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只要他一個人去,且沒說要錢。

顯然,孟唯和初卉被綁架是因為他。

這些年他在生意上也確實沒少得罪人,想要他命的人不少。

他回對面一條︰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孟唯全身都被綁著,嘴也被封著,旁邊是同樣被綁成麻花的初卉。

四目相對,初卉眼中除了有害怕還有對她的恨和冷。

孟唯收回目光,靠著牆盡最大努力調整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

她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看上去是一個舊工廠,破破爛爛的,角落里還結著蛛網。

綁她們的,她具體不知道有幾個,但現在守著他們的有三個男人,其中有一個強壯高大得像相撲選手,有一個是光頭,另一個中不溜秋但只看眼楮就能看出是那種很精明的長相。

他們正圍在一起。

離得較遠,孟唯听不清他們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們中的光頭拿著手機過來。

目光在她和初卉身上來回打量一番,最後選擇走向初卉,一把扯開初卉嘴上的膠帶,凶神惡煞地命令,「給你男人說,讓他來救你。」

初卉眼眶通紅地看著手機。

被綁來的路上,她中途醒了,听到他們這群人在車上說的話。

他們說陸靖深這次要是來了,必死無疑。

她收回目光不吭聲,一句也不說。

光頭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說話!」

這一巴掌極狠,初卉直接慘叫出聲,臉頰也迅速腫起來。

光頭則冷笑起來,蹲在地上對電話里說︰「听到了吧?陸總,我想你應該能認出你女人的慘叫聲吧?」

「不要來,陸靖深!」捂著臉的初卉突然大聲喊著︰「他們要殺……」

但不等她說完,光頭就咒罵一聲,重新把她嘴巴堵住,才繼續對著手機說︰「你最好按照約定的時間來,要是敢報警……」光頭掃了一眼初卉和孟唯的臉,眼里流露出不懷好意,「我們弟兄幾個就先把這倆娘們搞死,這樣就算進去也不虧。」

旁邊另外兩個男人听到他這話也跟著壞笑出聲。

電話另一面的陸靖深,此刻臉上覆了一層陰影,聲音冷沉地問︰「另一個呢?」

光頭看向孟唯,爽快說︰「行,讓你跟你妹妹也說兩句。」

他扯開孟唯嘴上的膠帶。

孟唯立即喊︰「大哥。」

光頭開著免提,那頭傳來陸靖深的聲音,「小唯。」

即使這種的時候,他聲音也是冷靜的,就連旁邊的初卉都感覺到安心。

孟唯眼淚掉下來,看著手機,哽咽著說︰「我怕,大哥,我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想你,想見你。」

陸靖深听著她的這些話眸色微深,沉默幾秒,才說︰「你別怕,我會去救你們,初卉怎麼樣?她還好麼?」

一旁的初卉听到他這話,瞬間側身看向手機,眼里閃過不可置信。

這種時候,孟唯竟然想冷笑,她看向初卉,「她很好。」

一旁看著她們跟看戲似的光頭听她回完,再次把她嘴封住,把手機收起來走遠,「這下信了吧,陸總,記住不許報警,晚上八點,你一個人準時到,來晚了你就等著給她們收尸吧。」

孟唯听不到陸靖深的回答了,她轉臉,初卉整個人癱靠在牆上,側臉紅腫著,白皙的皮膚上布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孟唯想起剛才那一幕。

可真是感人呢!

初卉讓陸靖深不要來,陸靖深跟她通話都不忘關心初卉的安危。

麼愛?

既然這麼相愛為什麼不好好在一起呢?非要把她也拉進這污泥里。

惡心,真惡心!

孟唯閉上眼楮。

早上上學路上就被抓走,一口飯沒吃,到現在她又餓又累。

眼楮這麼一閉,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身體在被搬動。

她睜開眼楮,是那個身材強壯的男人把她抱了起來,她掙扎了一下,但她全身被綁著,使不上力,所以她的掙扎聊勝于無。

光頭在一邊陰狠地催促,「快把她們吊起來,算算時間,陸靖深應該快到了。」

陸靖深跟父母說了孟唯被綁架的事,讓他們暫時不要報警。

安排好馮奪隨時待命後,他一個人到了手機上的地址。

這一片荒郊野地,方圓百里內沒有人煙。

一下車,就有兩個拿刀的人圍過來,一個人看著陸靖深,另一個彎下腰把車胎還有備用車胎全扎破,並進車里仔細檢查一番,才看向陸靖深,陰陽怪氣地說︰「陸總,跟我們進來吧。」

陸靖深跟著他們走。

晚風蕭瑟,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行走在夜色中,像是要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一進門,他就看到被高高吊起的兩個女人。

她們也看到他,都緊緊地盯著他。

陸靖深只看到孟唯縴細的身子在空中晃蕩著。

在她下面是一個大池子。

池子里全都是透明的液體,他正要猜那液體是什麼時,站在池邊的光頭就冷笑著說︰「陸總,你可要听話點,不然我就放你女人和妹妹到這硫酸池子里洗個澡。」

說著,光頭手中還拿著一把刀在手邊的繩子上比劃,那把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很鋒利,像是稍有不慎就會割斷繩子,繩上的人頃刻間泡進池子里。

陸靖深黑眸眯了眯,一顆心在不斷揪緊。

他仰頭又看了一眼孟唯,收回目光後看向光頭問︰「我得罪過你麼?」

「陸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才幾年呀,就把我忘個干淨,那海城陳家你總沒忘吧?」

陸靖深看著男人帶著恨意的面孔,終于想起來一點往事,笑了一下問︰「今年出的獄嗎?」

男人看他此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神狠戾幾分,咬牙切齒,「是,一出獄就來找你了。」

陸靖深剛畢業那年和這個光頭的父親搶同一個項目,即使他知道這個項目對已經日薄西山的陳家很重要,甚至會影響他們家的生死存亡,他也沒有讓。

最後,他贏了項目,光頭的父親本就心髒不好,當場發病去世,後來他兒子拿著刀來找他報仇,也被他送進牢里。

那會兒的他可真是年輕氣盛,在生意場上不講情義、只看能力,堅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輕笑了一聲,「你想讓我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放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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