玉桃樹上垂掛著兩顆百丈大小的藍色桃子。它當先輕爬上樹干,于枝條處輕輕一摘,那晶瑩的海玉桃就落在了它的手中。它對黑鱗墨蛟王道︰「老墨,張嘴。」

黑鱗墨蛟王順勢張開大口,大力海猿王就將那顆元嬰後期品級的海玉桃放在了黑鱗墨蛟王的嘴里。

黑鱗墨蛟王以前也吃過海玉桃,不過時間久遠品級也沒有這剛摘的元嬰後期高。現在海玉桃再次入口,那股清爽口感加之充沛的靈力自它銳齒咀嚼下注入它整個蛟軀。

黑鱗墨蛟王情不自禁地閉目,享受著海玉桃帶來的美妙感覺。

大力海猿王見黑鱗墨蛟王已經在煉化海玉桃內的靈力了,它就自顧自地摘了另一顆百丈大小的海玉桃。不過它和黑鱗墨蛟王的服用方法不同,它是將海玉桃抓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吃著,它甚至不需要去煉化就能感受到吞下去的海玉桃自行填補著它靈力缺失的地方。在它服用完海玉桃後,一股舒暢安寧的感覺就自它心底涌出,而它今日出了那麼多拳消耗的靈力也已經全部恢復。

另一邊的黑鱗墨蛟王在大力海猿王吃完許久後還在煉化著海玉桃內的靈力。大力海猿王知道海玉桃是針對它們海猿一族的大補之物,對于其它海獸來說就沒那麼好吸收了,它現在很有耐心地在那等著黑鱗墨蛟王煉化完畢。

約莫過去了兩個時辰黑鱗墨蛟王才睜開雙目。等它看到大力海猿王早就在那等著自己了,它訕笑道︰「你剛剛耗費的靈力比我多出許多,可只要吃下海玉桃就立馬恢復了。你們海猿獸的先祖太厲害了!選出來的這海玉桃簡直就是為你們海猿獸量身定做的。真是太讓我羨慕啊!」

大力海猿王哈哈笑道︰「有什麼好羨慕的。這海玉桃不過是我海猿獸先輩得到的安慰品罷了。」

「安慰品?」黑鱗墨蛟王不解道。

大力海猿王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海玉桃並非是我海猿獸先輩挑選出來的,而是那與我先輩打賭贏了的人修見我先輩脾氣暴躁,生怕它們不守承諾,就給了它們這海玉桃的種子。那人修說我們海猿一族以後有個辛苦活需要好好補補,這海玉桃不但可以幫我們海猿一族極快地恢復靈力,多加服用的話還能鎮定心神增漲氣力。」

「還有這事?」黑鱗墨蛟王也是第一次听到這段秘辛。

大力海猿王道︰「我族先輩要面子,自然不會說這海玉桃是那人修給我們的安慰品。不過我們每一代的海猿王在查閱先輩們的事跡後都能知曉,只是秘而不宣罷了。」

「那你還真不拿我當外人。」黑鱗墨蛟王笑著道。

大力海猿王勾著黑鱗墨蛟王道︰「那是自然,誰讓我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呢。走,你再去試試那人肉沙包,看他對你的術法有沒有幫助。」

黑鱗墨蛟王點頭道︰「好!若他真能讓我的術法提升,那麼我就要謝謝紫影蛟將這麼好的寶貝帶來深海靈獸區了。」

大力海猿王哈哈一笑就和黑鱗墨蛟王一齊動身,向著自己的居所行去。

海猿窟內,大力海猿王居所區域。被藤海草與蛟龍釘固定住身形的石武自左手食指動了一下後就又變成了那副活死人狀態。

與外面死氣沉沉的情況不同,在石武體內,已經融合成一體的那九千道靈氣氣旋正與最中心處藏身在《玄雷擊殺咒》卷軸中的天劫靈體抗爭著。

天劫靈體想借由混合在這一體靈力內的雷霆之力佔據主導權,以便在石武蘇醒前幫其將這股龐大的靈力馴服。可讓它沒想到的是,每當它想要與這一體靈力中的雷霆之力聯系在一起,這一體靈力就像是有靈識般將那千道雷霆氣旋的靈力全部移至離天劫靈體最遠的地方。而後這股一體靈力就像是石頭般凝固在石武體內,讓天劫靈體不能動彈的同時,也讓外面的石武失去了行動力。

天劫靈體在嘗試幾次無果後憤怒道︰「焱大哥,這可怎麼辦?石武體內的靈力阻止我與雷霆之力的聯系。而且現在它還將這股靈力固定住了,讓我幫都不能幫石武一下。」

天魂內的鳳焱也發現了石武體內靈力的異常,他說道︰「不要說你了,就是我都失去了與石武身體的聯系。我在他進入這深海靈獸區不能動彈後就想嘗試用我的靈力去操控他身體離開。可不知是他人魂昏迷還是這一轉自爆之力的緣故,我的靈力連天魂入口都出不去。」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干等麼?」天劫靈體見鳳焱都束手無策,心中頓時焦急道。

鳳焱回道︰「我們確實需要在這等了。印沁說了,那珠光閣閣主身邊有一厲害方士,他預測石武七十年後會去珠光閣總部,那麼石武現在無論在哪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好像看出了在石武身上下注之人的用意。」

「哦?焱大哥此話怎講?」天劫靈體問道。

鳳焱沉吟片刻後道︰「你應該也看到了石武面對那大力海猿王和黑鱗墨蛟王強招時的表現。」

鳳焱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天劫靈體就氣憤道︰「這兩頭海獸著實可惡,竟然把石武當成了它們升修的人肉沙包!」

「那你有看到石武下意識的反應麼?」鳳焱追問道。

天劫靈體道︰「我只看到石武被它們打得骨頭碎裂。要不是有造化湯之能,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鳳焱呵呵笑道︰「關心則亂,我倒是相信你把石武當成好朋友了。」

「焱大哥何出此言?」天劫靈體不明白道。

鳳焱解釋道︰「它們確實把石武當成了人肉沙包,可石武又何嘗不是在下意識中將它們當成了陪練對象。若我沒有猜錯,石武是在借大力海猿王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將那一體靈力煉化入他身上每一寸血肉中。」

「真的嗎?」天劫靈體激動道。

「自然是真的,不然印沁也不會一直作壁上觀地安心打坐。」鳳焱看著地魂內沒有出言的印沁道。

天劫靈體冷靜下來後覺得鳳焱說得十分在理,它開心道︰「那石武蘇醒豈不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鳳焱點頭道︰「到時候這外隱界就要出現一個築基期就有堪比元嬰後期海獸肉身的修士了。」

天劫靈體興奮道︰「我真是越來越期待石武蘇醒的那一日了!」

鳳焱呵呵一笑,不再多說地繼續煉化玄天鎖鏈上的鴻蒙之氣。

彼時大力海猿王和黑鱗墨蛟王已經回到了大力海猿王的居所區域。大力海猿王拍著定在原地的石武道︰「老墨,怎麼樣,他是一動都沒動啊。你先來試試,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提升蛟龍水玉彈的威力!」

黑鱗墨蛟王嗯了一聲道︰「你操控藤海草讓其過去萬丈之外。」

大力海猿王一掌拍出,那些藤海草帶著石武向後飛去,在距離它們萬丈遠後就停了下來。

黑鱗墨蛟王隨即喉口靈氣匯聚,其身前半藍半紅的海水自行凝成一個千丈圓球後,黑鱗墨蛟王就將蛟龍水玉彈鎖定在石武身上。

萬丈之外的石武感應到黑鱗墨蛟王的蛟龍水玉彈,他失神的雙目抬起,而後大口張開,一個小水球緩緩地在他身前凝聚,隨後那個水球不斷變大,直至凝聚成百丈大小後,里面的靈力就開始膨脹亂竄起來。

黑鱗墨蛟王心中震撼,它從沒想過會有人修可以模擬出它的蛟龍水玉彈。它不免有些擔心石武在多適應幾次後會否像它這般凝聚出千丈大小的蛟龍水玉彈。可這種擔心在下一瞬就化為了狂喜,只見石武面前的水球自內部爆炸開來,里面所有的靈力都像是追根溯源般匯聚至黑鱗墨蛟王的蛟龍水玉彈中。原本黑鱗墨蛟王只有千丈的蛟龍水玉彈在吸收石武的蛟龍水玉彈後就相應地增大了。

黑鱗墨蛟王狂喜之下直接將身前的蛟龍水玉彈轟向石武的右肩。前面大力海猿王幾掌拍下都毫發無損的石武右肩在蛟龍水玉彈臨身後就   地全部碎裂,他整條右臂都垂蕩在那里。

盡管黑鱗墨蛟王知道石武的身子等等就會恢復,但看到蛟龍水玉彈的威力增加,它還是喜悅道︰「老猿,看來你真是撿到好寶貝了。」

大力海猿王也笑著道︰「是我們一起撿了個好寶貝。」

黑鱗墨蛟王主動說道︰「老猿,你海猿窟內有這千丈人修的事情千萬不要再告訴其它獸王了。待六十年後十王封地戰再開,我們就可以為族群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大力海猿王知道此事關系重大,它拍著胸脯道︰「老墨你盡管放心,這好寶貝只屬于我海猿一族和你蛟龍一族。」

「嗯!這四根蛟龍釘我就繼續留在這以防萬一。若是你發現這千丈人修有了異樣,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們商議之後再做定奪。」黑鱗墨蛟王提醒道。

大力海猿王對黑鱗墨蛟王極為了解,自從碧鱗青蛟判出蛟龍一族後它就變得十分謹慎,大力海猿王應下道︰「老墨你放心,只要他一有什麼異動,我一下就把他脖子擰斷,然後立刻去通知你。不過依我看來,這人肉沙包怕是再大的動靜都沒法醒了。你只要等著三十年後我將他送去你蛟龍嶺就是。」

黑鱗墨蛟王其實也是這般認為,它說道︰「既如此,那我就在蛟龍嶺恭候你了。」

大力海猿王捶了捶前胸道︰「好!到時候你可得盡地主之誼,帶我去你們那升龍池漲漲眼界。」

「一言為定!」黑鱗墨蛟王答應道。

「一言為定!」大力海猿王回道。

黑鱗墨蛟王說完之後就擺動蛟軀,向著東面方向游去。在它離開之後,大力海猿王一個招手就讓藤海草把石武拖至身前道︰「這好寶貝可以讓我海猿一族的整體實力有質的飛躍。明日起便讓銀背它們按照修為等級來,修為越高的能用這寶貝漲拳的時間越長,就先定三個月一輪為期限吧。」

自那日之後,海猿窟就變得熱鬧起來。每每有其它海獸路過,總能感覺到海猿窟內拳勁縱橫,像是日夜都有海猿獸在操練一般。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與大力海猿王不對付的猛 海象王那邊,那猛 海象王一听之下心中大驚,它不願在六十年後的十王封地戰中再輸給大力海猿王,就讓它的族群也開始勤加修煉起來。

寒來暑往,年復一年,一晃便是十載光陰。

這十年間,外隱界發生了諸多大事,其中多以一個個後起之秀的故事廣為流傳。

這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一個叫演無煙的年輕劍修。據說他是來自于上九天的外來修士,無人知道其真實修為。他從極難勝地的凡人界一路挑戰過來,每次比劍時,他都會將修為壓得比對手還要低。可即便是這樣,從凡人界到外隱界,劍修之中無人是其敵手。他在外隱界的最後一戰是對上東部求劍門門主飛瓊,那一戰由蓮清子作為公證人,飛瓊的天瓊三變盡出卻還是在劍招上敗于演無煙。就在一些看不慣演無煙的野修準備合而圍之時,蓮清子與極難勝地的守護者安戌同時出手將那些野修打退。隨後安戌出言相邀演無煙上去內隱界,以參加一百七十年後就要開啟的極難勝境。演無煙見外隱界再無修士可磨礪他的劍法,于是就同意與安戌一同上去內隱界。

在上去內隱界之前,安戌特意去了一趟外隱界的珠光閣總部。說來也怪,那珠光閣總部自十年前開始多了一位名為花徑軒的算命先生,這算命先生每三個月為一名有緣人行測算之法,教來人趨吉避凶。在安戌到來之後,他們二人相談了三天三夜。他們聊了什麼外人無從得知,但安戌在帶演無煙上去內隱界之前,對花徑軒留下了「若師尊在此,你定會是我三師弟」的評語。僅僅是這句話就足以引起極難勝地所有修士的無限遐想了。

後來在眾人多方打探之下,他們了解到這名為花徑軒的修士乃是善慧地神機峰門人。其之所以會出現在珠光閣總部,是因為他在西部靈泉城與珠光閣結緣,後乘坐珠光閣的飛舟過去了外隱界中部。

要說這珠光閣近十年來也是勢頭正盛,特別是其少閣主杜子嘟,明明只是築基後期修為,卻在體魄血肉之力和蘊含的靈力上都超過了金丹後期修士。加上珠光閣為她量身打造的一系列金丹後期火屬性的法器法寶,讓她在金丹後期修士中都是無敵的存在。

眾人都知道杜子嘟之所以能增加那麼多的體魄血肉之力,皆是因為火紋靈膳師為她專門制作了築基後期的火屬性金露玉靈肉。

相傳外隱界南部的高林宗內曾有一名叫石武的修士拿出了火紋靈膳師制作的金丹初期至金丹後期全屬性金露玉靈肉。其中金木水土四種屬性皆有在外隱界南部出現,唯獨這火屬性的金丹期金露玉靈肉沒有一份流出。

而那名叫石武的修士還是殺害天泯宗少宗的凶手,隨後他就在一眾元嬰修士的圍堵下杳無音信。有說他是被無極海上的海獸吞了,有說他潛藏于某處勤加修煉時刻準備再出外隱界報仇。不過他們之中更多的人則是期望那石武就這麼死了才好,對于天才的嫉妒讓他們不想讓杜子嘟再獲得金丹期火屬性的金露玉靈肉了。

外隱界中部,珠光閣總壇內。一身女裝打扮的杜子嘟來到一間屋舍大門外,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敲響了房門。

只听房內傳出了花徑軒的聲音道︰「子嘟姑娘請進。」

杜子嘟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外道︰「花前輩,听父親說您要走了?」

花徑軒開門出來,輕搖手中落英扇道︰「在你珠光閣樂享了十年清閑,安戌前輩來過之後我就不得不上去內隱界了。上面還有很多未來的朋友和仇人在等著我。」

「我們還有機會見面麼?」杜子嘟問花徑軒道。

花徑軒看著杜子嘟身外與任星移相連的那條絲線,他笑了笑道︰「有的人一別便是永遠,有的人隔再久都會相見。我想我們應該是後者。」

杜子嘟點頭道︰「看來我爹爹說我能上去內隱界是真的。」

花徑軒拿扇敲頭道︰「子嘟姑娘原來想的是這般啊。」

杜子嘟奇怪道︰「啊?那花前輩想的是哪般?」

花徑軒岔開話題道:「沒想哪般。就是覺得子嘟姑娘聰慧過人,待六十年後得金丹期火屬性金露玉靈肉,定能成為外隱界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屆時我們在內隱界相見說不定都要以道友相稱了。」

見花徑軒提起金丹期火屬性金露玉靈肉,杜子嘟輕聲問道︰「他真的會來嗎?」

「他?你是說石道友啊。會的,他跟你之間的線還連著呢。等他再出外隱界之時,就是你們外隱界天地變換之日。」花徑軒確定道。

杜子嘟知道其父是因為花徑軒的批言才發出閣主令讓良貞停止對石武的追殺,甚至還準備了諸多禮物等著石武過來珠光閣總部。她也從良貞那里知道了石武留給她的話,可她不明白石武為何會如此仇視自己,明明當年謝靈已經解釋過他們之間的誤會了。

花徑軒見杜子嘟眉間愁雲凝聚,他輕笑一聲道︰「子嘟姑娘,誤會之所以是誤會,全因個人將事情想到了極端之處。若雙方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聊,很多誤會都能迎刃而解的。你和石武之間就是這般。」

「多謝花前輩解惑。」杜子嘟作揖道。

花徑軒搖著落英扇道︰「子嘟姑娘客氣了,應該是我多謝你們這十年來的關照,花某去也。」

說罷,花徑軒一步踏出便已離開中州珠光閣所在。隨後他以腰間似玉非玉的白色令牌為引來到了那處飛升內隱界之地。他之身形被令牌上的白光籠罩緩緩上升,他最後看了一眼外隱界,口誦詩號道︰「花徑成溪英自落,軒來客從染塵煙。石武,是敵是友,我們內隱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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