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慶典在即暗涌生

哭過之後,石武大口大口地將大白兔子遞過來的兩根靈米蘿卜吃了,然後筋疲力盡的他便在火紋花根須編織的軟墊上與大白兔子頭挨著頭睡著了。任憑靈植圍欄內的那兩道金丹期藤蔓發出如何的響聲,石武都睡的很香。

等那只大白兔子覺得靈植圍欄內吵鬧抬頭看去時,那兩道金丹期藤蔓如遭喝令般嚇得不敢再發出大的響動,于地上輕輕蠕動後收縮著回去了本體旁邊。那只大白兔子這才又挨著石武睡著了。

雷霆氣旋內的天劫靈體看著已經進入夢香的石武,不由得說道︰「這孩子吃了很多苦吧。」

見天魂內的鳳焱和地魂內的印沁都沒有回它,天劫靈體默默地幫著石武煉化第二道屬于石武的雷霆氣旋。

翌日清晨,憶月峰東邊升起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石武的身上,昨日被金丹期藤蔓拍甩抽打的傷痕都已經消失不見。石武也在陽光照在臉上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他看到大白兔子弓著身子睡在他旁邊,而火紋花也在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對他搖曳著枝條。昨夜的大哭讓石武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他整個人身心都輕松了很多。石武感激地通過地上的根須軟墊對火紋花傳遞過去一份火源之力,而後他見大白兔子還未睡醒,就沒有吵醒它地站了起來。

起身的石武看到靈植圍欄內那兩道金丹期藤蔓正在慢慢蠕動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沒有像剛開始那般囂張示威。石武知道現在還不是去挑戰它們的時候,他前面雖開玩笑說知道雷霆速法停下的方法是靠金丹期對手打出來,但他還是通過與第一道金丹期藤蔓的對戰獲得了如何將三十二道雷火雙生網的爆炸之力化作自己絕招的方法,而且他對于雷霆速法的消耗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他知道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以行納之法吸收靈力,到時候就有更多的雷霆氣旋用來嘗試了。

來到青竹小屋外的石武以《九轉化靈訣》內視道︰「天劫靈體,我等等會增加兩道靈氣氣旋,你幫我轉化為雷霆氣旋吧。」

說著,石武便將儲物袋中兩萬塊中品靈石取出,坐在靈石堆里的石武直接以行納之法將這兩萬塊中品靈石的靈氣全部納入體內,看得天劫靈體目瞪口呆。

天劫靈體張大著嘴,邊幫那兩道轟然生成的靈氣氣旋轉換為雷霆氣旋,邊問道︰「石武,你還好吧?」

「我?」石武想起昨晚自己的樣子,笑了一聲道,「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我哭出來就好了。我會好好向前走的,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和印沁。」

天劫靈體見石武恢復地如此之快,也是訝異道︰「你們人修真的好奇怪啊。」

「人本來就是很復雜的。」石武說道,「有空我跟你講講我們凡人界的故事吧,你也給我講講你們靈族的故事,順帶我可以學學靈族之語。」

天劫靈體點頭道︰「好呀。」

石武見那些靈石都已經被吸收完畢,天劫靈體也在幫自己轉換雷霆氣旋,他走到青竹小屋內在浴桶中倒滿了山泉水。他以手上火網將里面的水燒得溫熱後便月兌上只剩的一層布條躺進了浴桶中。

石武邊將自己浸在溫熱的山泉水里,邊想道︰「我手上還有上次做的一百多塊凝氣五層的金露玉靈肉。從趙大哥那拿過來的髭毛棕靈豬肉還有一千斤,可以做兩百份,到時候賣了應該又有幾十萬塊中品靈石。按照現在做白玉靈肉的速度,一份金露玉靈肉差不多只要兩個時辰便能做完,不過還是得加緊做啊。」

在浴桶中制定好後面計劃的石武搓著身子,在觸踫到被金丹期藤蔓抽打過的胸口時雖然沒有痛楚,但那被打時的記憶還是清晰無比。石武邊起來擦拭著身子邊去床上拿起那件深藍色氅袍,他訕笑道︰「還是這件衣服穿得最有安全感啊。」

石武正在穿衣服時就听到撲通撲通急促的跳躍聲,等他轉過身看去時,那只大白兔子也剛好跳進青竹小屋看到了石武,它這才放下心地不再蹦了。

石武知道這小家伙是在擔心自己,他將桌上的一個靈米青菜拿起走過去道︰「昨天謝謝你了。」

那大白兔子乖巧地從石武手中接過靈米青菜就吃。

石武抱起那只大白兔子,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陽光照耀下的草地,喃喃道︰「今兒個真是做金露玉靈肉的好日子啊。」

近些日子以來,拜月宮到來的別宗訪客稍有減少,像王猛這種與公孫冶生死相交的別宗宗主畢竟是在少數,多的是那種同在外隱界北部,因為道友之誼過來先行恭賀的。其實拜月宮先前在外隱界北部太過低調了,以至于在並列的四大宗門內一直屈居末位。哪知道這次竟然一鳴驚人,不僅多了個元嬰長老,更是石破天驚地出了個空冥境宗主。

柳菡在安頓好前來恭賀自己的兩位散修摯友後便也樂得清閑地與那只蓄炎鹿締結了本命契約。可能是屬性相同,柳菡按照《馭獸策》中記載的方法取了蓄炎鹿額前的一縷獸魂與自己元嬰交融便成功了。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讓柳菡大感奇妙,她甚至能從蓄炎鹿的視角去看到它眼中的自己。

柳菡忍不住喂了兩顆靈獸糧給蓄炎鹿,那蓄炎鹿歡快地吃了後便在柳菡的洞府內熟悉著,最後還是依偎在了柳菡身旁。柳菡心中欣喜道︰「王師兄還真是給我送了一份重禮啊。」

正在拜月宮北廣場逛著的王猛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道︰「一想二罵三風寒,這肯定是有人在念著我的好呢。」

王猛嘿嘿一笑後就又開始跟眼前的拜月宮弟子討價還價了。王猛今日穿了一身便服,雖然還是光頭造型,但整個人看起來和氣多了。他對那擺攤弟子道︰「你這塊藍玉圭便宜些嘛。」

那弟子不認得王猛,他只知道近日來拜月宮的別宗門人特別多,這北廣場的擺攤生意特別旺,也就將自己用不著的東西拿出來賣了。這藍玉圭他賣了五六天了都沒人看上,現在難得來了個想要的主,他就說道︰「這位前輩,這藍玉圭乃是祈福之物,您看看這紋路,看看這手感,絕對是好東西啊。只要您五十塊中品靈石已經很便宜了。」

王猛哈哈笑道︰「你這東西是從地下找出來的吧。」

那弟子一听臉色就變了變,他連忙說道︰「前輩您可不能亂說啊,我這是與好友在一處秘境里找到的。」

王猛還想講講價的時候就看到腰間的那枚傳音玉佩亮了起來,這是趙胤昨兒個喝完酒給他的,他拿起听著里面的聲音︰「王師兄,昨天的仙釀我們就喝了兩壺,今日我們可得不醉不歸啊。」

王猛捏著傳音玉佩回道︰「趙師弟,我這不是怕你喝醉了耽誤正事嘛,你們落月峰可是現在拜月宮最忙的峰頭了。」

趙胤自傳音玉佩中回道︰「不打緊,我那佷兒心細的很,有他在就行了。你快來吧。」

王猛听了也就不客氣道︰「那我等等就來。」

王猛說完就將那塊藍玉圭拿起,而後取了五十塊中品靈石給那弟子道︰「這東西我要了,不過這種在地下靈獸尸體里找到的東西還是不要放身上為好。」

那弟子听與王猛傳音的那聲音就感到熟悉,而後又听到落月峰,佷兒等字眼,立刻就想到了傳音玉佩對面是落月峰掌座趙胤。他對著王猛恭敬道︰「多謝前輩指點。」

王猛笑著道︰「你這五十塊中品靈石賺得不多,因為里面有頭金丹期的獸魂,但你修為不夠,一旦這藍玉圭被開啟,你肯定是被反噬的結局。」

那弟子早就冷汗涔涔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王猛將那藍玉圭收好便一個瞬移消失在北廣場上,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落月峰山頂趙胤的私宅中。昨日王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房子特別,跟外隱界那種大戶人家如出一轍。王猛問過之後才知道趙胤本是農戶出身,幸得拜月宮上宗一前輩收為記名弟子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趙胤這時候已經拿出了昨日沒喝完的三壺仙釀,他對著王猛恭敬道︰「王師兄請坐。」

王猛大大咧咧地坐下,將杯中仙釀抿了一口對趙胤道︰「說真的,你這幾壺花玉液比你公孫師兄那里的好喝多了。他那邊的只管增加靈力,但後勁也大,太容易醉了。」

趙胤也听聞那天王猛是被人扶著回去洞府的,但他沒有提那些,只是說道︰「我這花玉液乃是我晉升金丹期後,我那上宗的記名師父托下界使者給我捎來的。」

王猛一听就更來勁道︰「那可得多來幾杯。」

說著,王猛便先一杯喝下,趙胤直接幫王猛再斟滿。

王猛見趙胤前一日剛喝完,今日就又來相邀,于是問道︰「趙老弟,你是有什麼事想要問我吧。」

趙胤想了想道︰「王師兄,我公孫師兄對上宗是否有什麼想法?」

王猛不動聲色道︰「趙老弟為何會這般認為?」

趙胤也就說出道︰「那日公孫師兄晉升空冥境,前一代靈鳶宮主座下的木非長老就站出來找茬,後面雖然被公孫師兄擊退,但他言明會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八年後宗門大比時上宗派下來的使者。我怕我公孫師兄到時做出什麼沖動之事,是故才問上一問。」

王猛模了模光頭,眼中寒光閃出道︰「木非那狗東西算個屁,當年你們拜月宮戰至最後都沒有別的元嬰長老了,他這狗東西居然詐傷閉關。要不是我說服馭獸宗上下,帶著那頭護宗靈獸過來,這外隱界的拜月宮早就沒了。現在倒好,風停了雨停了,他木非又出來叫喚了。」

趙胤見王猛竟然比自己還要生氣,也是一愣道︰「王師兄你莫要動氣啊,來喝酒。」

趙胤與王猛踫杯之後便一起將杯中花玉液喝完,而後趙胤立馬又幫兩人各倒上一杯。

王猛說道︰「我能不氣嘛。若是換了我,我早就把那狗東西揍一頓丟出去了,你們公孫師兄太過好人了。」

趙胤看著手中酒杯道︰「誰說不是呢。」

王猛道︰「你放心,你們公孫師兄要是有別的心思,早就鬧上去了。為了靈鳶,他會忍的。」

趙胤听到這里的時候心中一緊,他雖然沒有從他記名師父那里得到過明確的信息,但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記得他記名師父是這麼跟他說的︰「胤兒,下界拜月宮最重情重義的就是那宮主公孫冶,你要與他好生結交。即便以後出了什麼事,他這人念舊,不會傷害你的。」

王猛對著趙胤踫了一杯,讓想著事情的趙胤回過了神來,王猛問道︰「趙老弟你今日怎麼心事重重的?」

趙胤道︰「我就是想我公孫師兄如此重情重義,到底是怎樣容顏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哈哈哈……」王猛突然大笑道,「趙老弟,你這話跟我說說就行了,要是在你公孫師兄那邊說去,你跟他再親他怕是也要揍你一頓。靈鳶在他心里啊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不止是容顏,更是那顆心,那顆心懂嗎?」

趙胤賠笑道︰「那是小弟淺薄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趙胤就將杯中仙釀一飲而盡。

王猛在趙胤舉杯之時,眼神仔細地打量著趙胤。他知道趙胤是想從他口中探出些什麼,但趙胤後續又收了回去。他不知是因為趙胤與公孫冶長期相處之下已經把公孫冶當成了家人,還是說趙胤因為他那個記名師父的緣故不得不觀察著公孫冶,現在只是隨便找些由頭,以後好應付那下界使者。

王猛其實最不喜歡想這些問題,還好後面趙胤只是跟他聊起了靈獸的事情,不然這頓酒王猛怕是要喝得極為辛苦了。

山頂的趙胤和王猛喝酒聊天,山腰處落月閣的趙辛可就有得忙了。這幾日拜月宮從珠光閣采購的一批批回禮之物他要一一記錄在冊然後封存入庫,因為空冥慶典和結嬰慶典是拜月宮少有的大事,所以要準備的東西也是極其多的。趙辛就差想有個分身術可以讓自己一個人兩個用了。

比起拜月宮內的熱鬧忙碌,從前與拜月宮並列的三大宗門就有些門庭黯淡了。原本勢頭最好的聖魂門如今是按兵不動,門主仇嵬正坐在自己的內殿之中,左邊放著的是蕭椋送來的密報。當日他在血老七與公孫冶對戰時知道了公孫冶乃是元嬰後期的風靈根修士,隨後就取消了對石武的暗殺。現在又得知對方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在外隱界破境為空冥境的修士。仇嵬看著座椅右邊那拜月宮送來的請帖,他不知道該不該前去。

就在仇嵬猶豫之際,他儲物袋中一個許久不曾亮過的傳音玉佩閃爍起了光亮,仇嵬打趣道︰「這老家伙怎麼找起我來了。」

只听一道莊嚴的聲音從玉佩中響起︰「阿彌陀佛,仇門主,許久不見了。」

仇嵬道︰「老和尚,自古正邪不兩立,你找我這魔門中人干嘛?」

「還請仇門主聯系慕宗主,我們開啟鏡花之術後直接相談。」那傳音玉佩中請求道。

仇嵬見這老和尚還想找慕衫,那就肯定是大事了,于是他先與欲歡宗慕衫以鏡花之術相對,而後再開啟了與無量寺那邊的鏡花之術。

只見欲歡宗內還是歌舞升平之景,慕衫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至于無量寺那邊則是一臉肅穆的行方大師坐于蒲團之上。

慕衫見仇嵬那邊還有無量寺的鏡花之術,她故意露低衣衫道︰「怎麼?無量寺的行方大師準備色即是空了?」

行方口誦佛號︰「阿彌陀佛,皮肉色相確實如慕施主所言皆是為空。」

慕衫媚笑道︰「仇大哥,你不會是要立地成佛吧?」

仇嵬大笑道︰「我要是能成佛那也是像以前那惡種一樣成魔佛吧。」

行方面色變冷道︰「仇門主,今日我找你們是為了外隱界大局之事。你若要牽扯我背後佛門,那不談也罷。」

仇嵬見行方有些動怒,就道︰「老和尚,外隱界大局是我們區區北部就能決定的嗎?」

「以前或許不能,但出了個公孫冶,那就能了。」行方意味深長道,「中州佛門總壇那邊已經下令讓我無量寺前去拜月宮參加慶典。」

仇嵬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逃不掉了才想到了我們。」

行方面不改色道︰「仇門主,你們就逃得掉嗎?」

仇嵬自嘲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那公孫冶狠起來連無幽谷的面子都不給,我這元嬰後期還能跟他空冥期去拼?」

「豎子不足與謀!」行方說完後就感覺自己犯了嗔戒,忙行禮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慕衫看到仇嵬那難看的臉色,打起圓場道︰「既然是商量事的就拿出個商量事的態度來。老和尚,中州佛門那邊讓你過去是你們佛門的態度還是整個中州區域的態度?」

行方也不遮掩道︰「是整個中州,甚至是東部、西部、南部所有大宗的期望。他們要讓我過去試探公孫冶的態度。因為以如今公孫冶的實力,擺平整個北部不成問題。但他要想擴展出去勢力就會遭到各方勢力的聯合打壓,其他區域就是想防微杜漸。」

「防微杜漸?不如說是拋磚引玉吧。」慕衫听後冷笑道。

行方點頭道︰「所以這不是我無量寺一宗的事情了,是關乎整個外隱界的事情。而我無量寺因為有整個佛門勢力在,是故成了這拋過去的第一塊磚。但凡公孫冶借故對我下手,那信號再明確不過,到時候外隱界這場風暴你們誰都逃不掉的。」

行方言之鑿鑿地看著仇嵬和慕衫,二人也是知曉其中厲害。

慕衫怒罵道︰「其他區域的宗門倒真是準備看猴戲了?」

仇嵬冷聲道︰「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才是那只猴。」

行方對二人道︰「如今的形勢就是這般,我找你們只想要一個準信。你們是去還是不去?」

「去!」仇嵬和慕衫同時回道,他們不僅要去,還要帶上宗門內的好手一起去。

行方點頭道︰「阿彌陀佛,那貧僧到時會帶上我無量寺的十位長老一齊前去,我們拜月宮見。」

「拜月宮見!」見仇嵬和慕衫答應,行方便將他那邊的鏡花之術先行關閉。

仇嵬看著欲歡宗內的慕衫道︰「慕衫妹子先前好像都不準備去了。」

慕衫回道︰「確實。仇大哥還記得上次我托你的事情嗎?我犧牲了一根針而保住了更重要的那根。她也不負眾望地已經與石武搭上線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從石武身上拿到一切本該屬于我兒的東西。」

仇嵬也知道欲歡宗少宗在回去的路上踫到那憶月峰的老仙長,被強灌造化湯的事情。不過仇嵬對于那少宗可沒有任何好感,他仇嵬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起碼講究個殺伐有道。不像那欲歡宗少宗一樣性格陰毒,還喜怒無常,仇嵬甚至覺得那就是報應。

不過這些仇嵬自然是不會跟慕衫說的,他道︰「慕衫妹子,既然是針那就留在那吧,遲早有用得到的時候。不過這次事情確實復雜了,若真如行方所言,我怕有人會趁機煽風點火,引起大亂之後整個外隱界就不得安寧了。」

慕衫道︰「仇大哥是怕那些別宗門人故意鬧出事端,讓公孫冶大怒之下與外隱界眾門派為敵,到時候故意鬧事的門派反而會投靠到公孫冶麾下獲利。」

「正是!」仇嵬氣憤道︰「媽的!想到我聖魂門要給其他區域的宗門當槍使我就來氣!而且按這架勢,要是不去的話我們日後被別宗派過來的人殺了,最後還會嫁禍到公孫冶頭上,這樣子依舊是個死局!」

「去可能無事,但不去卻極有可能被滅宗!」作為一宗之主的慕衫明白仇嵬說的意思。

就在仇嵬還欲說話時,他看到鏡花之術中慕衫的瞳孔放大,現出滿臉驚愕之色。一道如從地獄傳回的聲音在仇嵬身後響起道︰「谷主,他們還算聰明啊。」

另一人接下去道︰「不聰明如何能成為外隱界北部四大宗門之一。」

這兩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如兩把架在仇嵬脖子上的刀一樣,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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